得手的這幾人頓時露出得意之色,可鄭天磊和他身邊的地玄境高手卻瞪大了眼睛。
“後面!”
被擊碎的徐淶肉身此時化為粉末,隨之消散不見。幾人這才生出恐懼,聞聲剛想回頭,就聽到:
“長生劍訣第二式,裂海。”
“噗噗!”一道劍影如閃光,其中兩人反應不及,直接人首分離,死不瞑目。
三人逃脫,但露出驚慌之色,剛剛經歷了真正的生死,心中恐懼滋生。
徐淶毫不猶豫繼續幾劍揮出,劍氣一瞬間席捲三人。破碎的衣服和鮮血飛濺,可惜沒有造成致命傷。
三人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紛紛哀嚎。可轉眼看到徐淶已經做出了一個沒見過的起手招式。
“長生劍訣第三式,破空。”
一道劍芒速度極快,三人反應不及,本以為要被攔腰斬斷。可與劍芒接觸的一瞬間突然炸開,隨後意識消散,留下一堆碎肉。
鄭天磊和小屋中的葉可嵐已然瞠目結舌,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那名地玄境的高手卻是眼神中透出狠厲。
“少爺不必擔心,他不會有多少法力了,而且就算他是全盛時期,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鄭天磊聞言才稍作放心,徐淶卻一臉無辜。
“Are you sure?”
“什麼?”
徐淶只是淡淡一笑,說道:
“放心,我一定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地玄境高手:???不應該是明明白白嗎?
徐淶一劍揮出,一道劍氣飛射。地玄境高手一躍而出抽刀一擊化解。
兩人招式齊出,劍氣與刀芒相撞發出“呯呯嗙嗙”的巨響。劍氣中央已然形成一個大坑,鄭天磊生怕被波及,連連後退。
“開山! 裂海!破空!”
地玄境高手發覺不對,這少年的法力根本用不完。
“你的靈根到底是什麼!?”
“無雙域不可能有這樣資質的天才。”
徐淶已經打出些許真火,不屑道:
“我說了,我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地玄境高手不敢再託大,渾身法力湧出,聚集刀刃,準備揮出最強一擊。
徐淶見狀皺眉,要不要使用浮空劍訣?好像還沒有到那地步,還有一招可以試試,只是修為太低發揮不出太多威力。
隨即反手握劍橫於胸前,身體重心下沉,微微躬身。
“長生劍訣第八式,一劍破蒼穹!”
此時天色已經稍稍暗淡,但鄭天磊直覺的面前突然亮如白晝,隨後白茫茫一片被迫閉上眼睛。
只能聽見巨響聲和地震般的震動感,等恢復平靜後緩緩睜開眼睛,大腦突然停滯。
眼前出現一條溝壑,寬三長,從徐淶腳下向前延伸一里有餘,自己的屬下已經完全看不到身影。
恐懼,惶恐,直擊內心深處,一個踉蹌從獸騎上跌落。徐淶在他眼中如同魔鬼,哪還顧得上什麼形象。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掙扎著往後蠕動,拼著命終於爬了起來,轉身就跑,顧不得坐騎也顧不得方向。
一道劍氣飛出,鄭天磊直接跌倒,再想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只剩下一條腿了,看著眼前被斬斷的大腿驚慌失措,瘋狂吶喊,呼救。
徐淶淡淡走上前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命脈上,鄭天磊終於不再掙扎,就這麼看著這個魔鬼走來。
“我跟你說,你不能殺我,你根本不知道我鄭家的勢力,你要是殺了我,一定會被全城通緝的。那女人我不要了,讓給你,只要你不殺我就行。”
徐淶站立在他面前,隨即蹲下,看著這如同喪家之犬的少爺,微微一笑,說道:
“別那麼害怕,我給你講個笑話開心一下吧。你不是說會被通緝嗎?西河城通緝的那人,就是我。”
鄭天磊大腦宕機,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殺得賀家血流成河的魔鬼?大腦飛轉,有什麼辦法可以活下來?趕緊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要知道,我鄭家可不是賀家能比的,到時候你會被多位地玄境高手追殺的,以你的實力不會是對手。你只要放過我,我保證不會追究你。”
徐淶聞言咂嘴一聲,撓了撓腦袋,說道:
“看來剛剛那個笑話不好笑,那我重新講一個。我剛剛,還沒使出真正的實力。”
“笑啊,怎麼不笑?哎~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還笑的很開心。”
鄭天磊眼睛瞪到最大,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血色。
就見徐淶緩緩起身,眼神冷漠,一柄漆黑的長劍緩緩舉起。
面對死亡,他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
“為什麼一定要殺我!?”
徐淶聞言只是淡淡說道:
“因為你進院子不下坐騎。”
鄭天磊還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身體只剩下顫抖。隨後眼睜睜看著少年一劍斬出,視野消失,進入無盡的黑暗。
徐淶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屍體,心想道,你因色慾之心滅人滿門的時候,欺辱弱小的時候,囂張跋扈視人命為草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當你把別人視為玩物的時候,就該準備好被別人作為玩物。
徐淶收起劍,回到山腳下的小屋前,隨後面朝遠處一棵大樹說道:
“還不出來?”
隨後就看到一顆腦袋探出,柳雪兒有些訕訕,居然被發現了。
當時徐淶猶豫片刻,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就交代柳雪兒先回城。可這小丫頭居然偷偷溜回來了,躲在山坡的大樹後目睹了一切。
徐淶懶得計較,解開小屋的禁制。葉可嵐立即跑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徐淶,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她發現徐淶轉頭看向屋中,眉頭微皺。這舉動立即打斷了她的思考,一種極其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葉可嵐立即衝進屋子,徐淶無奈,微微搖頭。只能站在院中,聽著屋內傳來的嗚咽聲。柳雪兒趕到,看見這場面只能紅了雙眼,卻什麼也不能做。
良久後,葉可嵐將祖母葬在山上。
“先跟我回去吧。”
徐淶帶著兩人回城,走到城門口時,他看著葉可嵐重新戴上的面紗說道:
“摘了吧,以後也用不到了。”
葉可嵐微微一怔,但隨即摘下面紗,露出那張久違的絕美面孔,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