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本王幫你
侯門嫡女,攝政王的心尖寵 江時錦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江時錦掃他一眼,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馬車裡,季淮安和江時錦四目相對,季淮安的眉宇間難得有一抹愁色。
季淮安道,“洛雲汐已經被送走了。”
江時錦對於季淮安在婚宴上戲耍她這件事,心裡還有些氣性,“還不是王爺您本事大,想的調虎離山之計。”
本來她是想借著給城外運送香料的機會,將洛雲汐藏在夾層裡瞞天過海送出去。
幸虧季淮安阻止,知道江念錦會陰魂不散的跟著她,於是假意吸引江念錦注意,拖延時間,讓洛雲汐走水路。
“沈相言說你的毒素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想來應該是遇到了高人幫你。”季淮安道,斷腸散的毒世間極少有人能解。
提起沈相言,江時錦更沒好氣,“我就知道,沈相言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還在那裡對我不理不睬,害得我好生擔心。”
江時錦氣鼓鼓的模樣逗笑了他,“若是早就告訴你,你緊張的樣子還會那麼逼真嗎,江念錦還能那麼容易上當嗎?”
江時錦一想也是,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你說的也是。”
季淮安把江時錦送回侯府,也不再多做停留。
“雲影。”他道。
雲影答道,“王爺,有何吩咐。”
季淮安面色沉重,“去趟宮裡。”
雲影望她一眼,沒再多問,這麼多年的主僕,他也幾乎能猜到王爺要去哪裡。
軟轎換了方向,朝著皇宮那裡。
季淮安到了皇宮,去了洛子珩這裡。
洛子珩正在院子裡執卷飲茶,聽到腳步聲,他唇角毫不察覺的勾起。
季淮安站在那裡,“你知道本王會來,特意在這裡等我。”
洛子珩放下書卷,為季淮安斟了一杯茶,並未否定,“王爺請坐。”
季淮安坐下,道,“江時錦中了斷腸散。”
洛子珩面色溫潤,似乎早就知道一般,“王爺今日是來為她求藥的。”
白朮的醫術和他師出同門,這麼多年他被囚禁在大祁皇宮,而白朮雲遊各地,醫術精進。
她診出江時錦中毒那日,便飛鴿傳書告訴了他,也是他讓白朮為暫時留在京城,為江時錦壓制住毒性。
季淮安道,“我需要天山雪蓮。”
洛子珩臉上笑意清淺,“天上雪蓮在我父皇那裡,我只是北涼的質子,一個廢棋而已,如何讓父皇把珍藏多年的寶物給我。”
季淮安眸色一閃,“江時錦對你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洛子珩嘆了口氣,“她是有些特別,可是我能力有限,也幫不到王爺。”
江時錦對他而言,是和其他女子不一樣,可是他在北涼蟄伏多年,還沒到因為一個女子,打亂計劃的時候。
“你在大祁這麼多年,表面與世無爭,實際上偷偷培養自己的勢力,熟悉大祁地形,不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回到北涼,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嗎。”季淮安眸色一沉。
“作為交換,本王願意幫你。”
洛子珩隱忍多年,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若是有了季淮安的幫助,回到北涼便容易多了。
洛子珩飲茶的手一頓,他抬起頭笑道,“王爺素來冷血無情,今日竟然為一個女人做到這般地步?該不會是喜歡她?”
季淮安心裡一動,他以為江時錦對他來說只是平淡生活裡的調味劑,可是當他知道她活不過三個月的時候,他的心口痛了一下。
他願意為她妥協,來找洛子珩做這筆交易。
“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本王的事情,你不用管。”他冷聲道。
洛子珩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像我們這種人,不應該有軟肋。”
季淮安眸光冰冷,“本王跟你不是一種人。”
洛子珩是喜歡江時錦的,可是他的喜歡,沒有他精心佈置多年的大局重要。
季淮安不一樣,他一旦確定了他喜歡江時錦,他甘願為她擾亂自己的佈局。
洛子珩的眸子裡有幾分苦澀,他也許像季淮安這樣去喜歡一個,可是他只是一個質子,“王爺喜歡就好。”
“天上雪蓮什麼時候給我。”季淮安問。
“我得費些心思,一月左右。”洛子珩道。
季淮安眉頭一緊,“最多不能超過七天。”
沈相言說,斷腸散每次毒發之時,肝腸寸斷,且一次比上一次更痛苦,他不敢相信江時錦每次毒發時的經歷的痛苦。
季淮安知道,洛子珩能辦到。
洛子珩面色為難,有些勉強道,“好吧。”
說著,院外有腳步聲傳來,季淮安和洛子珩都是有輕功的人,耳力極好,老遠便聽到。
“有人來了。”洛子珩道。
季淮安和洛子珩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看見他倆在一起,定然引起皇上猜忌。
季淮安身形一閃,藏進了洛子珩房間裡。
洛子珩正襟危坐,當做什麼都沒人發生一樣,神色淡然。
他的小院人跡罕至,是誰會來呢,正思量著,江時錦拿著一隻風箏出現了。
“洛子珩,這麼好的天氣,不放風箏多可惜啊。”她笑道。
洛子珩被她的笑容感染,她自己都中毒快死了,還想著逗她開心。
江時錦拿起風箏在院子裡放了起來,那風箏越飛越高,飛過了高壯挺拔的參天大樹,飛上了碧藍如洗的廣闊藍天,只是再怎麼飛,也飛不出那皇宮的朱牆碧瓦。
就像洛子珩一樣,被囚禁在這皇宮裡,如提線木偶一般。
“呀,風箏斷了。”江時錦驚呼一聲。
洛子珩下意識伸手去抓,卻怎麼抓得住。
洛子珩看著那風箏在宮牆之上搖晃了幾下,然後一溜煙的順著風飛過了高高的宮牆。
洛子珩的心裡好像也鬆了一口氣。
“他自由了。”江時錦回過頭笑著看他。
洛子珩也被江時錦的笑容所感染,整個人似乎也輕鬆了不少。
江時錦是故意放給他看,來寬慰他的。
江時錦收回手裡的剩下的斷線,她的眸光掃了一眼洛子珩的茶桌,“有人來過?”
那茶桌上放著兩個茶盞,洛子珩在皇宮裡沒有什麼朋友,誰會來呢。
他這才意識到,季淮安用過的茶杯還未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