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這小腦袋瓜一天天的在想些什麼呢?

明明還是個小鬼,沒想到居然這麼懂,看來鍾離應負很大責任...

“你想多了,這枚戒有高深的陣法師鐫刻的陣法,能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為了讓胡桃信服,陳楓也是藉由璃月人能聽懂的話對其解釋道。

“是嗎?”胡桃顯然不信,陣法師便是能以符籙之力改天換日的職業,少說也得仙家傳承,更有甚者還是在世仙人的弟子,請他們出手何其容易?

雖說沒什麼用,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胡桃也是收下了這枚石珀戒指。

走出房間,沒想到鍾離居然在此等候。

“胡桃她收下了。”

陳楓立馬說道。

“如此甚好。”鍾離點點頭,“堂主她總是於無妄坡徘徊,我怕她沾染冤債,剛好你來了,便借你之手將護戒予以她。”

“冤債?”陳楓不解。

“有時候太過負責也不是一件好事。”鍾離並沒有正面回答,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便揹著手離開了。

陳楓不知所謂,他前腳剛走,後腳胡桃便衝了出來。

“咦,你還在啊,我剛想去找你呢。”

“陳楓,這是我的名字,若堂主有事直呼我名即可。”

“嗯...一個稻妻人居然是璃月的名字!”胡桃驚訝道。

他第一眼看見陳楓,見他身上穿著稻妻的服飾,還以為對方是稻妻人。

“我生於璃月,不過年幼時去了稻妻,誰知稻妻鎖國,前些日子才從那裡逃出。”杜撰了一段過往歷程,陳楓所述毫無漏洞。

既然是逃亡,那肯定會受傷,而且是從那位雷電將軍的手底下逃出,傷勢定然很重,也不怪胡桃會判定錯誤。

這些陳楓會想到,鬼靈精怪的胡桃肯定也能想到。

“喔!原來是這樣嘛!果然不是本堂主的問題嘛!”果不其然,胡桃聞言心情好上了不少。

可一想到為陳楓買的藥和鍾離花掉的茶錢,胡桃又萎了...

“但是!”話鋒一轉,胡桃嚴肅了起來。

“但是?”

“這些藥錢你得還!”胡桃睜著梅花眸說著,“往生堂這段時間生意清淡,沒什麼業績,也沒什麼收入,所以...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能。”陳楓點點頭。

他自然理解,也知道胡桃那麼賣力推銷所謂的“第二碑半價”是什麼原因。

當然是鍾離把往生堂的積蓄藏起來了唄,往生堂可是在古璃月時期便已存在,輪到胡桃已是第七十七代,到現在所攢下來的摩拉不知凡幾,怎麼可能會拮据?

當然這也不是陳楓該想的,現璃月應處於短暫太平,鍾離也謀劃著他的“退休大事”,就等熒這個世界之外的旅行者入局見證仙與人交接的一幕了。

“堂主還招往生堂客卿嗎?”陳楓想著賺錢,還不如干脆在往生堂謀個一職半位了事。

胡桃聞言,狐疑的看著陳楓,直直對上了他那冷冰冰的紫色眸子,搖了搖頭。

“不行,先不說你不像鍾離那般博識多才,但你這...就感覺太冷了,放出去發傳單估計都能把別人嚇跑。”

“所以不好意思哈,還請另謀高就吧,實在對不住了!”

陳楓並沒有因此氣餒,對於他來說這不算什麼,重操舊業不就行了?

他走出大廳,鍾離不知道去哪了,而後喚出薙草之稻光。

令他傻眼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手中流光閃過,薙草之稻光不見了,反而是一堆碎片落在地上發出“乒呤乓啷”的響聲。

專武,斷了。

他記得與影決鬥的最後一刻,好像是用刀擋了一下。

無想的一刀把專武劈無想了?

陳楓實在難以置信,前腳才修好零件,到了璃月刀又斷了。

看來攢錢計劃裡還要再加上一條修復專武計劃了...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刀,找老章這種普通的鐵匠肯定不行,必須得找專業人士!

比如說...影...肯定不行!

還有誰是會鍛造長槍的呢...

想著想著,陳楓腦海中想起一具面容,那是一位看似青年實則老成的優雅人士,時常出沒在和裕茶館,一坐就是一整天。

想道,陳楓立馬動身,按照記憶走到和裕茶館。

此時,這裡的說書人正津津有味的說起了書。

“話說凝光大人當年方得巖王帝君賞識,初掌【天權】之時...”

“見稅制老舊偏頗,當即雷厲風行,嚴正法條,懲治偷漏。”

“當時就重罰了好幾個大商會,裁撤了一大批冗員。”

“一時間那些偷漏稅款的大商賈是人人自危,而像咱們這些本分人,那是拍手稱快呀!”

茶博士劉蘇激昂說道。

該說不說,不愧是專業人士,說起書來仿若身臨其境,即使是鍾離也沉迷其中。

陳楓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坐到鍾離旁邊,而鍾離也給他沏上一壺好茶。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聽書品茶。

不過些許,趁著劉蘇歇息飲水之際,鍾離看向陳楓,“哦?你也是來聽書的嗎?還是另有所圖?”

“我想請你幫我修復武器。”

“換處地方吧。”鍾離聞言,果斷起身。

陳楓跟上,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萬民堂。

“卯師傅,一份仙跳牆,一份水煮鱸魚。”

“啊,是鍾離先生啊,我爸他進購食材去了,我來給你做吧。”人未知,聲先到,一名少女從內房裡跑出。

她的身後跟著一隻矮小的熊,正是香菱和鍋巴。

“嗚哇!是,是...是鬼啊!”見到鍾離身後的陳楓,香菱驚恐的尖叫,腿腳發軟,直接就摔倒在地上。

“鍋...鍋巴,快!噴...噴火!”

沒有任何動靜,香菱左顧右盼,才發現鍋巴居然被嚇暈過去了。

“這位是陳楓,是我多年老友,最近才從稻妻逃亡而歸。”鍾離看了眼鍋巴,而後看向香菱認真解釋道。

“是,是這樣嗎...那,那她不是鬼咯?”

“不是。”

“呼...那就好,我還以為遇到鬼了呢...不過我也太過杞人憂天啦,這不是還有鍾客卿在嘛,哈哈哈...”香菱站起身,拍乾淨身後的灰塵,打了個哈哈道。

“那我先去做菜了,你們稍等。”說完,抱著鍋巴飛快衝入廚房,陳楓隱約瞧見她臉上有絲絲粉紅,估計是害羞了。

兩人坐下,鍾離沏茶便道,“拿出來看看吧。”

“嗯。”陳楓應了一句,喚出薙草之稻光...的碎片。

“......”鍾離無言,陳楓卻清楚的看到了他胸口貌似起伏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