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作勢便要往裡衝,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這時卻是靠近了,幾人猶猶豫豫的,“先撤,”刀疤男一下令,一群人快速的跑掉了。

方覺夏從黑暗裡爬了起來,警方也來了,人被他們抓走了,那自己豈不是任務就失敗了?

想到這裡,她頭往下看了眼,大晚上的,這水黑的,都見不到底,花了幾秒鐘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撲通一聲還是跟著跳下去了。

沒想到,這Evan水性還挺好,方覺夏追在他屁股後面,一直游到了淺水灘邊上。見他上了岸,他還要跑,方覺夏惱的連忙出了水,手上道印快速變幻,“乾坤鎖,落。”一道金光直衝Evan的腳部手部,他一個步子沒邁開,直接雙腿跪地。

“還跑。“方覺夏衝到他面前,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甩了甩水,幸虧還能用。她一把拉開了他的口罩,對比著人臉,很好,對的上。

任務算完成了,方覺夏給艾莉打了個電話,通知她來把人帶走。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了。

“你是什麼人?”方覺夏不想搭理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了。“是萬天華派你來的嗎?”不理,繼續不理,“那你是誰,你要是為了錢,我也可以給你錢,我包裡都是現金。”Evan不慌不忙的,還有心思觀察著她的表情。“還是,你是為了林羽蓮。”

說起這個,方覺夏的臉色果然有了一絲變化,“果然是她,怎麼,她想讓你給她報仇嗎?”Evan無情的嘲笑著,方覺夏腦子裡,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又開始快速播放了。

“我和你說個秘密吧,”Evan面上的笑越來越盛,“那天晚上我給她下了藥,其實睡了她的,不止是那個死了的孫董,還有好幾個人,輪流玩她,我也上了,一個小小的女明星而已,玩玩而已,要死要活有...”方覺夏赫然站起了身,捏著拳頭,一腳把他踢翻,這哪裡是人渣,活該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不得輪迴的雜種。

Evan倒地,嘴角一絲腥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方覺夏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子,死死捏著,“這世上,有比死更恐怖的東西,你要不要試試呢?”想死,真的太容易了。

“好啊,”他眼裡嘴角都藏著嘲諷的笑,方覺夏一把鬆開了他。

既然如此,她只好成全他了,第九局要的人,是個活的不就行了。

方覺夏站起了身,絲毫不避諱,反正她本來就是惡鬼,這種惡毒的法術,偶爾用用,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在Evan不解的眼神裡,她抬起了雙手,上下快速的變換著,“順爾固符,化茲易靈,風聲水起,隨我驅化,速召陰魂入身。”方覺夏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好好享用,”

原本普通的傀儡術,她給稍微的改了改。

不過瞬息之間,幾道黑影爭先恐後的湧入了他的身體,原本還滿臉自信嘲笑著的Evan,下一秒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尋常人,陰魂入體衝撞,也頂多就是受驚,暈厥。

可這幾道入體,都在搶主動權,那這具身體可經不起折騰。方覺夏直接把乾坤鎖都給撤了。

此時的Evan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倒地,四肢的僵硬的完全往相反的方向扭曲著,眼珠似要奪眶而出,咔..咔...關節斷裂,手指關節直接被掰折朝手背方向。

此時的他,想要張嘴說話都無法做到,青筋暴起,感覺下一秒就要爆裂。

方覺夏坐在一旁,託著下巴,“感覺如何?”Evan這會兒可沒有力氣去回應她了。嘆了口氣,人還是要留口氣的,不然不好交代,眼見著已經開始七竅流血了。方覺夏走過去手掌一推,他體內的陰魂直接被吞噬掉了。

眼見著他這扭曲的樣子,她也沒打算掰回來。

今日是林升帶人前來的,方覺夏挑了挑眉,科研組的人,怎麼跟著出外勤了。“我剛好在附近做調查,”方覺夏點了點頭,“把人帶走吧。”林升看到Evan這一副慘狀,連帶著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都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氣。

“這些,都是你動的手?”方覺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有事車上再說,我要冷死了。”大冬天的渾身溼透了在這兒吹冷風,這會兒覺得都頭疼了。“好,好,好,”林升連回了三個好,才壓住自己內心的震驚。

第九局,方覺夏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艾莉將她的卡片刷上積分,“他要怎麼處理?”

“看僱主的意思,正常流程會調查完以後交給警方。”方覺夏點了點頭,那就行,以這個檢測儀的威力,他腦袋裡這點,藏都藏不住,不過最後自己動手這件事,算了,發現就發現吧,反正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回去了,”方覺夏揮了揮手,“別急,鄺長臨和檀伐都在局長辦公室做彙報,你剛好也一起去,”方覺夏撇了撇嘴角,“行吧,”她還以為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呢。

局長辦公室,方覺夏站在門口敲了敲,“請進。”

方覺夏推開門,鄺長臨和檀伐坐在沙發上,郝局長倒著茶,“黎夏,過來坐。”郝局招呼著,“聽說你今天第一次獨立完成任務,而且完成的很漂亮,非常的不錯。”郝局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謝謝郝局誇獎,”方覺夏找了單獨的座位坐下了。

“剛好你也來了,關於雲開大學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呢?”郝局推了一杯茶過來,同時問詢的話語也來了,“兩位前輩應該說的都差不多了,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

郝局端起一杯茶,“你可不要藏拙,你這眼睛,比檢測儀還管用。你的看法,但說無妨,我們都來探討一下。”

方覺夏雙腿併攏,雙手也老老實實的搭在了上面,鄺長臨朝她點了點頭。“那我就說說自己的見解了,”方覺夏咳了咳,“既然整個雲開大學現在都是由一座陣法組成,而正反四象陣其實說到底也只是個迷魂陣,只能困住這些能量體,而不會對它們起到任何作用。”方覺夏順應了一下這裡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