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只有頭部的撞傷比較嚴重,身上其他地方只有一些輕傷。”

“那頭上的傷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醫生道:“那得等病人醒了之後再說。”

等醫生走了後段嘉許坐在了林思思的病床旁邊,林思思的臉色很蒼白,頭上纏了一圈紗布,醫生說她估計還要昏睡一會兒。

她撞倒頭之後失血過多,剛才手術的時候輸了好幾袋血,這幾天得給她做點豬血湯好好補補。

白輕蓴呆呆地站在一邊,在心裡想為什麼當時林思思能毫不猶豫地衝上來推開自己。是因為她很愛自己的哥哥,而自己又假扮成了哥哥嗎?

“思思!”

白清泉剛下飛機就趕快坐車來了醫院,看到思思病床上蒼白的臉後,一把擠走段嘉許,趴在林思思床前盯著她的臉看。

段嘉許被擠走之後一臉懵逼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奇怪,怎麼會有兩個清泉呢?

白清泉看了會兒林思思,扭過頭對段嘉許道:“嘉許,思思怎麼樣?醫生是怎麼說的?她的傷勢多久能恢復?”

“醫生說她主要傷在了頭部,得等她醒了之後才能判斷情況,她估計還得昏睡會兒,她撞到頭之後流了很多血。”

白清泉聽了之後才鬆了口氣,剛剛在飛機上做的那個夢把他嚇得不輕,雖然到醫院之前已經瞭解到思思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可還是得過來親眼看看,親耳聽聽才能放心。

說完之後段嘉許看向這兩個人問道:“你們倆不解釋一下嗎?”

白清泉看了看白輕蓴給她一個眼神,然後對段嘉許道:“讓我妹妹給你解釋吧,你們先在醫院守著思思,墨白他們已經抓到肇事司機了,剛被送到警局。”

然後他拍了拍段嘉許的肩膀說:“我先過去看看情況,處理一下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就過來。”

走之前深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思思,才轉身往外走。

白輕蓴等哥哥走了之後才和段嘉許解釋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我叫白輕蓴,之前因為前男友患上了抑鬱症,就一直在國外的療養院待著,我哥哥擔心我再見到他之後情緒不穩定,我就和他一直留在國外了。”

“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不可能再和他複合了,可他還是一直派人去國外找我,有訊息的時候還會親自去,最後我索性讓我哥哥白清泉放出訊息說我已經有新男友了。”

“他這下總算死心了,還找了人結婚了。”

說到這裡白輕蓴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可他不知道是記恨我還是怎麼了,一直在給我家國內的生意找麻煩,後來我哥哥索性把公司的生意轉移到了國外。”

“廢了好幾年時間我哥才在國外站住腳跟,那幾年他忙得都沒時間回家了,緩過來之後我哥就和我姨媽家的表哥回國來對付他了。”

段嘉許腦袋裡半天才把這些複雜的事情捋通順了,於是問道:“那前一段時間在我們身邊的一直是你哥哥嘍。”

白輕蓴點了點頭說:“是,我是昨天才回國的,因為好奇,才想來見見思思。”

“哼!你們兄妹倆還真夠可以的,把我和思思騙的團團轉,我說怎麼昨天感覺你變低了不少呢,思思還說可能是你以前穿內增高了。”

“我不會幫你們說情的,你們就等思思醒了之後自己和她解釋吧。”

“墨白,肇事司機呢?”

白清泉到警局之後就連忙抓著林墨白問,打算見那個司機一面,他肯定是被誰派過來的,得查清他背後是誰。

林墨白被他拉了下手臂齜牙咧嘴地喊疼,白清泉趕緊鬆開了他。

“幸虧你派的人及時趕到了,要不我還真打不過那個人渣,就這我身上還被他打了幾拳。”

“請的律師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你去找他吧,他和jc交涉過了,同意我們去見那個司機。”

看白清泉很著急,但是又擔心自己的傷勢,林墨白擺了擺手道:“你不用擔心我,都是皮外傷,回去抹點藥就行了,你趕緊去見那個人吧。”

白清泉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去見那個司機,等會在帶林墨白去醫院上藥。

“進去長話短說,最多能待十五分鐘。”

jc把門開啟,和他們交代了一下就出去等著了。

白清泉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鐵窗裡的肇事司機。

“長話短說,我想知道是誰派你過去撞人的?”

看著那個中年男人不說話,白清泉繼續道:“你覺得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背後那個人會保你嗎?說不定正忙著滅口呢。”

聽到這裡那個男人呼吸急促了些,但還是緊閉嘴巴不肯開口。

白清泉不緊不慢道:“聽說你老家老家還有個老母親和一個上小學的孩子……”

那個男人聽到這裡終於不復剛剛的淡定,驀地抬頭看向他道:“有什麼衝我來,別動我的家人!”

白清泉短促的笑了下對他道:“你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想用他們來威脅你,而是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我們能趕著你背後人滅口之前幫你把家人安排好。”

見那個男人終於有所動搖,白清泉嚴肅道:“既然你也有要保護的家人,我也有,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老實交代,還能給你的家人留條活路!”

他猶猶豫豫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幫我把家人安排好?我的銀行卡已經被jc給封了,我……”

白清泉看了眼時間後說:“你放心吧,我會把你的家人送走,然後給他們一筆錢,幫她們安頓下來。時間不多了,你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我說,我說。”

那個男人閉了閉眼睛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們是透過電話聯絡的。”

“有一天他聯絡上了我,然後給我一筆錢,讓我開車去撞一個叫白輕蓴的女人。”

“就這些了,沒有別的嗎?”

那個男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然後搖了搖頭。

“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既然你不坦誠,那我們就沒有要談的必要了。”

“別走!我說,我都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