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後,楚珩看到傅席擎被人圍住,立即開溜。他突然看到黑暗角落裡的某個人,眼眸一動。

"你…怎麼了?"楚珩控制自己快要脫離的情緒

他居然看到路茗亦滿身都是被凌虐的痕跡?為什麼會這樣!

亦莘看到是他,沒有說話,安靜的待著,一張娃娃臉上能清楚的看到高腫的跡象。

楚珩轉身走了,亦莘原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原來是走掉了。

等楚珩再次出現在亦莘視線裡的時候,手裡拿著酒和紙巾。

楚珩拿著沾了酒的紙巾要擦拭亦莘有傷的地方,卻遭到拒絕。

"不要多管閒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沙啞到極點的聲音一開口,楚珩就愣住了。

楚珩忍住心底的酸意,柔聲開口,"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也不在乎你別人怎麼說,我只想知道你疼嗎?"

又是一句讓亦莘為之震驚的一句話,他突然流出眼淚,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壓抑的讓楚珩難受。

楚珩溫柔的摸著他的髮絲,動了動喉結,"哭吧,哭完就舒服了,不開心的事情會過去,要樂觀的生活,不要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亦莘眼淚不要命的流著,他苦笑,"不會有人為我擔心了,我已經沒有家了,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只有一個!"

亦莘眼眸冷起來,楚珩不能問他任何事情,只能靜靜地聽著。

很久後,楚珩開口:"你和欒傲冽是什麼關係?

亦莘聽到,警惕的看著他,對方眼底乾淨清澈,沒有任何算計。

楚珩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那你和傅席擎又是什麼關係?"亦莘不笑反問,楚珩被噎住了,沒想通他會這樣問。

"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熟!"楚珩一副抗拒到不得了的模樣。

亦莘嘴角一笑,惡意的開口:"那我也告訴你,我和欒傲冽是金主和玩物的關係。"

楚珩眉頭一皺,很不喜歡這種貶低自己的行為,路茗亦不應該如此卑微的。

亦莘看到他表情這樣,哼笑一聲,"既然看不起我,就離的遠遠的,沒事不要往前湊!"

"沒有看不起,我只是…覺得你不能這麼對待自己,你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要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楚珩很嚴肅的開口,眼底只有心疼。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亦莘說完就看到一顆子彈擦過楚珩的手腕,鮮血淋漓。

"我不喜歡有人碰我的東西,尤其是傅席擎的人。

欒傲冽隨意把玩手裡的消音手槍,態度很囂張。楚珩捂住手,把路茗亦護在身後,決定先下手為強。

然而楚珩不是欒傲冽的對手,已經被打了好幾拳了,眼看欒傲冽要廢掉楚珩的手腕,亦莘直接護住楚珩,背後被狠狠踩了一腳。

"你找死!是個男人你都護著!"欒傲冽看向亦莘嘴角刺眼的血跡,暴怒的很。

"亦莘!!"楚珩扶住對方,憤怒的看著欒傲冽:"你還有沒有王法!"

"我就是王法!傅席擎沒告訴你嗎?既然他不會管教你我就幫幫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欒傲冽說完,楚珩就被方克按在地上,全身疼痛難忍,尤其是手腕上的。

"我呸!你個人渣!"楚珩神情厭惡。

"我的人,用不著你多嘴。"傅席擎冷冽的走過來,巴霖直接甩開方刺,對峙在一起。

傅席擎扶起楚珩:"沒長耳朵嗎?說了不讓你亂跑!"

楚珩委屈了,手腕又被粗魯的拽住,溫柔乾脆的止血。

"嘶…疼!"楚珩吭聲。

傅席擎快速抱起楚珩,雙方交起手,欒傲冽拿著槍不要命的掃射傅席擎。

亦莘被推倒在地,沒人管,他往後挪了一下,突然被一雙手扶住。

"別怕,我帶你走。"封例抱起路茗亦,輕聲輕語。

路茗亦直接掙扎,"不!我不走!放開我!"

"你傻嗎!!欒傲冽怎麼對你的!你不知道!你在他眼裡還是個人嗎?"

封例暴躁起來,結果路茗亦一句話打斷了他。

"那我在你眼裡是人嗎!不要對我假惺惺的,封例!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是怎麼對我的!"路茗亦崩潰的大喊,眼睛通紅。

"夠了!放過我吧!"

封例很高興對方肯認他了,但是卻是這種互不相欠的話語,他怎麼可能接受。

路茗亦額頭觸感一閃而過,封例親了他。

"抱歉,阿亦…我不能答應你!"

封例說完就打暈路茗亦,帶著他直接離開。

傅席擎和欒傲冽也不是第一天不合了。楚珩掙扎,"你放開我,我有事!"

"放開你?讓你回去送死?"傅席擎一臉兇狠模樣,楚珩倔強的冷哼,"跟著你也沒好結果!"

"嘴硬!"傅席擎不理會他,直接回了自己別墅

還把急忙趕回國的特霖蘇叫來了,特霖蘇拿著醫藥箱一進來就看到,氣氛彆扭的兩個人。

沙發中間的空隙能塞下三個人?

"你們幹啥?玩過家家?"特霖蘇噗嗤一笑,果然是能制服傅席擎的人,脾氣就是硬。

楚珩仔細看向這人,一身白色大褂,長得很秀氣,氣質也不錯,他隱約記得之前受傷,好像見過這個人?

特霖蘇不在意楚珩的打量,熱情的開口:"你好,我是特霖蘇,是一名非常特別的醫生哦。"

"你好,叫我葉轍就可以。"楚珩感覺這人氣質不錯,雖然是傅席擎找來的,也不好意思給人家壞臉色。

"我是叫你來聊天的嗎!"傅席擎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冷的和冰箱似的,呼啦啦的冒冷氣。

特霖蘇哼笑一聲,"我大老遠跑過來,你連口水都沒有,就吆三喝四的,我欠你的?"

傅席擎一個眼神過去,特霖蘇蔫了,行,打不過你,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葉少,我幫你看看手,彈鋼琴的手指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的。"特霖蘇說完,乾淨利落的拆下包紮帶子。

快速處理起來,消毒,止疼,重新包好。

"不要碰水,外敷的藥膏,一天三次按時使用,

保證不留疤。"

特霖蘇說完,楚珩低頭看了看,說了聲謝謝!

特霖蘇瞧著兩人也不說話,啃著蘋果故意開口:"你們小兩口,玩什麼情趣呢?我就一單身,別秀恩愛。"

楚珩眼眸瞪大,嫌棄的看了傅席擎一眼,"我是被強迫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的每個顫抖點我都知道,你喜歡什麼力度我也知道,什麼姿勢讓你更銷魂我更瞭解,這叫沒關係?"傅席擎很不要臉的開口,楚珩的臉直接冒煙了,紅的要命,手還疼的難受。

還有個看熱鬧的特霖蘇,楚珩急紅眼了,直接騎到傅席擎腿上,手拽著他領子:"你要不要臉?知道什麼叫禽獸嗎!你個敗類!"

傅席擎很自然的扶住楚珩腰部,笑的一臉得意,"不知道,夫人不如親自教練你老公。"

"不要臉!"楚珩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