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子,你過分了!
大師兄是個強悍無比的藥罐子 東海有餘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臺下眾觀戰弟子見狀皆一臉驚愕,那可是堂堂風華峰首席弟子軒子戰啊,怎的就被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六劍峰的弟子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既然有此等修為,為何大比之時會早早敗下陣來?”臺下有人問出了大多數人都想問的問題,卻得了個讓人哭笑皆非的回答。
是了,因為他不打女人,所以首輪便認了輸。
再看臺上戰況,墨子明終是使出來最後一擊,擊得對方彷彿墜落的流星一般,狠狠撞在了玄武岩砌成的地面上。
至此,他幾乎已耗盡了所有靈力,便是連其身上的火衣都開始忽明忽暗,難以維持。
倒地的軒子戰艱難起身,雖然搖搖欲墜,但終是靠著自身不凡的修為與靈力,抗住了這一套攻勢如風的連擊,只不過他此刻的模樣,早已沒了剛來時的風姿。
他用掌心拭去嘴角的血絲,兩眼發出瘮人的寒光,怒吼道:“混蛋,你惹怒我了!準備受死吧!”
只見他雙手結印,祭出了身後的青木古劍。
嗡,嗡,嗡!
原本只是低鳴的道音,此刻彷彿被僧人敲響的洪鐘一般,響徹天地。
不一會兒,空中便憑空出現了一道巨劍虛影,瞧模樣,倒是與古劍一般無二。
“斬!”
軒子戰一聲厲喝,巨劍猶如坍塌的樓宇,順勢而落,攻向對方。
如此氣勢,已然快接近元嬰初期的威壓了。
臺上的墨子明望著懸空的巨劍漸漸下落,便是自己身法再快也無力閃躲,只因那洪亮的道音早已定住了他的身形,致使他動彈不得。
這便是青木古劍的妙處所在,若是少了道音加持,就算你所化功法威力再大,被靈敏之人躲避了去也是無用。
轟!
巨劍落地,激起無數塵埃。
臺下眾人見狀,不由齊聲驚叫,比試而已,何須下如此狠手,莫不是要鬧出人命?
“師兄!”
柳青兒一聲吶喊,心中不由一顫,難不成四師兄就這樣死了嗎?她可不想看到這一幕,畢竟師兄們對自己這個入門不久的小師妹一直都照顧有加。
然,待擂臺上塵埃散盡,一幕令人目瞪口呆的場景映入人的眼簾。
只見那由靈力聚集而成的數十丈虛形巨劍竟被一名俊俏男子徒手抓住,定在了空中。
“小子!你過分了!”男子語氣平淡,卻也不難聽出其中的不滿之意。
話音剛落,巨劍便化作一股肉眼可見的靈氣,被這名不知何時出現在臺上的人吸收殆盡。
“大師兄?”柳青兒一臉驚訝,繼而看向身旁的步輦。
好吧,那不就是自己的大師兄嗎!方才明明還在打盹,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百餘丈開外的擂臺之上了?
軒子戰見狀心中一凜,此人絕非傳言中的那般無能。
別人或許不知,可他不然,自己手中的這把上品法器可不是擺設,任憑他人身法再快,遁至道音的攻擊範圍之內就應該無法動彈才是,更別說徒手擋住攻擊了,莫不是此人的修為已然達到了元嬰期?而且他那詭異的功法又是怎麼回事,為何能吸收我的招式靈力?自己若是與他一戰,真的有勝算嗎?
“大師兄~喂,大師兄!”
正當軒子戰還在心中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收場之時,虛清子的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壓著聲音的吶喊聲,酷似做賊時呼喚同伴的樣子。
虛清子聞言一臉嫌棄,自己此刻正無情的裝著逼呢,這小子怎的這般沒眼力架,非得這個時候打斷自己嗎?
然,當他皺眉轉頭,看到一個雙手緊捂著自己私密之處的裸男時,驚得差點沒掉了下巴。
“你……你不冷嗎?怎麼出門不穿衣服?”
裸男聞言不由嘴角抽搐,這都問的什麼話呀!
“大師兄,你這就過分了,怎麼說也是我一路抬著步輦送你過來的,難道你都沒瞧我一眼嗎?我可是穿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件白長衫的!”墨子明略帶委屈的說道。
“那你衣服呢?是打架打的太熱,脫了嗎?”
“呵呵,倒也沒錯,確實是打架打的太熱,但不是脫了,而是被火燒的。”墨子明一臉傻笑,繼而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尷尬的續道:“不是,我是想問你儲物袋裡可有什麼遮體的衣服,借我擋一下羞呀?”
只怪自己平日裡喜歡穿那些俗世的服飾,才會被自己釋放的烈焰燒的連灰都不剩。
虛清子聞言立即搖頭,那甩頭的頻率快的幾乎看不清了臉。
“沒有沒有,我哪有什麼東西能給你穿,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羞都頂不住那豈不是白活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挺直腰板,抬頭挺胸,走出你原本的步伐,融入這廣闊的大道,定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墨子明聽得一陣無語,當自己是傻子嗎?
“大師兄!”他一副差點哭出來的模樣,用央求的語氣叫道。
虛清子一聲嘆息,無奈自儲物袋裡倒騰出一條三尺有餘的蛇皮,丟給了眼前的赤身男子。
男子接過蛇皮,仔細一看,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問道:“用完要還你嗎?”
“還個屁!給你了!”虛清子沒好氣的道。
裸男聞言更是興奮的喜不自勝,隨手用蛇皮裹著自己的襠部,猶如瘋子一般一蹦一跳的跑出擂臺,遠遠看去可不就像一隻剛剛學會化形的蛇妖。
也難怪墨子明興奮的忘乎所以,只因這不是一般的蛇皮,而是境界達到了金丹境後期的魔蛇王皮,若是煉製成甲衣,便是元嬰初期修者的攻擊也能擋上一擋。
倒也不是虛清子有多大方,能慷慨到將此等寶物隨便送人,而是他實在嫌棄它此刻的用處,著實無勇氣回收。
這一幕,不止臺下的眾觀戰弟子看得呆若木雞,便是連各位上座的尊者們也都是瞧得一臉抽搐,再一次不約而同的望向同坐的烈陽尊者。
只見他又一次低下了自己那原本已經慢慢恢復高仰的頭顱,彷彿資深怨婦一般,碎碎唸叨著。
若是細聽去,可不還是些斥罵自己那兩名座下弟子的話語,且屬虛清子被罵的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