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刺激民眾的積極性,馬浩實施了一套貨幣政策,他印發了一套糧票,憑藉糧票可以兌換出糧票面值上的糧食,這就相當於把糧食當做儲備金髮行貨幣了。糧食此時的價值等同於黃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統治者發行貨幣都是以黃金作為儲備金來發行貨幣,也就是手裡面的紙幣確確實實可以兌換到面值上的黃金。只不過到了馬浩這裡,變成了用紙張兌換糧食。
馬浩發行了與糧食等量的糧票,讓民眾產生積極性,只要自己有能力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糧票,也就變得更加富裕,擁有更多的錢財。
於是民眾們開始各憑自己的本事賺錢——賺糧票。有技術的用技術換糧票,有體力的用體力換,腦子好使的用腦子換,反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糧票透過背後的糧食儲備作為硬通貨在屯城流通起來了。一切合法的商品都可以用糧票交易。
這是馬浩給自己的權力加持上另一個籌碼,他深信一個很古老的名言: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制定法律。
因為他深知他的權力構架是一種委託人式的構架,也就是說他的權力來源於夕夕,夕夕才是權力的核心,夕夕就相當於君主立憲的皇帝,而馬浩自己則相當於首相,首相必須是君主任命的。所以他的權力相當於是夕夕認命的,雖然沒有正式的認命儀式,但事實確實就是如此。也可以把馬浩看成是夕夕的代理人,權力的源泉還是夕夕。
透過發行糧票來控制屯城的貨幣發行權的同時,馬浩控制了生產糧食的一切生產資料,土地和生產用的機械,還有勞力。畢竟生產糧食就相當於生產錢財貨幣,有多少糧食就有多少糧票、多少貨幣、多少錢,因此生產糧食如同印鈔。所以馬浩對糧食的生產積極性那不是一般的高。
這還是源於馬浩對權力的瑕疵的恐懼,他不像城主或者陳維,擁有絕對的實權,他隨時可能被夕夕替換掉,只要夕夕強硬一點,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有無數的人等待著夕夕的授權成為新的代理人,只要夕夕一句話,就可以將他的權利構架坍塌。所以,他必須控制住貨幣的發行和儲備貨幣的生產,即生產糧食。
三天後,交貨期限到了,陳維的飛鷹在天上飛著,地上跑著一隻機器狼。有個疑問困擾陳維很久了,為什麼獵殺人類的殺戮機器一旦歸順了人類,就可以安全的進入到庇護區裡,而其他的殺戮機器天然的就躲避庇護區。這就相當於歸順了人類,庇護圈的庇護神力不再對它們起作用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只要殺戮機器放棄獵殺人類,去尋找一個人類做主人,那麼它們就可以進入到夕夕的庇護圈裡生存了?為什麼會這樣呢?陳維著實想不清楚。
不要說陳維想不清楚,就連馬浩也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歸順了人類的殺戮機器可以進入到夕夕的庇護圈裡,而沒有歸順人類的殺戮機器卻必須退避三舍,給人類騰出了一個生存的圈子或者孤島。
這次交易最大的獲利者就是陳維,陳維用城主的毒藥控制了機器狼的擁有者,讓其讓渡出機器狼的使用權,然後用機器狼的使用權換取屯城的一百噸糧食,在然後用糧食和毒藥控制他領地裡的民眾。作為交換,陳維必須在得到了糧食之後將河堤上的炸藥拆除,拆除掉炸藥他才能獲得城主的解藥,用解藥來控制民眾。不然等民眾毒發,沒有解藥,那麼他就一切都徒勞了。
如果馬浩知道陳維憋著那麼多的壞水,不但沒有擁有很多殺戮機器(其實只有一隻,還是透過給殺戮機器的主人董季下毒來剝奪的),還要拆除握在自己手裡對地下城構成威脅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那麼馬浩打死也不會做這筆交易的。
糧食裝在皮筏上順著河流朝著陳維的領地流去。
馬浩指揮著機器狼對一群狗發動攻擊,十多隻狗子瞬間被機器狼撕成了碎片,那戰鬥力簡直讓人膽寒。
只有阿明隱隱約約覺得這筆交易是衝著自己來的。馬浩想要成為獨裁者的苗頭已經顯現出來了,他不希望任何人對他的權利構成威脅,包括夕夕,這時候阿明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他多想帶著夕夕偷偷溜走,讓馬浩的權力瞬間瓦解,但是這個代價卻是幾萬生靈的塗炭。
交易完成了之後,馬浩沉醉在擁有殺戮機器的喜悅之中,他以後將更加的專橫跋扈。
而陳維告辭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領地,而是去了地下城。見了城主。兩人開門見山,城主說:“你去拆除了炸藥,我把解藥給你。”
陳維說:“那萬一夕夕重新帶領人來再次給河堤上安裝炸藥,你怎麼辦呢?不,這次不用夕夕了,只需要那個叫阿明的傢伙再次來河堤安裝上炸藥,我拆除了也是徒勞啊。”
面對這個疑問,城主閉口不答。
陳維識趣的閉嘴不再追問。
“帶上這個,我要你全程直播著拆除炸彈的過程。”城主遞給陳維一個平板用來作為攝像機使用。
陳維收下後,乘坐飛鷹來到河堤上,準備用飛鷹爪子上鋒利的刀將安裝在河堤上的炸藥拆除。
河堤上一共有五處安裝了炸藥。陳維只拆除了一處,然後就去地下城索要解藥了。
城主氣得半死,“大罵陳維是卑鄙小人。”
但是當陳維來到地下城之後,他還是笑臉相對,“陳先生為什麼不完全將其餘四處的炸藥也拆除掉呢?”
陳維也笑臉相對:“城主的名聲不太好,你從來都不遵守諾言,我怕我萬一完全拆了,你又不給我解藥。我豈不是會很慘。”
“那好,這是可以維持半個月的解藥,你先拿去,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半個月的解藥。”城主說完後,護衛將解藥抬到了陳維面前。
“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半個月之後見,我想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關係可以維持到七十五天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