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北越擒人的密報
誘撩世子,重生後她惡貫滿盈 美人與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公……公子,你想買什麼樣的酒樓啊?”
杏娥已經跟著公主逛了五六條街,還沒瞧見公主稱心如意的酒樓。
李寧安出宮後,先去了一趟別院,問過聶柔,知道還沒找出合適的,才出來逛。
原以為是多簡單的事情,沒想到這樣不容易。
“自然是賺錢,人來人往,地段好,看上去就大氣的。”
她寧安公主的酒樓,若是太寒酸,日後誰認出來,會嗤笑她的。
尤其是四妹妹。
她肯定不能做賠本買賣。
多少銀子,也經不住敗家著花。
有人才會有情報。
開到亂葬崗去,難道聽鬼說話啊。
可惜,李寧安想要的這種地方,都沒有人售出。
她又不能強搶,只好廢腿多走幾步,看看能不能撞大運了。
主僕倆不知不覺走到松鶴街,兩邊商鋪林立,熱鬧非凡。
東面一座三層酒樓,正掛著售出的牌子。
到底還是和傅明朗撞在一起了。
李寧安走進去,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櫃檯後打盹,便敲了敲櫃檯桌。
“誰啊?”
小廝驚嚇的睜開眼睛,看到一位膚色略黑,衣料上乘的郎君站在跟前。
東家做一行,賠一行。
最終決定回去繼承兩輩子花不完銀子的爹產。
遣散了酒樓的人,留他在這等買主。
今日剛掛上牌子,莫非就能賣出去了。
小廝咧開嘴笑得很開心,“您是要買下酒樓嗎?”
李寧安點頭,小廝出價,她付錢十分爽快。
這酒樓上下三層,一樓大堂進門有十幾張桌椅。
再就是櫃檯,後頭是廚房和庫房,並一個面闊三間的宅屋,各自開了一個門。
分別是賬房、小廳、夥計屋舍,右邊屋舍是通鋪,能住上十二個人。
廁舍在賬房這邊,緊挨著夥計屋舍的地方,開了一道側門。
進去是個流水假山的花園,並一間雅緻的竹舍。
是原來東家的居所。
二樓臨窗有七八張桌椅,餘下都是以梅蘭竹菊繡屏相隔的雅間。
三樓砌了白牆,共有十二個雅間,內建風鈴,若無響動,夥計是不能進去的。
在這裡談個秘密,不會被人聽見。
但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瞧見跟二樓比,這還多出幾層夾間,正是偷聽的好地方。
原來的東家是想打通到屋內,堆放冰塊或炭火,好弄個冬暖夏涼。
但最後嫌麻煩,便砌上新牆,各自掛畫,點綴瓶花,用作裝飾。
若非小廝告知,李寧安還真看不出來。
怪不得傅明朗當初會選了這處。
李寧安對這酒樓十分滿意,過戶部的文書後,換了地契,改名為滿軒樓。
李寧安又貼出招廚子、夥計等人的告示在大門口。
第二日,李寧安找了工匠把三樓拆了重灌。
既然前東家知道這麼個偷聽的地方,萬一大肆宣揚去,她就算不偷聽,也洗不清了。
往後一個月,李寧安都在忙著滿軒樓的事情,只覺得身心疲憊。
她堂堂大齊公主,還得親力親為。
鬍子粘的,越發嫻淑了。
聶柔從公主別院搬了出來,聶家唯一拿了身契的她,在外頭租下一處地方住,就出來打工。
恰好就那麼有緣的看到了滿軒樓招工,最後留用下來。
這自然是李寧安和她商量後的安排,有她幫襯,李寧安才稍微輕鬆一些。
周邊百姓,眼看著滿軒樓由外而內的折騰。
說是八月開業,大家打聽了一下菜價,倒是並不貴,才說會來捧場。
這也是聶柔和寧安公主研究出來的。
前頭那位只以為京城繁華,處處都是有錢人,菜價定的過高,未曾因人而異。
才導致他賠了本。
聶柔提議:“一樓讓百姓可以進來吃個飽,二樓讓文人墨客看得雅,三樓就是貴而精緻。”
李寧安忙碌的日子,傅明朗也沒閒著。
因著山洪策文,他得到了尚書的賞識與提拔。
六月底,升任了正四品戶部侍郎。
算是這屆科舉學子中,升遷最快的。
而晏子期還在醉春閣,紙醉金迷。
老鴇生怕寧安公主打上來,但這人彷彿消失了一般,老鴇忐忑的心,才稍作安穩。
讓雙兒和凌兒好生伺候著世子,至於冷霜,她什麼性子,世子都喜歡。
可惜落在了青樓裡,否則嫁到襄國公府做正妻,也未嘗不可。
邊關的密報,在七月八日,初秋時節,八百里加急送到陛下案前。
佟大將軍大意,讓北越二皇子所擒,多虧鐵騎軍副將英勇,險勝一招。
雖然沒能把佟大將軍帶回來,但至少保住了鐵騎軍。
但主將被擒,大齊的臉面,讓北越拿在地上摩擦啊。
明德帝氣得將密報摔在地上,輕飄飄的一張紙,卻重如千斤。
若非鐵騎軍副將力挽狂瀾,他會損失多少堅守邊關的將士。
“蠢貨,有些功績就得意忘形。佟家大郎君也是廢物,竟然不戰而逃,還假意受傷。”
此時,請朝廷增援的奏摺,已經在路上,比這份密報也慢不了幾日。
皇帝自然有他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真相。
只可惜,他不能未卜先知。
陛下發怒,嚴粟連同在此伺候的宮女太監跪了下來。
“陛下息怒。”
嚴粟不由得想到寧安公主和晏世子。
若是陛下聽了寧安公主的話,允許了她的胡鬧,送晏世子去邊關。
或許……佟大將軍也不會被北越皇子所擒。
但晏世子到底沒歷練過。
那佟大郎君好歹在邊關隨父鎮守了五年。
當初襄國公心疼兒子,原是定了再晚幾年去邊關。
誰料等想帶去的時候,襄國公卻戰死沙場,連晏世子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明德帝不是那有氣撒給奴才的,抬手讓他們起來。
嚴粟少不得這時候說句話,不能真將陛下氣著。
“或許是佟大將軍被擒的事,讓佟小將軍方寸大亂,這才沒了主意。”
西北邊關大帳中,佟歷年纏緊了手臂上的白布,用雞血滲透,做出重傷的樣子。
他聽了京城傳來的訊息,說是讓晏子期那個廢物來邊關。
晏子期能來做什麼。
難道是給北越人講青樓的被中香,小女子有多嬌軟。
還好陛下睿智,沒同意這樣的荒唐事。
“將軍,北越又來人叫陣了,還說……說……”
外有傳信兵進來,頗有些難以啟齒。
佟歷年打從父親被擒,就一直讓大軍按兵不動,生磨沒了他們的怒氣。
鐵騎軍副將有心勸幾句,都被他養傷未愈,以上奏請示陛下,敷衍了回去。
佟歷年聽了北越各種辱罵,臉皮比宮牆還厚了。
“又說了什麼。”
傳信兵乾脆長痛不如短痛,閉上眼睛快速說道:
“你狗孃養的,不要爹了,他們也不要那條狗,不然就剁碎了餵你,好歹混個肚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