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醫院走廊,有著鮮紅色的夕陽透過窗戶射進來。
窗外鮮紅欲滴的夕陽好像映照著整棟醫院。
秋風捲起幾片枯黃的樹葉,使得氛圍變得更加荒涼。
但詭異的是,整棟醫院好似一個人影也沒有,死氣沉沉。站在門口的兩個黑的人影為悲涼寂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生氣。
隨著第一視角的進入,穿過埋在黑暗處的走廊,走過斑駁暗黃的樓梯,最終定格在一間普通的病房前。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黑影,從門上的小窗進入可以看到以下一幕。
在靠窗位置的病床上躺著一位垂暮的老人,這位老人滿臉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眉毛也是發白,但眉宇間依舊透露出一絲王者般的霸氣。
但如今這位英雄遲暮的老人已經將要故去,渾濁的雙眼看著窗外的夕陽。
那夕陽映照在老人身上,似乎在宣告著落幕。
眼前一絲模糊,床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美麗的女子。
這位女子大概就是二十幾歲的模樣,身上有著淡淡的光散發出來,像是來到人間的天使。
老人看著眼前美麗的光影,眼角的熱淚如斷線一般流了下來。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但那個女子卻沒有絲毫動作,只是一直柔和的看著他。
他用盡所有力氣,終於抓住了那白嫩如羊脂玉般的小手。
嘴角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對渾濁的雙眼漸漸的閉上了。
閉上眼的剎那,窗外的夕陽在剛好落下。
在迎接即將到來的黑夜,時間好像靜止在了這一刻。
但好像老天好似不願讓我這就樣結束,一股白光從厚重的雲層照射下來,映照在了老人身上。時間在此刻靜止....
隨著腦海中記憶的不斷倒退,最終定格在了某一刻。
一片風景秀麗的小山村,此時後山的一片草地上。
一個少年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看著上方蔚藍的天空,上面的幾朵白雲簇擁著,此時的小山村正值夏季,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一縷微風吹來,吹到少年俊郎的面龐上,帶著幾分涼意,使得少年清醒了幾分。
劉默抬起手來,手裡拿著一條用繩子綁成的鞭子,遠處有幾隻羊在悠閒的吃著草...
“我這是在哪裡?頭好痛...”
就在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瞪大眼睛看向四周時,一雙小手拍向我的肩膀。
“劉默,你幹嘛呢?你的羊都要跑遠了!”。
本來我還正處於這一切的難以置信中,這突然在耳邊響起的少女聲音,讓我的心猛的顫了一下。
我有些茫然的回頭看。
發現一個穿著繡著紅花的涼衫,下身穿著洗的掉色的棕色褲子和一雙小布鞋的少女正氣沖沖的看著我。
這小女孩大概十幾歲的樣子,和現在的我差不多,面板白皙,臉上紅撲撲的,頭上扎著兩個馬尾辮顯得極為可愛,兩顆清澈的眼睛顯得極為清純。
“喂,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你的羊跑遠了,趕緊追吧!”
“夭夭?”我有些茫然,好像有什麼記憶讓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你這傢伙,發什麼神經!真是的。”
說完便從我手裡拿走趕羊用的鞭子,朝著遠處的羊群跑去。
我拖著此刻有些混亂的腦袋,站起身來,向著沈夭夭走去。
“給你把羊趕回來了,還不快謝謝我!”眼前的少女狡黠的望著我。
“謝...謝謝...”
“好了,我們也回家吃飯吧,下午還要去上學呢!”少女擺了擺手說道。
我趕著羊向著山下一步步走去,路過的一些大人看到我也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默默,又去放羊了啊,快回家吧,你媽在等你吃飯呢。”一位扛著鋤頭,衣服上有些土漬,但嘴角一直掛著笑的大嬸說道。
“哦,知道了,王嬸...”
“默默,你怎麼才回來,菜都要涼了,快來吃飯,我去把羊趕到圈裡去!”一位衣著樸素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親切的對著我說。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劉默的母親--王桂芳。
“晚來一會兒也沒事,快吃吧,吃完趕緊去上學,咱家所有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一個穿著老式的中山裝,破舊的老北京布鞋,一瘸一拐的走來。
在早些年我媽還在懷著我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燙傷了,我爸去山上給我媽抓藥,不小心摔下來把腿摔壞了。
這人是劉默的父親--劉青海。
“知道了,爸媽,我會努力考上一個好大學的!”
“好!不愧是我劉青海的兒子,爸相信,以後的你肯定比我有出息。”我爸此時笑著說道。
“行了,快吃吧,今天你爸的木雕賣了,賺了不少錢,今天特意給你做的最愛吃的紅燒肉!”我媽此時趕完羊回來。
“兒子,再過幾個月就是中考了,你一定加油考上雲城一中,聽說考上雲城一中的人都能考上大學呢!”
“大學哪有這麼好考,我只希望默默以後,能平安快樂的生活,以後能學門技術,也能養家餬口。”
“......”
吃完飯後,我來到了沈夭夭家裡。
“李姨,沈叔叔!”
院子裡坐著一對中年男女,還有一位俊俏的少女。
“又來找夭夭一起去上學啊?”李姨笑著說道。
“嗯”
“....”
和沈夭夭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們上的是鎮上的初中,大概有這二十分鐘的路程。
“劉默,等中考後,我們一起去上雲城一中吧,聽說學校的環境很好,夏天的時候有空調,冬天的時候有暖氣,要是在那裡學習,不知道比我們鎮上的初中要強上多少。”沈夭夭拉著我的手,一邊走一邊說。
“而且我們都考上雲城一中的話,還可以天天在一起,到時候我們可以考同一所大學。”
“嗯,我們倆的成績都差不多,肯定都能考上的。”
“喂!!你們倆等等我!”
正當我們拉著手走著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有些憨厚的聲音。
我回頭望去,是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看起來格外的憨厚。
“二虎,是你啊,你怎麼又跟著我們!”沈夭夭噘著嘴說道。
二虎此時撓了撓頭,憨笑道:“我沒跟著你們啊,只是湊巧碰見而已。”
“我們一起走吧!”
“....”
我們三個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部分都是二虎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著。
過了一會兒,終於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