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霞吃飽喝足還找到了解決辦法,沒閒逛直接回家。

姚青山下班,剛到職工大院,被街道辦事處主任喊住,把上午姚傑酒後追趕姚霞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最後留下一句:“徵兵處的人下來了,姚傑正關鍵時刻,你這當老子的好好管管!”

“姚霞也跑了,姑娘家家,你也得注意!”

姚青山好面子,被人這麼數落頓時臉黑,他在廠子也聽了一嘴,但被人當面說,姚青山只感覺臉都到了地球外。

現在他正和剋死丈夫的廠長閨女打得火熱,這流言影響大,本來廠長就嫌棄他!

姚青山表示自己知道後捂臉回家,鄰居婆子們對其指指點點,他最煩這些眼光,腳下生風差點摔倒,丟人!

剛進家門,毛秀華一頓抱怨:“兒啊!姚霞那死丫頭中邪了,竟敢問我要錢!五十塊錢!”

“爸,她還汙衊我,故意把衣服扯亂跑出去,下我面子!”

“就是,趕緊把那死丫頭嫁給那鰥夫!讓她好好享福去!”

毛秀華越說越來勁,兒子回來就是有底氣,讓他好好去收拾那崽子!

死棺材子還敢坑她錢?

沒門!

姚傑幫腔:“是啊,爸,把她嫁出去給我弄點錢,我這當兵沒個千兒八百的丟人!”

姚青山臉色越來越黑,兩人只以為是被姚霞氣的,說得更加賣力。

姚傑更是做出要打人的架勢,誰料,一下激起了姚青山的怒火。

嘭的一拳砸在姚傑肚子上,頓時,兩人傻眼。

不對,他不是該去打那個棺材子嗎?

姚傑無奈又受罪!

“你爹我說沒說過,這段時間安分點!徵兵處的人正在考察,你想讓老子錢白花是嗎?”

姚傑捂著肚子:“我沒有!”

“閉嘴!”姚青山壓低嗓子:“好好給老子在家待著!”

“當不上兵就給我滾去農村,老子再生一個兒子!”

毛秀華看出兒子生氣,找補:“青山,小杰知道了,不會亂來的。”

姚傑不敢說話,他這爹真做得出來。

真是見了天爺了!姚霞那死丫頭會反抗了!

唯唯諾諾二十年,這上個吊倒是把反骨吊出來了!

毛秀華不敢勸姚青山,她也怕捱打。

“青山,你和秀秀的事怎麼樣了?”她試探開口。

姚青山嘆氣:“那傻女人一根筋,就是她爹媽不好搞。”

“把那貨娶了,老子三年下掉她爹,機械廠就是老子的!”他聲音滿滿的野心。

毛秀華點頭,唐秀那人,長得不好但夠傻缺啊!

“這段時間安穩把那丫頭送走,唐秀不想家裡有孩子,要什麼就給她,別鬧那些。”

毛秀華不忿,把姚霞要兩百嫁妝錢的事告訴了姚青山。

姚青山煩躁,果然是婦人,目光短淺。

“要你就給!兩百塊錢而已,丟那人幹什麼!”

“這段時間哄住她,唐家對咱家事關注,還要靠她打消她家偏見呢。”

“讓那丫頭最後發揮一下餘熱!”

姚霞聽著冷笑,還真是原主的好大爹!

不知道原主知道自己一心維護的好爹這麼算計自己,作何感想?

既然這爹不仁,就不怪她不義了!

推門進來,眾人臉色一變。

姚青山留給毛秀華一個眼神離去,姚傑瞥了一眼。

“姚霞啊,這一天去哪了,餓不餓啊?”

姚霞知道這是利用,戳穿:“別演了!”

毛秀華臉色僵硬,姚霞繞過她,拿了一個橘子回房間,留給她一個高傲背影。

一時間,客廳只剩下毛秀華一人。

咬著牙,跺著腳!

都欺負她!

姚霞看著像是雜物間一樣的房子,無光還潮溼,心疼地摸著原主留下的玩偶,一個黑黢黢的小老虎。

小老虎後背上有著一排字,姚霞藉著微弱的光看著。

青河縣石門村周家屯

上面的線被摸的發黑,看著年頭不短了。

原主這小可憐,爹不疼奶不愛,自己還不愛自己,可憐又可悲!

二十年活著憋屈啊!

就這還覺得自己欠他爹,姚霞輕嘆。

這二十年,都是他們欠原主的!

“小可憐,既然我成了你,那我就幫你拿回你的東西吧,順便給我自己賺點生存物資,幫你報個怨!”

姚霞摟著小老虎睡覺,這一晚,睡得很是沉穩。

第二天一早,毛秀華笑著看自己,要不是昨天的耳刮子,真會以為這是和藹的奶奶。

“做嘛?”

毛秀華強忍噁心,要不是姚青山交代,自己才不會給她吃雞蛋。

“奶奶給你蒸了雞蛋羹,特意加了香油,你快吃!”

姚霞摸了摸嘴:“知道了。”

管她什麼目的,吃到嘴裡才是王道,早上誰不想吃頓熱乎飯。

毛秀華後槽牙咬碎,死丫頭,燙死你!

姚霞滿意點頭,手藝不錯,回味著以前,原主只能舔雞蛋殼的記憶就生氣。

狠狠吃完,重重抹嘴!

“給我點錢,我出去買點東西!”

毛秀華咬牙:“昨天不是給了你五十了嗎?怎麼還要!”

姚霞淡淡起身:“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痛快點!給不給!不給我,哼,你試試!”

對付惡人就是要比她還惡,這一點是社會毒打的成果。

所以,二十一世紀的姚霞把毛秀華收拾的妥妥的。

毛秀華兜裡的零錢全被拿走,剩下那大票,毛秀華跟護犢子一樣。

姚霞冷笑,遲早都要拿到手!

走後,毛秀華手裡的錢。

姚霞,不是她孫女,是她那狐狸媽上身了!

不行!

她要去找兒子,讓她兒子找神婆,去掉那個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