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大的威風
重生侯府小白花,女將軍殺瘋了 淺墨卉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身前的王媽媽,劉媽媽,楊媽媽,三人偷偷對視了一眼。
王媽媽慢慢走上前,拿過桌子上的茶壺,彎腰給夏媽媽面前的茶杯,又續了一杯茶。
滿臉堆笑的恭敬道:“夏媽媽,您不知道,四姑娘在莊子上十幾年了,自小就體弱多病,這好不容易長大了,更是走三步就喘,走七步就快暈的樣子。”
夏媽媽冷笑一聲道:“哼!還不是你們幾個沒用!”
“都這樣了,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王媽媽尷尬的,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夏媽媽說的是,那丫頭也真是個命硬的!”
夏媽媽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譏笑道:“再命硬,又能怎麼樣?”
“犯在我們夫人手裡,那也是哼哼哼……”
話音剛落,耐心全失,“砰”的一聲,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怒氣衝衝的站起身,往正房方向走去。
王媽媽,劉媽媽,楊媽媽三人連忙跟上。
正房門口,夏媽媽滿身怒氣的剛走過來,緊閉的房門就“吱吖”一聲開啟了。
沈予瑾一身雪白的半舊不新的衣裙,頭頂僅插著一根素色的銀簪,三千烏髮披散在肩上,襯得雪白的巴掌大小臉,更加的楚楚可憐了。
一手搭在青書的胳膊上,一手拿著洗的泛白的手帕,慢慢跨出了門檻。
抬起眼眸,看到面前氣勢洶洶又一身富貴的夏媽媽,眼中剎那間佈滿了驚恐,低著頭,小聲問道:“夏……媽媽嗎?”
夏媽媽皺起眉頭,看著沈予瑾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語氣譏諷的不耐煩道:“四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讓老奴我好等啊!”
沈予瑾猛地抬起頭,澄澈的桃花眼中蓄滿了淚水,簌簌落了下來,低聲細語道:“媽媽,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
還未說完,泛白的手帕就捂住了蒼白的唇瓣,不停的咳了起來。
整個小臉咳得煞白一片,彷彿下一刻就會立即斷了氣般。
夏媽媽身後的王媽媽等人全都愣住了,心底甚是疑惑的腹誹道:這位主又想幹什麼啊?
兩年前她們看到沈予瑾的,這副脆生生的柔弱模樣,也是對她百般低看,百般欺辱……
可是直到後來,王媽媽直接當面,被她打砸了。
後面王媽媽的小孫子胳膊被摔斷了,大夫都說捋不直了,會留殘疾,可是卻被四姑娘,上下錯按了幾下,綁了一個月夾板,好了。
劉媽媽的小女兒長得清秀可人,被其他世家莊子上的管事偷擼了去,是四姑娘踢上門,把她的小女兒救了回來。
楊媽媽的老頭子重病在身,是四姑娘一直貼補銀錢,才讓她家老頭子活到現在的……
所以打死她們都不相信,一腳踹飛一個成年男子,能拖著猛虎下山的四姑娘,怎麼也不可能是一位,柔弱不堪的楚楚可憐小白花啊!
夏媽媽聽著沈予瑾這一聲聲,鑽心的咳嗽聲,眉頭緊蹙的嫌惡道:“四姑娘,您別是病入膏肓了吧?”
“到時候可別再死在路上了,不然老奴跟二夫人可解釋不清楚啊!”
沈予瑾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直起腰,小聲道:“媽媽,您放心,不會的,我這是自小就有的毛病了。”
夏媽媽聞言,幽幽地問道:“那四姑娘還不回侯府,是想呆在莊子上到老嗎?”
沈予瑾立即驚慌不已的說道:“不不不,回回回……”
夏媽媽轉身,頭也沒回的,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了,這個破莊子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等夏媽媽的身影看不見後,三位媽媽立即圍到沈予瑾的身邊,恭聲道:“姑娘,您這是?”
沈予瑾巧笑倩兮的直起腰,哪還有剛才那虛弱不堪的一絲模樣啊?
抖了抖手帕上的辣椒粉,之前放太多了,差點給她咳死了。
含笑吩咐道:“媽媽們在莊子上好生待著,之前的良田耕種,果脯肉乾的製作,動物皮毛的售賣,還有離山上的草藥採摘,這些都是銀錢來的比較快的。”
“最好不要停,這樣以後你們賺得越多,家人們才能生活的越好!”
所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好!
三位媽媽躬身感激道:“是,姑娘!”
沈予瑾彎起水潤的眉眼,勾唇淺笑道:“對了,把剛才侯府二夫人,身邊的得力媽媽,欺凌扔在莊子上十幾年小庶女的事,宣揚給旁邊幾家,世家莊子裡的人吧!”
“我想讓我那許久未見的嫡母,也出出名!”
三位媽媽面面相視的大笑起來,就知道四姑娘還是那個足智多謀,運籌帷幄的四姑娘啊!
青書早已習慣了自家小姐的瞬間變臉,挎著箇舊包裹,裡面除了兩人的幾件素色衣衫外,就是包好的果脯和肉乾了。
當然還有這兩年來,小姐辛苦存下的一萬三千兩銀子,所以青書跟著她家小姐,即使現在回到那吃人的侯府,她心裡也一點都不慌了。
因為她知道,小姐真的能說到做到,會保護好她的!
陽光下,由兩匹通體黝黑的高頭大馬,拉著的華貴馬車,正停在莊子門前。
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窗牖被一簾淡金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裡面的景象。
沈予瑾站在這華貴典雅的大馬車前,直接呆愣住了。
夏媽媽暴怒的聲音再次傳來:“四姑娘,還不上車,是在等老奴給你當馬凳嗎?”
沈予瑾立即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邊爬上馬車,邊顫聲道:“媽媽,我這就來!”
青書幫沈予瑾掀開淡金色縐紗,只見馬車正中,還自帶了一個精緻古樸的小桌子,而夏媽媽一副老神在在的,主子派頭,端坐在小桌子旁。
旁邊莊子裡的婆子們,看到這副場景,全都嘀嘀咕咕的小聲議論著。
沈予瑾費力的爬上馬車,坐在一側,青書則坐在她對面。
夏媽媽大喊一聲:“走!”
車伕揚起馬鞭,“啪”得一聲甩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痛,馬車接著就“轆轆”的跑了起來。
夏媽媽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吹了吹上面的浮沫,享受的品茗了起來,可終於離開這個破莊子了,她渾身難受死了。
夕陽西下,行駛了一天的忠勇侯府馬車,終於在城門落鎖前,趕到了上京城城門口了。
看著巍峨壯觀的城樓上,那鐫刻在上的上京兩字,沈予瑾低垂了一天的眼眸,終於微微的閃爍了下。
我沈予瑾,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