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豪見徐淶也算健談,便問出了心中疑惑。

“張兄弟,我以人玄境巔峰的修為,居然看不透你二位的修為,看來這斂息術非同一般啊。”

“嗨,在下也就人玄境中期,我侍女只是初期,確實偶得一本斂息功法,較為不凡。”

徐淶說著就撤去了斂息術,這裡很多人玄境的修士,隱藏反而讓人生疑。瞥了一眼安詩詩,安詩詩見狀也撤去法術,修為顯露。

趙文豪這才點點頭沒說什麼。此時,終於有人上臺了,一位魁梧的大漢,毛髮旺盛,和李逵有的一拼。人玄境中期修為,戴著金屬所制的拳套。

徐淶搖搖頭,一把年紀了才這個修為,還敢打頭陣?

趙文豪見到此人,便說道:

“耿大山,19歲,主修拳法,也是陽城人。”

徐淶:???是不是長得有點忒著急了?

很快就有一人上臺挑戰,此人看著...只是看著,接近三十歲。一襲黑衣,手拿長刀,也是中期修為。

“叮噹!”

鍾鈴聲響起,耿大山先發制人,一拳打出。拳風化成猛虎咆哮,直接席捲而去。黑衣大叔一刀落下,卻砍了個空,身體一滯。

居然是干擾類法術,耿大山一拳打出後,立馬又是一拳。眼看這一拳要打中,黑衣大叔立即清醒一刀抽出。

“轟!”

這次猛虎拳風直接消散,耿大山見狀直接衝上前去,近身肉搏,雙方打的你來我往。

“張兄弟,你覺得誰會贏?。”

徐淶愣了一下,發現在跟自己說話,便說道:

“我覺得黑衣大叔會贏吧。”

趙文豪皺眉思索,柳雪兒卻不以為然,說道:

“是嗎?可我覺著那人明顯不敵,很快就要敗下陣了。”

“所以說女人啊,頭髮長見識短。”

趙文豪:???我也是長髮啊,修仙界絕大部分人都是長髮吧。

徐淶不習慣留長髮,每次長一點都讓安詩詩修剪,後來孰能生巧。

柳雪兒氣得臉蛋微紅,小嘴嘟起,有些不服氣。

“那你倒是說說,耿大山為何會輸?”

徐淶嘆氣一聲,隨意說道:

“因為對方並非專修刀法。”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了,立即打量那位黑衣大叔。趙文豪蹙眉,此人確實刀法一般,卻一直用刀對敵,確實有迷惑對方的可能。但張兄弟為何如此篤定?

沒一會,黑衣大叔找到機會,一掌打出,直接將耿大山擊飛。

“噗!”

耿大山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爬起來都有些艱難,隨後認輸。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柳雪兒急忙問道,趙文豪顯然也在等著答案。

“猜的,我猜這大叔一把年紀了,刀法一般,不至於這麼廢柴。”

徐淶當然不會說自己會金瞳術。正常的刀修,法力集中在手臂和刀刃上,但這大叔大部分法力都集中在手掌上。

就在這時,葛正走了過來。

“趙大哥,柳妹,你們怎麼躲在後面?”

“就是圖個清靜而已。”

徐淶沒想到這幾人還是相識。

“佐助兄,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與趙大哥也認識。”

趙文豪聞言有些詫異,便說道:

“我們也是剛認識,不過聽你叫他佐助兄?兄臺不是叫張無忌嗎?”

此言一出,葛正和柳雪兒也好奇,安詩詩則是看好戲。

徐淶懵逼,世界這麼小嗎?隨即嘿嘿一笑。

“嗨,大名張無忌,小名佐助。”

趙文豪和葛正對視一眼,這兩個名字都是假的吧?嗯,假的。但也沒有過問,可能不方便透露吧,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

擂臺中,黑衣大叔很快被一位真正的刀修擊敗。目前都是前菜,高手都會觀望一會,等待時機出手。

幾人看著也有些索然無味,便閒談起來,葛正先開了口。

“西河城的賀家滅門案都聽說的吧,也不知道那位兇手會不會來陽城?”

趙文豪也是作思索狀,隨即說道:

“聽說兇手很年輕,實力強勁。經過現場勘查,賀家家主人玄境巔峰修為,好似無還手之力。”

葛正和柳雪兒也是一驚,這麼強?那豈不是年紀輕輕地玄境?葛正隨即問道:

“看來趙大哥有訊息渠道啊,那可知兇手為何要滅賀家?”

趙文豪皺眉,猶豫片刻道:

“我確實認識西河城監察司的人。聽賀家三少的一位女婢講,她當時在場,是因為賀家三少擄了一位乞丐小女孩,強暴至死。那少年就是為此事而來。但這個理由,我不信。我想他應該就是個弒殺之人。”

“不可能吧,怎麼說賀家也是西河城第一世家。為了一個乞丐,殺了三座宅院所有男人?”

葛正也是一萬個不相信,柳雪兒卻在思索,自顧自說道:

“菩薩心腸,魔鬼手段。”

趙文豪看徐淶沒有反應,就好奇問道:

“這位...張兄弟,你對此事有何高見?”

徐淶聞言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反問。

“趙兄,我可以告訴你,你所打聽之事皆為事實,可你為何不信?”

“我只是覺得沒人會為一位乞丐出頭吧,根本不值當啊。”

徐淶表情有些不快,不值當?不值當??就隨意說道:

“可能,那乞丐是那少年在意之人吧。”

“那也不至於滅門吧,事情已然發生,應當索要賠償處理好後事。”

徐淶看到趙文豪理直氣壯的樣子越發的冷漠,人死了還怎麼賠?

“那我想問問趙兄,若你表妹被強暴至死,你也是這番說辭嗎?”

“這......”

柳雪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同時也好奇表哥會怎麼說。

趙文豪一時語塞,真要有這種事,也是家中長輩出面。關鍵還要看對方是什麼人物,小人物肯定是殺了。若是大人物,應當討個說法,賠償肯定必不可少,但現在顯然不能這麼說。

眾人有些不解,不解徐淶為何如此在意這件事。半晌了,趙文豪也不答,一時間陷入安靜。便又聽到徐淶說道:

“看來趙兄是給不出答案了,或許,你需要分析利弊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修仙界,也不過如此。”

眾人:???你不是修仙界的嗎?何為要為一個乞丐把天聊成這樣。

徐淶很快展顏一笑,話鋒一轉,說道:

“嗨,這有啥好聊的?我們還是看比賽吧。”

眾人:???誰還有心情看比賽?

只有安詩詩,始終看著前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