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後面的走廊盡頭找到了地下的入口,可惜被鎖死了,無奈又返回到了舞臺下面玻璃地,這裡的玻璃很堅硬,單向透光的鋼化玻璃,S501拿來了穿甲彈裝進槍裡示意眾人後退後朝著地面玻璃開槍,玻璃被擊碎後下面也有槍聲傳來,眾人躲避。S505號身穿防彈甲首當其衝,其他人陸續跟下來,地下的空間很大,袁野和他的手下都在這,安瑞光也開啟了人格接收,他的人格名叫傑克,手持一把大剪刀,可以拆開變成兩個利劍,頭髮變成黑色,身上的服裝變成燕尾服,通體面板變得雪白。
這場混戰中與他們作戰的大多都是袁野控制的死屍,被搶打中後依然可以行動,雖然被塗了香料,也難掩腐爛的臭氣,被斬斷頭顱後依然晃動著四肢活動,屍潮湧來把安瑞光幾人重重包圍,有些成員被臭氣薰的作嘔,S507更是把衣服撕下來圍在鼻子上,也忍不住在一旁乾嘔。
目前阻止喪屍行動的方法就是把它肢解,使其無法行動。
安瑞光把剪刀分開,孤身一人跳入屍潮中在裡面瘋狂收割,殘肢斷臂隨著他的每一次揮舞飛出,不一會屍潮被消滅,只剩下一地殘肢,有的還在地上扭動,殺人於電光火石之間,這就是安瑞光作為長官的能力,就連陽炎和毒焰兩人看完都慌了,就在兩人往上衝的時候,毒焰被一槍打爆了頭,是S509的夢凡。“自從被洛大哥所救之後我一直不斷地鍛鍊提高自己,你們竟然抓了洛大哥,真是不可饒恕,說完又一槍射向陽炎,被陽炎一躍閃開,看著地上弟弟的屍體,陽炎怒了,人格接收後咆哮著朝眾人衝來,幾下就被打得遍體鱗傷,對方人多,有近戰的有遠攻的,這時一陣綠色火光燃起,失去了頭的毒焰的身體以一種及其詭異的姿勢站起並且接收了人格,陽炎露出驚訝的目光,很快他明白了是袁野把的屍體操縱起來了,可是依舊無力迴天,三人對戰十一人,而十一人都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最終的結果陽炎眼睜睜的看著毒焰的屍體被砍的七零八落,自己也被夢凡一槍穿透心臟而死。
安瑞光抓起袁野的脖子逼問他洛景延和其他的屍體在哪,袁野帶他們來到一個鐵門處,開啟門正面牆上立著的是劉存根交易的四具屍體,正中央的床上,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處理洛景延的屍體,看樣是在他身上刷一些防腐的材料。看到老闆被壓了進來,穿白大褂的幾人趕快退到一邊,洛景延赤裸的躺在床上,身上被鞭打過,電擊過,灼燒腐蝕過的傷口比比皆是,安瑞光驚訝的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這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胸口還被捅了四個大血洞。雖然洛景延不會死,即使死了之後過段時間也會復活,可是他能感受到疼痛。
夢凡關切的上前喊著洛大哥卻被隊長攔下,安瑞光把白色的窗簾扯了下來包裹住洛景延,轉身走向袁野,憤怒的拿起槍朝著袁野連開數槍,第一槍袁野就被斃命了,他直至把子彈都打光才停下。
他們先是把那四具屍體交給了警察,就在開車往總部走的路上,車子後座包著洛景延的白單動了一下,夢凡激動的喊著安瑞光,並且把包著洛景延臉的單子往下扯了扯,露出洛景延的臉,此時的洛景延氣息微弱,夢凡看到洛景延活了過來激動的抱著洛景延的臉大哭。洛景延用盡力氣虛弱的說了一句回家。
“長官,洛大哥說要回家。”
其他的隊員都返回了總部,安瑞光帶著洛景延和夢凡往家的方向開去,途中他打了個電話向總部彙報了結果和洛景延的傷勢,並說出了把洛景延帶回家治療,隨行的有S5隊的夢凡,總部同意了他們的決定。
回到家裡,安瑞光找來了一個擔架,兩人把洛景延抬了進去,陸亦歡看見他們回來了,擦乾了眼淚過去檢視洛景延的傷勢。看到他傷的那麼嚴重,她又內疚的哭了起來。
安瑞光說到,“班長,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地下室第二個房間,那裡是醫務室,你去開門再打一盆熱水,他傷的太重,急需治療。”
陸亦歡來到醫務室清空了床上的雜物,打來了熱水,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洛景延抬上了床。
“夢凡你用毛巾把阿延全身都擦一遍吧,他身上被塗了防腐的藥,班長,阿延沒穿衣服,你先回避一下吧,一會有需要我會叫你,我現在要去配藥。”
陸亦歡帶著一臉疑惑出去了,那個叫夢凡的是什麼人,明明她也是女生,為什麼她不用迴避,她和阿延的關係很好嗎,或許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吧,像是愛人什麼的。
夢凡的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洛景延,就是這樣輕柔的擦拭,還時不時的弄得洛景延皺眉,掀開下面的白布,她看著洛景延的身體,強忍著羞澀幫他擦拭下面的身體,此時的洛景延在她手下彷彿一件珍寶。當她擦拭到手指時,洛景延痛的悶吭一聲,夢凡抬起他的手檢查,十根手指裡都被扎入鋼針直刺入第二關節處使他手指不能彎曲。
“長官,洛大哥的手指裡面有針。”
安瑞光趕快走過來檢視,針扎得很深,向從扎進去的一端取出是不可能了,除非把指甲都拔掉。
只能強行使手指彎曲,讓針從第二關節處刺破取出。
“你以後叫我安瑞光就好,不用叫我長官,顯得怪生分的。”
“好的長官,啊不,安瑞光。”
“幫我抓住他,別讓他亂動,我要把這些針取出來。”
洛景延已經沒了力氣,取針的疼痛讓他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夢凡按著他別過了頭,她不忍看見他這一幕。很快十根針都被取了出來,洛景延虛弱的喘著氣。
安瑞光給洛景延做了全身的檢查,肋骨斷了三根,內臟之前就沒有癒合,現在裡面更是千瘡百孔,還有淤血必須得排出去,肩膀,腳踝和脖子處面板被腐蝕潰爛,腹部有兩處烙鐵燙過的印記,下腹連著腰間有被被電擊的痕跡,全身上下數不清的燒傷。
“真是群喪心病狂的人,讓他們死了真是便宜他們了。”夢凡恨得咬牙切齒。
安瑞光給洛景延打了一針麻藥使他,等他沉沉的睡去之後,他開始為洛景延接肋骨,夢凡給他當助手,接完肋骨後兩人又慢慢的清理腐爛的面板,用小刀把腐爛的肉都切除,再上藥,這花了兩人很長的時間,洛景延的嘴角也被打出血了,夢凡小心翼翼擦拭,其實以洛景延的體質,過一段時間也會自己癒合,不過這過程太痛苦了。等這一切都做完後,兩人推著病床把洛景延轉移到了臥室,夢凡細心的在洛景延身下鋪上一條毯子,毯子吸潮,可以讓洛景延睡得舒服一點,走後又貼心的為他蓋好被子。
忙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兩個人都忘了陸亦歡的存在,夢凡先與安瑞光告了別,明早會準時來照顧洛景延,走時還不忘與陸亦歡告別。
安瑞光看著陸亦歡,“哎呀,把你給忘了班長,我們一直忙著處理阿延的傷,這天色太晚了,你在這裡睡一晚吧,我明天再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阿延怎麼樣了。”
“他已經沒事了,只需要靜養就行,你自己回去我怎麼放心,還是我送你吧,你稍等一會,我去開車。”
陸亦歡也想留下來照顧洛景延,只是現在,她覺得無顏面對他了。
兩人在車裡不說話,安瑞光看出了陸亦歡的心事安慰道,“沒事的,換做我是你我也會那樣,幾次看見自己親人的屍體被褻瀆,換做是我會瘋掉的。”
“可是如果不是我,洛景延就不會去,就不會被抓,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不會傷的那麼重,都是我的錯,自己無能為力還要去怪別人
“也不全怪你,阿延也是賭氣,他也在因為沒能救你姐姐懊惱。"
"他肯定心裡恨透我了吧。”
“你信我的話嗎,你要是信我的話,我認為阿延不會恨你,你也不用為這件事太自責了,與其自責難過還不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幫我分擔一下,好好照顧他,你說對不對,阿延不會怨你的,他反倒會因為沒能就你姐姐自責。”
陸亦歡聽完這一席話心情好了不少,“那我明天去照顧阿延,你好好休息,就當我為我自己贖罪了。”
“那可是太好了,這些天我也一直都沒休息好,有你照顧阿延我就能好好睡一覺了,不過你明天不用上課嗎,我是請了長假,你呢?”
“我也請了長假。”
“好,明天我來接你,你帶點衣服和日用品過來,和家裡人打好招呼。”
“我自己去就行。”
“那你東西能拿得過來嗎?”
“就一個揹包而已,還需要拿多少東西,不夠我再回家取。”
“好吧。”
第二天一早,陸亦歡背上揹包出發,她先是到市場買了好多新鮮的蔬菜和肉蛋,又買了一份報紙,邊坐車邊看,報紙上登了盛意傳媒的股東袁野,誘騙網紅藝人簽下霸王條款,多名藝人不願服從又賠不起賠償金而輕生,dance酒吧也因為逼迫年輕婦女做舞娘,從事不正當營業而被查封。
這就是警察給大眾的一個答覆,李琛從輿論中被釋放了,沈玉的等一眾人的遺體交由警方處理,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姑姑和姑父,現在只有她,安瑞光和李琛知道沈玉埋在那裡。
到了這個熟悉的森林裡的別墅,陸亦歡熟練的按響了門鈴,安瑞光為她開門順便把東西都拿了進來,進了門,陸亦歡就看見了夢凡在廚房忙碌,夢凡也注意到了陸亦歡,熱情的和她打招呼,邀請她一起用早餐,陸亦歡尬在原地不知所措,把東西放到廚房,安瑞光緩和尷尬的氣氛說到,“那這些菜我們中午做著吃吧。”
“安瑞光,阿延醒了嗎。”夢凡問道。
“醒了,要不你們坐下先吃,我把飯拿給阿延。”
“我去吧,你們先吃,我去給阿延送早飯吧,他手不方便,我餵給他吃。你們不用等我,快吃吧,要不該涼了。”說完就高興的端著海鮮粥走向洛景延的房間。
陸亦歡和安瑞光對視了一眼,“她今早過來的。”安瑞光一臉無辜地說,好像解釋這件事與他無關,陸亦歡翻了個白眼兩人落座。
房間裡,洛景延靠在床上,外面傳來敲門聲,“你進來就好,在家還敲門幹什麼。”他沒想到進來的是夢凡,被子下的他沒穿衣服,他下意識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這一動手又痛了起來。夢凡趕快上前幫他扯了扯被子,“阿延,你冷嗎,我來幫你。”
“哦,不用了,怎麼是你,安瑞光呢?”
“我讓他們先在外面吃早餐了。”
“他們,還有誰?”
“安瑞光說是他的班長,昨天也在這裡。”
是陸亦歡,洛景延大腦一片空白。
“阿延,我餵你吧。”一句話把洛景延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不用,我自己來吧。”
“你手都受傷包了紗布怎麼自己吃,還是我來吧,我煲的海鮮粥,你要多吃一些。”
洛景延拗不過她,只好同意她喂自己吃飯,等夢凡拿來牛奶時他拒絕了,“不好意思,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特意熱的,你喝一些吧,你要多吃一些才會恢復得快。”
洛景延無奈地喝下,在夢凡往外走的時候他叫住夢凡,“對了,你出去之後幫我把安瑞光叫進來,謝謝了。”
不一會安瑞光就走了進來,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把我叫進來了,你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我不在外面我都怕他們兩人打起來,你不是吃完飯了嗎,還要幹嘛。”
洛景延瞪著安瑞光,“我不知道外面情況怎麼樣,我的情況是,我想上廁所,快扶老子過去。”
“早晨洗漱的時候你沒去嗎,你這人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