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忍著上揚的嘴角,看著白澤,“你想不想絕育?”
白澤聽完這話,瘋狂的搖頭,醫生見狀也笑了,“這貓還挺聰明,”方覺夏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絕育以後再說吧,醫生,你這邊有什麼推薦的貓糧和貓砂嗎?”
剛剛被那些小姐姐們一頓科普,才發現現在養個貓還挺費事,又是貓糧,貓罐頭,又是貓砂貓碗的。
“它現在腸胃不好,可以先吃著處方糧,價格有些偏貴,不過等它腸胃緩過來了,可以再換回普通的貓糧。貓罐頭建議也買主食罐頭,零食罐頭現在就先別吃了。”方覺夏啥也不懂,繼續點頭。
前臺小姐姐清算著,剛剛做的一系列檢查,加這兩個月吃的用的。“一共是4983,”方覺夏看著單子,沉思了兩秒,“微信可以嗎?”
“當然,”方覺夏出示了付款碼,滴的一聲,她的錢,不,是黎夏的錢,就這麼沒了。
這怕是養了個吞金獸,方覺夏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一大堆。
“周醫生,你下班了啊。”剛剛看病的周醫生這會兒脫下了白大褂,“住的遠嗎?剛好我下班開車回家,把你帶回去吧,”方覺夏想拒絕來著,可是這麼多東西,她一個人確實弄不回去。“那謝謝周醫生了,”
四樓。方覺夏把白澤放好,吭哧吭哧的跟著周醫生把東西搬上了樓,又目送著周醫生的車遠去。轉身的時候,一道身影快速的閃過。
屋內。
白澤蹲在方覺夏旁邊,看她往碗裡倒罐頭,又撒了包白色的粉,給它攪拌均勻了。白澤怎麼看都覺得她是要下毒害自己。“吃吧,不然你晚上還得繼續拉肚子,”白澤不情不願的嚐了一口,yue,這是什麼奇怪口感,“不許吐,這都是花錢買的藥,浪費糧食可恥知道嗎?”
在方覺夏的威逼利誘下,白澤老老實實吃完了。
“還有,這裡,是你以後上廁所的地方,不管大便小便,上完用你的爪子刨一刨,埋起來,知道嗎?”白澤仰頭看了看窗外,“你要在外面解決也行,反正在屋裡不允許隨地大小便。”白澤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女魔頭兇巴巴的,但好歹是收留了自己,算了,就暫且聽她的吧。
“我週一到週五要上課,沒有空管你,我留個窗,你要出去也行。但是不許到學校來找我,不然被人抓走我可不管。”方覺夏覺得,規矩還是得立好,這也不知道是貓還是啥的玩意兒,她屬實沒有閒情去管了。
白澤驕傲的一揚頭,表示,這都是小事。
一晚上,淨折騰白澤拉肚子這回事兒了。這會兒身體疲憊,連帶著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今日倒是倒頭就睡著了,竟然沒有入夢,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天剛明。
安靜的小區裡,是被刺耳的警笛聲給攪亂的。
小區裡不乏看熱鬧的人,這會兒垃圾站圍滿了人。
陸彎彎戴了兩層口罩,都沒抵擋住那股惡臭的味道。“鄒明,你快進去,”法醫這會兒總算是趕來了,提著箱子,鑽進了警戒線。
樓下的吵鬧聲,把方覺夏吵醒了,她站在陽臺上也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擠成了一團,沒成想,白澤竟然一個躍步就衝了下去。
“欸,你湊什麼熱鬧。”方覺夏只能回身連忙換了鞋下樓。
垃圾站這會兒人群裡眼睛尖的已經看著了,“哎喲,天殺的,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比起恐懼,這會兒更多的是好奇。
“太噁心了,別看了,回家。”也有人腸胃不適,本來只覺得垃圾堆臭,這會兒看到屍體被翻出來,直接上下翻湧,一陣作嘔。
“太嚇人了,”
“媽媽我害怕,我要回家,”
方覺夏好不容易擠了進來,一把拎住了白澤的後脖頸,“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白澤使勁的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它四條腿扒拉著,還想往前跑,方覺夏可不容它掙扎,直接抱著回家了。看熱鬧這事,也要分場合,這種兇殺案的熱鬧,還是別湊了吧。
四樓,白澤往沙發上一跳,直接一臥,拍了拍沙發,“要和我說什麼,晚上再說。”她剛才睡醒呢,白澤卻是急了,連連拍道。方覺夏見著心煩,還是躺回了沙發。
好半天才成功入夢。
“那具身體身上有邪祟的氣息。”方覺夏皺眉,“你說是有惡鬼在她身體裡停留過。”
“沒錯,所以我要湊近去看看。”白澤義正言辭的說著。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懂這些?”這不由得引起了方覺夏的懷疑,白澤面色不自然的咳了咳,“這...我也不問你的來歷,你也就別問我的了。”也是,它都能看清自己的真容了。
“如果真的是惡鬼,這事我們兩個辦不成,要尋求幫助。”方覺夏若有所思,她現在手頭什麼東西都沒有,不能貿然出現。
晚七點。
白澤被蒲靈搓圓搓扁到生無可戀,蒲荷想摸,但又有點害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大師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了。”方覺夏自然改了些說辭,“今天發現的這具屍體,身上纏繞著黑氣,恐怕不止普通兇殺案這麼簡單。”
“這事,可能需要上報第九局,估計也不用我們上報,警方就會找上門來的。”鄺長臨這話剛說完,她倆的電話就同時響了。
“我知道了,”方覺夏前面的都沒認真聽,只聽到後面,這個積分有五千,夠高了。比起找白澤,她倒是覺得划算多了。
“黎夏,你這貓哪裡撿的,我也想撿一隻。”蒲靈抱著白澤不肯撒手,“它碰瓷,”白澤揮舞起了小拳拳,一點也不贊同。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市公安局瞭解一下詳情。”鄺長臨做事可謂一絲不苟,方覺夏本意想著他三人來了看看這事怎麼解決,最多也就是上報一下。現在倒發展成一個必須解決的任務了。
“好,”雖然腦子裡是這麼想著,可身體卻很誠實,噌的就站了起來。“白澤就拜託你們照顧了。”蒲靈舉起白澤的兩個小爪子表示同意,微笑著歡送兩個人。
門剛被關上。
“姐,你怎麼不和大師兄說,一休要被接回去了?”蒲靈和蒲荷二人今日剛從道觀回來,見蒲荷不提,她也不好張口。“提了又能怎麼樣呢,要看一休自己的想法了,他父母要接他回去,也是天經地義。”
“也是,”可蒲靈還是長嘆了一口氣,面色瞬間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