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熊火光中,兩人背靠著背,共同面對敵人。他們的配合十分默契,彷彿又回到了山林中一起生活的日子。

戰爭結束後,天下太平。加冕禮上,氣氛莊重而熱烈。然而,新帝周行卻扔下了冠冕,在文武百官的驚呼中奔向了宮門。

原來,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凌雪。凌雪正拿著當年那塊玉佩當鏡子,整理著鬢髮。周行跑到凌雪面前,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凌雪扯落了鳳袍,露出了裡面的獵裝。兩人共騎著一匹戰馬,踏碎了滿地的奏摺。他們來到了初遇的山林,在那裡蓋起了一座木屋。

多年後,白髮蒼蒼的凌雪依然調皮。她用獵戶的方式葬下了周行為她做的木簪,然後在合葬碑上刻下了“周凌”二字。

山風輕輕吹過,捲起了滿地的松針。彷彿在訴說著他們那跨越了階層和生死的愛情故事,而他們的愛情,也將永遠在這青山綠水間流傳。

暴雨如注,狠狠砸在落地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凌雪蜷縮在真皮沙發的一角,雙手緊緊攥著被扯破的真絲睡裙,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剛剛周行飆車回來,那瘋狂的模樣讓她心有餘悸。

周行搖搖晃晃地走進房間,他渾身酒氣,眼神迷離。他將一個冰袋重重地扔在凌雪面前的茶几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裝什麼清高,你不過是我父親花五百萬買的籠子。”

凌雪的心猛地一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見她不說話,周行又湊近了些,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鎖骨,那裡有一道上次他失控時留下的淤青。他突然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挑釁說:“這次賽車贏了三千萬,你猜獎金怎麼花?”

凌雪別過頭去,不想看他。周行卻不肯放過她,他捏著凌雪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說話啊,啞巴了?”凌雪甩開他的手,冷冷道:“我不想知道。”周行冷笑一聲,鬆開了她。

凌晨三點,整個別墅都陷入了寂靜。凌雪輕手輕腳地走到周行的房間門口,確定他睡熟後,悄悄潛入其中。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桌上,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份賽車俱樂部的密檔。

她的手顫抖著翻開檔案,突然,一張照片映入眼簾。那是五年前父親工地事故的現場照片,畫面慘烈,讓人不忍直視。照片下方標註著調查記者的名字,而這個名字,竟與周行手機通訊錄裡某個加密號碼重疊。

凌雪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將照片偷偷塞進衣服裡,然後匆匆離開了房間。

遊艇派對現場,熱鬧非凡。凌雪站在角落裡,看著周行在甲板上與別人談笑風生。突然,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故意撞上了他。

女孩的香檳潑在了凌雪的定製禮服上,她連忙用絲帕擦拭,嘴裡說著:“對不起。”可她的眼神卻挑釁地與凌雪直視。凌雪注意到她鎖骨處戴著一條藍寶石項鍊,仔細一看,竟是周家祖傳的鴿血紅寶石。

凌雪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周行已經走了過來。他皺了皺眉,對女孩說:“林夕薇,注意你的言行。”女孩委屈地低下了頭,周行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財務管家拿著平板匆匆走來,指著上面的異常轉賬記錄說:“少爺,兩筆境外匯款都流向林氏集團。”周行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剛要開口,林夕薇突然暈厥過去。

眾人一陣慌亂,凌雪也跟著去了醫院。在急救室外,她無意間聽到了醫生的低語:“林小姐子宮薄如紙,再難受孕。”凌雪的心猛地一緊,聯想到周父讓林夕薇籤的婚前協議,裡面明確要求三年抱倆。

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凌雪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她這個金絲雀,似乎已經成為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

地下車庫裡,瀰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凌雪看到林夕薇將一個藥瓶塞進周行的口袋,心中一驚,剛想上前阻止,卻不小心誤觸了行車記錄儀。

螢幕上閃過一段影片,竟是三年前周行車禍的畫面。凌雪在精神病院走廊裡,雙腿發軟,差點跌坐在地上。護士長的證詞在她耳邊迴盪:“周少爺每月都來探望305室的躁鬱症患者。”

凌雪心中充滿了疑惑,決定去查病歷檔案。當她終於找到那份檔案時,上面的內容讓她震驚不已。患者特徵與林夕薇腕間疤痕完全吻合。

就在這時,周行抓著方向盤,眼神癲狂地對凌雪說:“凌雪,你以為真是你在馴服惡犬?”凌雪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她一直都被矇在鼓裡,以為自己在管控著周行,其實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家族祠堂裡,燭火搖曳。凌雪跪在地上,面前是周行摔碎的先祖牌位。周父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三百萬買的不僅是溫順,更是絕對忠誠。”

凌雪咬著牙,心中滿是憤怒。這時,心理醫生拿著報告走了過來,輕聲提醒她:“你每次發病都在少爺飆車夜。”凌雪心中一驚,難道她的病與周行飆車有關?

回到房間,凌雪在暗格裡翻出了抗抑鬱藥。藥瓶已經空了,她握著藥瓶,心中一片茫然。窗外,無人機航拍顯示林夕薇在私人島嶼豢養著與周行七分像的替身。

這一切讓凌雪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每個角落都隱藏著秘密。她決定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不再做那個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火災現場濃煙滾滾,凌雪拖著婚紗裙襬,艱難地在火海中尋找周行。終於,她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昏迷的他。她將溼毛巾捂在他臉上,拼命將他往安全的地方拖。

消防員破門而入時,凌雪看到林夕薇握在周行手腕的銀鏈正在融化。她的心猛地一緊,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在急救室裡,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鳴叫。林夕薇隔著玻璃微笑著,那笑容卻讓凌雪感到毛骨悚然。她手中晃著兩張飛往冰島的機票,說:“該換籠養鳥了。”

凌雪看著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這時,周父的遺囑公證書被燒焦半邊,律師指著簽名處說:“最後一頁有淩小姐的指紋油墨。”凌雪心中一驚,難道她還與周父的遺囑有關?

這一場火,彷彿燒掉了所有的偽裝,讓隱藏在暗處的秘密更加撲朔迷離。

法庭上,氣氛莊嚴肅穆。凌雪站在證人席上,展示著精神科診斷書,冷靜地說:“我患有間歇性癔症,所做皆受控於電擊治療。”旁聽席上的周行猛然站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凌雪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從一開始,她就是周家為了管控周行而培養的金絲雀,但現在,她要掙脫這個牢籠。

私人飛機舷窗旁,林夕薇遞來香檳。凌雪笑著推開酒杯,淡淡地說:“懷孕報告是ps的,但錄音筆裡的聲音貨真價實。”林夕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最後,凌雪來到了精神病院頂樓。她將那些撕碎的支票拋向狂風,身後傳來警笛與輪椅碾過碎石路的聲響。她知道,她這隻金絲雀終於要振翅高飛了。

大淵國三公主凌雪,向來乖張任性。冬日圍獵之時,她肆意縱馬,全然不顧宮規禁忌。一路狂奔之下,竟闖入了禁地寒梅閣。

寒梅閣內,冷風呼嘯,梅花在枝頭瑟瑟發抖。凌雪勒住韁繩,卻見一白衣少年正於冰天雪地中跪拜抄經。那少年便是腿殘病嬌的少師周行。凌雪目光掃過,見周行身旁的藥爐翻滾著黑褐色的藥汁,而經書字跡剛勁有力,竟與這寒冬的梅枝有著相似的風骨。

凌雪心中生出一絲戲謔之意,她抬手射出一枚金箭,金箭如流星般呼嘯而過,瞬間射斷了周行髮間的玉簪。周行身形微微一震,卻依舊端坐在那裡,只是碎裂的簪子劃破了梅枝,一滴鮮血墜入藥爐,泛起了微小的漣漪。

“你這女子,為何如此無禮!”周行身旁的暗衛怒喝一聲,拔劍而出。凌雪卻毫不畏懼,反而放聲輕笑。就在這時,周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喉間溢位的血沫染紅了手中的《鹽鐵論》批註。凌雪的笑容一僵,她未曾想到,自己的惡作劇竟讓這少年如此痛苦。

當夜,御醫前來稟報,說少師咳血舊疾復發。凌雪不知哪來的念頭,偷偷潛入了少師的寢殿。燭影搖曳中,她看見周行蒼白的指尖捏著一個褪色的香囊,在昏睡中仍喃喃著“西疆十八城”。

春祭大典上,凌雪故意打翻了周行的輪椅。玄色衣袍下的金屬機關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周行整個人差點摔倒。凌雪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去扶,卻觸及到他後腰猙獰的箭傷。

周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用殘破的左手與凌雪對弈。黑子白子在棋盤上廝殺,如同千軍萬馬在戰場上交鋒。凌雪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竟生出一絲敬佩。

之後,凌雪發現周行每日都會在觀星臺描摹邊境輿圖。她好奇地湊上前去,卻不小心碰亂了星盤。瞬間,周行二十年未愈的舊傷發作,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凌雪慌亂之中,用自己的髮帶為他止血。月光灑下,照著兩人交疊的影子,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滋生。

然而,朝堂之上暗流湧動。宰相派人送來摻了罌粟的安神湯,想要加害周行。凌雪得知後,毫不猶豫地砸碎了藥碗。可週行卻冷笑一聲:“殿下確定要救仇敵?”凌雪心中一震,她不明白周行為何會這麼說,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見死不救。

秋獮遇刺,皇宮陷入了一片混亂。凌雪看到周行身處危險之中,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入冰湖。可她自己卻被刺客的箭射中,鮮血染紅了衣衫。

高燒中的凌雪抓住周行的衣袖,呢喃著幼時見過的塞外菸花。周行看著她,心中竟有些觸動。他撕開奏摺,為凌雪寫止血藥方。這時,暗格中藏著的玄鐵鑰匙掉落,露出了半幅西疆佈防圖。

周行在整理凌雪的衣物時,發現了她貼身收藏的殘破箭鏃。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西疆戰場,那個被敵軍包圍卻仍奮力射箭的少女出現在他的眼前。暴雨夜,周行第一次摘下面具,左臉燒傷的痕跡與凌雪腰間的玉佩嚴絲合縫。

冬至宮宴上,凌雪當著百官的面,將少師編撰的《邊戍十策》擲入火盆。眾人皆驚,不知三公主為何如此放肆。周行看著燃燒的灰燼,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可就在這時,凌雪從袖中掏出一份焦黃的民間手抄本。原來,這才是真正能救西疆的良策。

周行在刑室受烙刑審問時,凌雪心急如焚。她扮作醫女潛入刑室,用西域奇香誘發周行體內蠱蟲甦醒。周行咳出黑血,卻笑著將解毒丹塞進凌雪的掌心。

兩人在藏書閣翻找止戰之策,卻觸發了機關。凌雪為了救周行,以身為盾,擋住了毒箭。周行看著昏迷的凌雪,眼中滿是心疼。他用牙齒咬開暗格,取出塵封多年的虎符與染血婚書。

北狄來犯,局勢危急。凌雪策馬踏碎三十里冰河,將周行的平戰策送到邊關。她回來時,帶回了沾滿血汙的半截斷箭,那是周行隨身二十年的舊物。

周行在朝堂上當眾撕開中衣,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痕。他慷慨陳詞,以自身經歷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和和平的珍貴。凌雪拔出祖傳寶刀,斬斷龍柱,大聲喝道:“今日誰敢言和者,先從本宮屍首上踏過!”

暴雨夜,凌雪渾身溼透地撞開少師府。卻見周行正在焚燒所有的藥方。他啞聲笑道:“當年西疆城破時,我也曾這樣淋著雨看城牆倒塌。”凌雪心中一陣刺痛,她知道,周行心中的傷痛遠比她想象的要深。

凌雪跪在鳳棲宮前請旨和親。周行得知後,坐著輪椅闖過九重宮門,在陛下面前撕開衣襟,露出心口紋著的西疆地圖。“陛下,西疆戰事可解,但公主不能再去和親。”周行堅定地說道。

兩人共乘馬車離宮那日,凌雪將金步搖掰成兩截。周行把半截銅器嵌入輪椅扶手,在顛簸中為她描眉。“從今往後,我與你同生共死。”周行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