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選擇

最後一點酒精用光。

地面再次震動，一隻巨蟻爬過來。

甩動身體，數不清的東西從他背部掉落。

有吃的，有電話，有發電機，還有一臺救護車。

趙雨看的目瞪口呆。

“不用驚訝，送給你的。”

電話再次亮起，蟻后的聲音傳出。

“我殺死你很多孩子。”

趙雨很不會聊天，很久才得到回應。

“如果我願意一天可以生上億，你喜歡殺就殺吧。”

趙雨聽的認真，聲音是女人，很有磁性，能聽出它是身經百戰的媽媽。

“我的種族打不過蚊子，打不過白蟻，打不過火蟻，我用族群交換隻要你幫忙你就是黑蟻的主人。”

“為什麼是我？”

趙雨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這太過炸裂，換成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因為你救過那個女人，你有信用。”

“你有時間去想，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這是末世，對於我的族群來說同樣是末世。”

換成你，你願意嗎？

趙雨沒有回答，起身去翻找吃的。

吃飽以後把所有東西藏起來。

進入救護車中躺著。

緊繃的神經放鬆。

思緒非常亂，只要他答應，他就能指揮整個族群。

不再為活著發愁。

他會成為人族敗類。

想回家根本就不可能，一輩子與螞蟻繫結。

不答應，他沒有任何機會離開這裡。

“轟隆。”

城內傳出爆炸聲，接著響起連續不斷的爆炸聲。

轟炸機再次轟炸螞蟻。

隔幾天就會轟炸一次。

鷹醬知道飛蟻在與蚊子作戰，有恃無恐。

趙雨坐起身走下救護車。

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大石頭上。

愛絲尼率先下飛機。

滑下石頭撲到趙雨身上。

雙腿鎖住趙雨的腰。

趙雨疼的齜牙咧嘴。

“啊。”

愛絲尼對著他的臉親一口。

“你叫什麼？不是應該我叫嗎？”

愛絲尼掛在他的身上看著他的臉，不明白趙雨啊什麼。

趙雨臉色紫紅，額頭冒汗。

“疼疼疼，你下來。”

愛絲尼從他身下下來後才發現他身上有傷。

一臉歉意。

“你回來做什麼？”

趙雨擦一把冷汗，剛剛他感覺快死了。

沒被螞蟻乾死差點被這娘們騎死。

一中年人走到趙雨身前伸出手。

他西裝革履。

“你好，我是鷹醬國防部副部長。”

趙雨沒有伸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國防部副部長？鷹醬一年能換十多個。

“不熟，有事說事。”

趙雨一臉不近人情，也沒有人情，他們明明有能力救人卻只是觀望，象徵性的救幾個給活著的人看。

“我們需要你來一場表演，表演殺螞蟻，這是愛絲尼幫你爭取到的，我們本不想用你。”

副部長收回手，他也不想與趙雨握手。

“你就答應他吧，只要你表演一次他們會接你出去的。”

愛絲尼一臉期盼，這是趙雨離開這裡的唯一辦法。

趙雨看向副部長，副部長點頭。

“可以。”

趙雨答應，他沒有理由拒絕，只有去人類所在區域他才能回家。

“你需要帶上鷹醬士兵肩章，還要蒙面。”

副部長提出要求。

趙雨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答應。

趙雨的態度副部長非常滿意，這才符合他們高高在上的人設。

“事成之後你就是鷹醬的人，也只能是鷹醬的人。”

副部長的語氣不容拒絕，他們會把趙雨包裝成超級英雄，超級英雄只能是鷹醬的人。

趙雨眸子冰冷。

演戲可以，幫鷹醬賺名聲可以，這不重要。

國籍很重要。

別人的信仰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趙雨的信仰只有家中父母，只有他那一畝三分地。

他是種花家的人，死也要埋在他那一畝三分地。

“你們找別人吧。”

趙雨拒絕，不再搭理副部長。

“不答應你會死。”

副部長臉色陰沉，不順從必須制裁。

趙雨拔出腰間菜刀。

“試試。”

鷹醬大兵槍口對準趙雨。

趙雨絲毫不懼，他有防彈衣，死之前他一定能砍死眼前這個副部長，一換一絕對不虧。

副部長面色一變，眼神驚恐。

“可以談。”

慫了。

趙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這是一部錄影機，如果你願意就錄好影片等我們，三天後我們會再來。”

副部長拿出一部錄影機，還有鷹醬士兵肩章。

“愛絲尼你勸勸他。”

副部長與大兵們上了飛機。

愛絲尼看向趙雨。

“雨你答應他們好不好。”

眼中帶著祈求。

“嗯，我會的，下次你不要跟著來，很危險，如果你不聽話我們一刀兩斷。”

趙雨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臉鄭重。

愛絲尼重重點頭，眼中帶淚離開。

飛機起飛。

“為什麼不答應呢？”

蟻后的聲音傳來。

趙雨拿出手機。

“為什麼沒有攻擊他們呢。”

趙雨反問。

“你們人類踩死一隻螞蟻會低頭檢視嗎？”

蟻后語氣很平淡。

在大如山嶽的蟻后眼中人類太過渺小。

渺小到吃都懶得吃。

“我也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螢幕黑屏。

趙雨把手機揣進兜裡。

一天後趙雨開著車進城。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趙雨開車逛了很久。

他知道城裡一定有活人。

“噠噠噠。”

救護車被掃射。

掃射過後一群人衝出來，端著槍圍住救護車。

“把吃的交出來。”

趙雨沒有下車。

“噠噠噠。”

一人確定趙雨膚色後直接開槍。

子彈打在玻璃上只留下幾個彈坑。

趙雨面露嘲諷，還搞種族歧視那一套？

“啊啊啊啊。”

螞蟻從地底鑽出攻擊那些人，那些人邊打邊退，退會大樓以後他們以為螞蟻會像以前一樣撤走。

他們失算了，螞蟻繼續攻擊，巨型螞蟻參與攻擊，勢必幹掉他們。

戰鬥很快結束，巨型螞蟻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螞蟻鑽回地下。

趙雨繼續開車。

車子停下。

一髒兮兮的小女孩藏在警察局內偷看救護車內的趙雨。

“如果你能我，這些人我都會放，他們不夠吃。”

手機再次亮起，蟻后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一直監控著趙雨。

螞蟻越長越大，人對於他們來說不夠吃。

“我只想回家，放不放他們跟我無關。”

幾隻螞蟻衝向小女孩。

小女孩沒有武器，很快被螞蟻拖拽到車前。

“不要抓我，我媽媽還等著我帶吃的回去呢。”

種花家的語言。

趙雨再也無法保持淡然。

“你很不錯，同族應該相互扶持，你可以把她帶走。”

蟻后聲音愉悅，趙雨這樣正是他想看到的，有底線。

“她母親我也要帶走。”

既然是做好事趙雨想做的徹底些。

“可以。”

幾隻螞蟻把小女孩的母親拖拉出來。

女人被放開後把小女孩抱進懷裡，緊緊閉著眼睛，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