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傳喚上庭的第一個證人,利黛珂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出庭作證的是井田一郎,他是倭國服裝集團的總經理,做人一向低調,從不接受記者採訪。
他怎麼來了?又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這些法官真是吃飯撐的,傳喚這個傳喚那個,真是狗急跳牆,利黛珂不由好笑。
井田一郎也許根本不知道咋捲進這場官司,搞得他莫名其妙,為了洗刷自已的清白,只好老老實實地說出他知道的一切。
那天是週六,我到度假村陪客戶吃飯,聊得晚了點,就在度假村的酒店住下了。
我住房間是211,離出事的207相隔一個房間。當時好像是11點吧,我經過207房間的時候,房門半開著,
就看見被告正和一男一女扭打在一起,被告很生氣,破口大罵,還大聲喊了幾句:
“臭婊子,我跟你不共戴天,今天我殺了你!非要殺死你!”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一概不知道,早知如此,湊什麼熱鬧,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多爽。
井田一郎嘀咕著,為不明不白參與這場紛爭很生氣。
最後他在公訴人的示意下,簡短的說了那天的情形。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房了。在房間裡隱約還能聽到他們的打鬧聲,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才安靜下來。”
“你認識被告嗎?”
“不認識。”
“你在看到有人打鬥的時候,為什麼不報警?”
“當時覺得是兩口子吵架,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就沒有想起報警。”
井田一郎看了舒豔一悅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沒興趣管!再說也管不了!”
“傳證人佐左木蔵!”
井田一郎下去以後,又上來一個證人。
“我是倭國機械廠的採購員,聽說倭國度假村的溫泉不錯,週六那天我辦完事就過去泡溫泉了,晚上就住在度假村的酒店206房。就在207對面。”
“請你說說那天你看到的情況!”
“那天晚上,大概快11點了,我聽到樓道里傳來叫罵聲,感到很奇怪,就開門看了一下。
207的房門開著,我看見被告站在207的衣櫃旁邊,氣勢洶洶,披頭散髮,抬手指著房裡叫罵。
好像是他老公出軌了。聽了幾句,覺得沒意思,我就回房了。”
利黛珂坐在角落裡,看到這些凡夫俗子忍不住想笑。
舒豔一悅就是她孃的婊子,把自已丈夫勾引上床,讓老孃戴綠帽,我就要讓她不好過。
丈夫忠厚老實,哪經得起舒豔一悅美色誘惑,把控不住自已上她的賊船,捲進溫柔鄉里不可自拔。
當他和那女人搞上後,他很內疚,對自已躲躲閃閃的,肯定是瞞不過老孃的。
利黛珂曾想把他解決掉,仔細想想不值得,罪魁禍首是那女人。
為了隱蔽自已的身份,她認識龍小光二好色之徒,給他一點甜頭之後,把自已身上的邪氣植入他體內。
龍小光二中了邪氣,一舉一動任由她擺佈。
為了懲治舒豔一悅,她趁舒豔一悅捉姦在床的時候,讓龍小光二躲避在角落裡,見機行事。
舒豔一悅跟自已的老公鬼混,發現她的老公紅杏出牆,跟破壞她感情的小三打起來。
利黛珂和幾個閨蜜坐在酒店裡的包廂裡,暗地裡觀察他們動靜,最後吐出一口邪風吹進屋裡進入她體內。
以增加舒豔一悅的體力,讓她發狂發飈。
果不其然,怒火中燒的舒豔一悅像一頭髮怒的母獅,打得兩狗男女屁滾尿流,落花流水。
當她出口惡氣走掉之後,發現兩狗男女還活著,立刻唆使龍小光二把她們解決掉,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現場。
出了人命打官司,舒豔一悅在現場,並且跟她們有肢體衝突,還把兇器握在手中。
人證物證俱在,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等待鐵窗守望,只有那裡才是她的歸宿。
龍小光二辦完事後,神不知鬼不覺大搖大擺來到她面前。
利黛珂看著面前的愣頭青,真他媽的四肢發達腦筋呆板,為了能上溫柔床,什麼都不要了。
龍小光二坐到她身邊,左手摟著她豐滿的身體右手抱著自已的閨蜜,得意洋洋地說:
“搞定了,天衣無縫。”
“很好。”利黛珂強擠出一絲微笑,面前的男人現在也是她的獵物。
丈夫的背叛讓她傷透了心,但一直都壓在心底,默默忍受著感情煎熬和折磨。
想當初,自已是多麼的風光,在天神的呵護下無憂無慮,每天服侍天神大人,無怨無悔。
一場變故,自已不小心讓東跳央雞擄過來,她就知道跟天神緣分也盡。
東跳央雞是隻老狐狸,認錢不認人,最後遭龍一算計,這頭蠢豬居然上當,她清清楚楚。
但她不便明說,當她看到天神大人的時候,非常傷心難過,幾次想投進他懷抱,又怕自已不潔之軀汙瀆神靈。
於是破罐子破摔,露出自已的本性,在東跳央雞呵護下,橫霸一方。
在倭國堪稱一代妖王,每天都在打打殺殺中度過。
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管走到哪裡都頗受歡迎。
然而,很多神靈看中她的美貌,想擁有她的肉體,花言巧語,當得到她後便原形畢露。
湖櫻傷透心,對她所追求的人,一個也不放過,要麼把他們全部殺掉,要麼把自已邪力植入他們體內,變成自已的狼犬。
當一個個玩膩之後,再慢慢吞吃掉。
當她打下自已的江山之後,更受到很多男人的追求。
跳央雞落魄後,湖櫻隱姓埋名,找到這個老實本分的老公,打算安分守已過日子。
她認識龍小光二之後,當初這傢伙挺實在,能說會道,又是當今富二代的公子哥兒。
隨著時間推移,她倆感情逐步升溫,正當要打算商量結婚的時候。
龍小光二對她開始躲避,每天夜不歸宿,就像一隻野狗在外面瞎搞瞎混。
泡在酒店裡跟那些臭婊子打情罵俏,好不快活。
太不像話,沾花惹草,不務正業,也是社會的禍害。
一氣之下跟他感情上分道揚鑣,把他當成自已的傀儡和奴才。
本打算把他吃掉的,得知他是龍女的親弟弟,考慮到和龍女在一起的時光,也就放棄這種念頭。
有一天在酒店裡遇到井田一園,他是酒店裡的大堂經理,非常本分老實,對工作挺負責。
兩人一見鍾情,自此,湖櫻找到他之後,覺得自已生活是多麼的幸福。
生活就是一杯苦酒,對於湖櫻來說命運對她不公,好像都在跟她作對。
好景不長,自已的老公竟然跟化妝品老闆娘搞上了,忘掉自已的一片真心,她的世界從此坍塌。
為了滿足自已的私慾,湖櫻指使閨蜜豔凌櫻子把舒豔一悅老公纏上,明裡暗裡胡搞。
她要讓舒豔一悅嚐嚐感情受傷的滋味。
湖櫻早也瞭解到舒豔一悅的資訊,強勢,霸道,野蠻。
為了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略施小計,把度假村監控毀掉,製造了度假村謀殺案,而全部責任讓舒豔一悅背鍋,讓她跳到黃河也說不清楚。
舒豔一悅果然中套,吃上了人命官司。
依照法律,人證物證俱全,她肯定是會遭到嚴懲,以故意殺人罪蹲監獄,很難翻身了。
只不過她現在也挺擔心,天神插足進來,為龍小光二撐腰。
也許天神大人也意識到中間的貓膩,有人在搞陰謀,只是暫時不知道自已這個幕後者。
今天天神和龍女帶著渾小子來到酒店,她就知道來者不善,天神大人應該有所懷疑。
當她看到天神大人,悲喜交集,她不敢面對天神大人,東跳央雞讓她徹底失去希望失去愛和恨。
只好暗中觀察,當看到調監控錄影的時候,湖櫻全明白了。
龍一他們走後,湖櫻打電話給龍小光二,她要詳細瞭解其中的內情。
她不想讓天神大人知道事情真相,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已,因為她會傷心難過。
龍小光二這種社會人渣到無謂,相信天神也是看龍女顏面,沒有龍女,他也不會為這種人渣討公道的。
龍小光二接到湖櫻的電話,屁顛屁顛跑過來。
雖然昨天在酒店吃了虧,但他餘猶未盡,總想跟利黛珂大戰風流一回。
龍小光二看到湖櫻,嬉皮笑臉地說:
“我的小美人,想哥哥了嗎?”
說完就把湖櫻摟在懷裡,胡亂地摸著,湖櫻笑嘻嘻地問:
“今天找哪裡浪啊?”
“浪個屁呀,為一點小事忙著呢。”
“什麼事兒這麼忙?”
“我姐夫聽說我在酒店捱打了,非常氣憤,硬要充當福爾摩斯,想把自已變成大偵探。”
“真的嗎?”湖櫻幫他捶捶背,故意說。
“我騙你幹嘛。”
湖櫻看著窗外,此時正是傍晚時分,也是下班高峰期,街上人流湧動,車水馬龍,甚是熱鬧。
“他們查出什麼沒有?有沒有可疑的線索?”
“沒有查出什麼,我姐夫提到有一個女人,但不知道是誰,也許是他相好吧。”
“不會吧。”
“真的,我姐姐經常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他還想紅杏出牆,你說可惡不?”
“我聽說度假村酒店好像跟誰打起了官司,有這回事嗎?”湖櫻故意問。
“你是知道的,我們在酒店裡把那對狗男女弄死之後,化妝品老闆娘吃上官司,法院也對他實行監禁,說她是殺人兇手,要蹲監獄。”
湖櫻橘紅色雙眸露出一絲得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為了達到自已的目的,把好朋友豔凌櫻子也搭進去,確實讓她傷心好幾天。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板垣四郎是當地名人,依靠老婆飛黃騰達,尾巴翹上天,差不多的人看不起。
那閨蜜風情萬種,貌美如花,都是自已透過各種渠道,好不容易把他拉下水,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下。
湖櫻知道在這裡也很難混下去,她必須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座讓她傷心的城市。
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讓它們變成縷縷雲煙,消失在廣闊無垠的天際裡。
第二天,湖櫻搭乘最早的一次航班,飛向哈姆大叔,也許那裡才是她要尋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