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機,看向戰魁,問。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戰魁還在發呆看著窗外,泳池的方向,他確定已經將落雷的痕跡處理乾淨了。

扭過頭,衝我搖搖頭。

看到戰魁有些木納,我也沒搭理它,洗個澡,穿上衣服下樓。

得知所有費用已經結算,包括姑娘們的賞錢,我道謝後離開。

在對面餐廳吃飯,等菜的時候繼續研究“魂”,花花被我拴在專門看管寵物的地方,它倒也安分。

透過軟體,我甚至能看到之前那些任務,報告獎勵。

“遣返:3,收監:1,收養:1,擔保:5。”

看到這一排資料,我思索著。

遣返和收養我知道,但是收監的是誰?點了卻沒反應,擔保的倒是能開啟。

“擔保:由渡魂者擔保可在限制內留在人間的重放者,目前有:上古神農,音樂愛好者曾侯乙,神醫華佗,醫聖張仲景,中醫鼻祖扁鵲。注:擔保名額無上限,被擔保重返者影響世間,渡魂者將被追責。”

其他三個就算了,為啥油膩老闆也需要我擔保啊?我一整個無語。

繼續往下看:“夥伴:寄生靈戰魁,存在年代:大於兩千年。”

“寵物:仿生哈士奇花花,出自春秋戰國魯班公輸盤之手,二次強化,攜帶往生之門。”

這些內容我都不奇怪,收監這個我就很奇怪。

“小鬼,收監這個是什麼意思?”

“回答渡魂者大人,收監,是您特有的能力,由一統天下的秦始皇御賜的獄之力,可強制收監功德不超過秦皇漢武的重返者。注:收監不會抹除其功德,不會被世人遺忘,但收監會導致差評,慎用。”

監獄之力嗎?我好像都不會使用這個能力,但當我想要查詢是誰被收監的時候,小鬼卻顯示,無法查詢。

“獄之力怎麼使用?”

我諮詢小鬼,對方回答。

“回渡魂者大人,由帝、皇、王,賜予權力,即可使用獄之力進行強制收監。”

原來如此,難怪我從來用不上,居然有前置條件。

這時,我突然收到一條資訊。

點開,傳送人叫:西方渡魂者洛蕾塔。

“華夏渡魂者?換人了嗎?”

我回復:“好久不見。”

什麼叫換人了嗎?

“居然真能聯絡上,真不錯,我開始喜歡這個軟體了。”

對方正是老朋友,西方文明的渡魂者洛蕾塔,我檢視列表,除了北歐渡魂者本謝夫,歐洲渡魂者雙胞姐妹,莉娜和依娜都已經註冊上線。

我給兩姐妹發去資訊,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尹哥哥,啥時候有空來找我們玩唄?”

我想起這兩黑白雙翼的姐妹花,不由笑笑。

“下次一定,對了,古埃及還是你們在負責嗎?”

我記得上次見面,有聊起,因為渡魂者試用期死了,所以都是由姐妹倆在負責。

“早就不是啦,幾個月前,有人透過試用期了,古埃及文明斷層嚴重,甦醒得很慢,而且神靈眾多,聽說河馬阿姨那邊挺忙的。”

河馬阿姨?那個在死亡沙漠上開船的?我對古埃及神話有所瞭解。

“重返的幾乎都是狂信徒,自從亞歷山大大帝重返後,古埃及幾乎每個重返的法老都去馬其頓打架去了。”

聊起來,能感受到姐妹倆的吐槽。

古埃及雖然是自己玩壞了,但因為亞歷山大大帝帶領的馬其頓帝國終結了文明,重返過來,算舊賬是難免的。

“不過聽說新晉的渡魂者能力很不錯,我們這邊幾乎沒有被影響。不過,尹哥哥,華夏是同時代僅存的文明古國,我們的客人也都開始好奇東方了。”

說這話的一定是莉娜,她給人感覺小叛逆。

答應下來,我退出聊天,看到本謝夫也登陸了,發了問候,對方沒回。

回到首頁,發現什麼時候多了個倒計時。

“小鬼,這個倒計時是?”

“回大人,倒計時結束,重返開始,但也有例外,小鬼會幫您時刻關注,提前提醒。”

看時間大概是十來天的時間,假期還是很長的。

“能查詢下一個客人是誰嗎?”

雖然能猜到是誰,但我還是問一句。

“正在查詢,預計是漢高祖劉邦,哦,查詢到客人前言,是否檢視?”

還能提前給我留言?點選確定。顯示的是我看不懂的古文,小鬼實時翻譯。

“不希望與項羽見面。”

就這一句話,我撓撓頭,反正項羽已經走了,你也遇不到。

收拾心情,準備搭乘最快的航班回家,走在人群中。

我能看得出哪個人是“魂”玩家,他們白天是打工人,職員,保潔,房產中介,形形色色的人。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航班落地我的城市,已經入夜了,趕了最後一班航班,從飛機上下來,明顯感覺降溫,上個廁所吧。

因為是淡季又是末班,飛機都沒坐滿,人流量也不多。

看著頭上的指示牌,好不容易找到衛生間,卻在門口看見一個奇怪的男人,形象非常的邋遢。

他蹲在廁所門口抽菸,穿著看起來都硬了的皮大衣,頭髮亂糟糟的,菸頭都燒到菸蒂了,他木木的看著眼前。

看到的時候,心裡只是吐槽了一句,在這抽菸,然後也沒關心就往裡走。

“站住,廁所維修,去別處上。”

“什麼?”我被喊住,反問。

“衛生間壞了,去別。。。”那人抬頭看我,冷冷的還不耐煩,說一半就停住了。

就這麼看著我頭頂的位置,開啟一兩秒,他低下頭,小聲道“沒什麼。”

有些莫名其妙,我抬腳往裡走,確實沒看到維修的標誌,甚至沒看到工作人員。

但當我走入男廁的轉角,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穿透了一層看不見的膜。

廁所外面蹲在地上的邋遢男子掏出電話,撥打。

“喂,有更大的魚進網了,好像還是個雛兒。”

掛完電話,將菸頭隨手丟棄,站起身,往廁所裡走去。

廁所就在轉角的一瞬間,看到的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