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軍傷亡極為慘重,攻佔了風壁城之時,楚軍也還剩下兩萬精兵,但被五百蒙面大軍突襲後,竟然只剩下一萬了。

五百蒙面大軍拼死是換取了楚軍一萬精兵。

還以為有了炸罐的加持下,這一戰會是一場大勝,但是不曾想,一戰過後,會是一場大敗。

這一戰,打得這般慘烈,楚晨都不知道這該如何向父皇交代了。

他本是想透過這一次考驗,讓父皇信服自己,而獲得政務大權。

但不曾想發生了意外。

楚晨蹲坐在城牆的角落上,滿眼的哀傷,嘆出一口氣來:“難道這又是趙告嗎?”

“恐怕就是趙高了,他還真是詭計多端。”白啟看著一具具大楚將士的屍體,他也沒有往日的霸氣了。

“造化弄人啊。”

王簡看著一具具屍體輕笑一聲,猛灌了一口烈酒,又把酒壺遞給了楚晨。

城內城外,加上西戎將士,躺在地上的屍體,可是多達三萬具,樓臺,城牆,土地,皆是染紅,就是空氣也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這樣的慘狀,任誰看了不悲傷。

楚晨猛灌一口烈酒,又把酒壺遞給了白啟。

一眾楚軍將士也在蹲坐在地上,目光不離的看著曾經的弟兄,默默落下淚。

過了許久,白起才吐出來一句,緩緩站起身來:“太子,撤軍吧,也該回去了。”

“他趙告得逞一時,得逞不了一世,這一戰的失利,或許也是對太子的一番考驗。”王簡輕輕拍了拍楚晨的肩膀。

嘆出一口氣後,楚晨才站了起來,他的眼眸,一瞬堅定了:“撤軍。”

回到京城後,楚晨收復風壁城的訊息很快就遍了京城。

大多大臣都不知楚軍的傷亡,都紛紛稱讚楚晨的賢能。

楚風聽聞楚晨已經收回了風壁城,一時大喜,遂下令再度召開了早朝。

朝會上,楚風鏗鏘有力的說:“我晨兒果然如白侯所說的那樣賢能,第一次領兵出征,就能剿滅外敵,這麼看來,晨兒已經能處理政務了,那日後就讓晨兒替我處理政務了,眾位愛卿對此覺得怎樣。”

毫無意外,不知情的一眾大臣紛紛表示贊同,讓楚晨處理政務。

收復風壁城損失慘重,但楚晨可不會主動把這事給說出去。

要是能蒙那就蒙了,說不定父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真就讓他處理政務了,這何嘗不樂。

只是楚風正要開口封楚晨為監國太子之時,趙告卻一步向前說道:“陛下,我有一事稟報。”

“丞相有什麼事要稟報呢?”楚風看向趙告。

“太子雖然把風壁城收復了,但是我軍卻是傷亡慘重,據我瞭解,這次出征西戎,損失可是高達兩萬之眾啊。”

趙告一邊說,一邊為死去的將士表示哀悼,臉上滿是悲傷之色,演技可謂是影帝級別。

楚風聽聽到這話,不由大吃一驚,西戎軍也才一萬守軍,但我軍竟然死傷兩萬,這讓他一時都難以接受。

隨後向楚晨問道:“晨兒,丞相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稟父皇,丞相所說的話屬實。”

楚晨低下頭去,有些憤恨,要不是蒙面大軍偷襲,又怎麼會這樣。

見楚晨都點頭確認了,楚風不由嘆了一口氣,他認為楚晨的能力還是欠缺了,於是把封賞收回,只能等到他熟悉政務後,再讓他接管政務了。

恰好這些年西沙地區管理不當,楚風打算讓楚晨去管理,也好鍛鍊一下:“晨兒,這樣吧,西沙地區常年管理不力,導致百姓貧困潦倒,現在派你去管理西沙地區作為考驗,不知晨兒願不願意前往治理西沙地區。”

聽到這話,楚晨不由心頭一悅,有這個機會,他還真是感天謝地。

現在的朝政大權都在趙告手上,他還擔心在朝廷內,沒有辦法施展拳腳呢。

他雖然貴為太子,身份顯赫,但是卻沒有實權,倘若只能在朝廷裡待著,他還嫌鬱悶呢,於是楚晨連忙答應了:“晨兒領命。”

“那既然這樣,晨兒打算領兵多少鎮守西沙地區呢?”楚風問道。

“我只需征戰西戎剩下的一萬將士就夠了。”楚晨毫不猶豫說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風不由驚訝,就是收復風壁城一場大戰,都損失了兩萬大軍,何況是治理整個西沙地區,這讓楚風怎麼放心得下。

楚風遂說:“晨兒可不要置氣,這戰爭絕非兒戲啊,治理整個西沙地區,只區區一萬人馬怎麼夠,我給你十萬兵馬,你好好治理西沙地區吧。”

只是楚晨並不接受這十萬兵馬,他堅定的說道:

“現如今西沙地區已經沒有外敵入侵了,況且白將軍所統領的隴西地區,距離西沙僅有十數里之距,如果有外敵入侵,我向白將軍求援就行了,還請父皇放心。”

聽聞楚晨的解釋,楚風不由放心了許多,這才說道:“既然晨兒有這般信心,那就依晨兒的吧。”

很快,朝會就散去了。

楚晨本還以為領了兵,就去西沙治理。

哪知他還沒起步,卻被楚風喊住了:“晨兒,你跟我來。”

“父皇有什麼事叫喚晨兒?”

楚風沒有說話,轉身就往後宮去了。

楚晨見父皇不說話,有些不解。

但也只好跟著去了。

走著,楚晨和楚風在皇宮眾多建築中,迴環曲折走了很久,最後是走進了一個山門裡。

山門裡面有一個包間,這個包間極其隱蔽而且狹小,隔絕於世,就連外面的聲音和光線都完全隔絕了,在這裡面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來到這等隱秘的包間裡頭,楚晨也是猜到楚風是要跟他說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楚晨忍不住問:“父皇這是做什麼?”

楚風一下嚴肅起來:“父皇問你,你可知道我楚氏為什麼能在眾多名門望族中拔得頭魁,登上皇位嗎?”

楚晨不由一愣,他還真是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他回京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楚氏家族瞭解的並不多。

“晨兒不知,還請父皇為晨兒指點。”

“我們楚家之所以能登基皇位,其中的秘辛就在你身後?”楚風輕笑一聲,指著楚晨身後的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