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人的過程中,一位村婦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我……我……我,我是來保我兒子的,要多少贖金啊!”

她顯得很緊張,說話的時候,拉開褲腰帶,伸手進去掏出了一個布袋子做的錢包。

接待她的那個公安同志都無語了。

“同志,你注意影響,褲腰帶別扯那麼大,還有,這不是贖金,這叫保證金。”

被教育的村婦連連點頭。

“是是是,我我我,這是第一次過來還不知道行情,下次就記得了。”

公安同志:“……好了,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王強。”

“你先站著等一會,我把人帶出來再說。”

“好好好,那就多謝公安同志了。”

王母恭敬卑微,恨不得跪地磕頭。

等到公安同志進了拘留室,她才鬆口氣抬起頭來。

正好這一眼,跟站在不遠處的霍謹言對視上了。

王母很尷尬,沒想到自己這個樣子被看到了。

她在村子裡可不是這樣的。

王強是她兒子,是個潑皮無賴小混混,這也得歸功於他媽的功勞,他媽在村裡橫行霸道習慣了,一張嘴可以打遍全村無敵手,就連王桂花都不敢惹她。

霍謹言小的時候也是個不服輸的,跟王強不對付,經常打架。

王強每次都被打得哭著回去找他媽。

王母是個護犢子的,自己兒子被欺負了,肯定不行啊!

仗著自己是大人,逮著霍謹言就揍。

霍謹言是個爹不疼後媽不愛的人,除了家中奶奶,沒人幫他,他那個時候年紀小,根本不是王母對手,常常都會被揍得爬不起來。

後來他長大了,力氣也大了,王母打不過他,就沒敢招惹他。

只是沒想到,王母在村裡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到了外面,連大話都不敢說一句。

奴顏婢膝,搞笑的很。

她自己也覺得很尷尬,故意將臉別過一邊,不看霍謹言他們。

等了一會,那邊審訊室有了動靜。

之前跟霍謹言交涉的公安同志帶著周齊淮出來了。

警察同志走在前面,還不忘教育道:“出去了就好好改過自新,不準打架鬥毆惹是生非。”

周齊淮揉了揉痠疼的胳膊,自己長這麼大還沒在局子裡待過呢,滋味真是不好受。

但他不後悔,那人就是活該被打。

誰讓他嘴賤。

就是胳膊酸,脖子酸,局子裡睡覺真不舒服。

揉著脖子轉動的一瞬,突然看到大廳裡妹妹的身影。

心裡大為感動啊,妹妹雖然現在戀愛腦,但心裡還是有哥哥的。

笑意還未達眼底,就被她身邊站著的那個臭男人吸引了目光。

是他!

那個半道上將他拽下車的混蛋!

狗屁的軍人叔叔,他就不配。

更讓他驚駭的是,那個混蛋在摸她妹妹的小手。

“喂喂喂,你幹什麼,給我把手放開。”

幾個箭步衝過去,將妹妹拉到了身後。

“冤家路窄啊!你還敢耍流氓是吧!我弄死你。”

他拳頭一硬,就要揍人。

江夢凝都快嚇死了,死命的拉住哥哥胳膊。

“你做什麼,你住手,江……周齊淮,你還想被關進去是吧!”

男人的力氣很大,她根本都拉不住。

霍謹言看向江夢凝抱住周齊淮胳膊的手,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上前一把將人拉到了身邊。

“他是誰!”

“他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質問江夢凝。

江夢凝腦瓜子嗡嗡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看是兩個男人也能唱大戲。

哎!

“你們先冷靜點。”

“冷靜個屁。”周齊淮指著霍謹言,道:“江夢凝你別告訴我,他就是你嫁的那個老男人。”

他也不是傻子,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親密,再加上對方是軍官身份,就不難確認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瞬間更火大了。

“你跟我走,跟他離婚。”

拉住妹妹的手,就要離開。

霍謹言直接掰住了周齊淮手腕,周齊淮“啊”的一聲,疼的齜牙咧嘴的。

“你個老傢伙還敢動手,行啊,我正愁沒機會揍你。”

兩人劍拔弩張,準備動手。

公安同志都懵了,這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啊!在公安局都敢動手!

趕緊出聲警告:“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周齊淮置若罔聞,揪住霍謹言的衣領,蓄勢待發。

江夢凝實在是受不了,一巴掌朝著哥哥腦瓜子拍去:“周齊淮,你又犯混了是吧!給我聽話點。”

“啊!你又打我。”

周齊淮摸著後腦勺,火氣瞬間沒了。

被打了一巴掌,腦子也清醒了不少,現在還真不是激發矛盾的時候。

瞪了眼霍謹言。

你小子,等老子出去再找你算賬。

公安同志也肅著一張臉,再次警告周齊淮:“若是你再動手,直接拘留。”

說完看向霍謹言,態度立馬客氣起來。

“霍團長,這人真的是你的家人嗎?我看你們也不像認識啊!是不是他冒著你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要是騙子,那今天他就不能被保釋。”

霍謹言眼神清冷,江夢凝趕緊解釋:“這是我哥,霍團長大舅子,沒有招搖撞騙。”

她拉了拉霍謹言的胳膊,撒撒嬌讓他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霍謹言直視著江夢凝眼睛,他知道她在撒謊。

她根本沒有這樣一位哥哥,連遠房親戚都沒有,這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