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這面吃著瓜,魏洐和柳雁書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前往府城書院。

而吃瓜吃到飽的江稚魚出茶樓大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魏洐和柳雁書在往馬車上搬行李。

周圍還有些偷偷摸摸看熱鬧的書生,小聲的指點著。

江稚魚看了幾眼,覺得沒甚意思,就決定回家,不出意外,以後這二人跟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牽扯。只要他們不來招惹她,她也沒時間搭理他們。

柳雁書和她之間的那點恩怨,在她解決了柳小舒之後,就算完事,至於魏洐,她們之間早已沒什麼瓜葛。

轉身走入人群,離開這裡。

柳雁書和魏洐心情激盪的踏上了去府城的路,想象著自己看似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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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關了鋪子,江母立馬找來郎中,給江稚魚看脈象。

“恭喜,恭喜,懷孕已經一月過半,母體,胎兒都安康,不用另外補什麼,只要注意別累到,別抻到就行。”

郎中把完脈,跟江家人說道。

“哎,謝謝李郎中,我送您出去。”江母笑呵呵的送郎中出門。

祈安已經沒了昨天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目光眷戀的看著江稚魚,嘴角不自覺的蕩起笑意,看的旁邊的富貴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來這沒幾天,狗糧倒是吃到飽,可算是知道大當家為什麼不願意上山了,家裡有這麼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夫君,要是他,他也想媳婦孩子熱炕頭,好吧!

“大當家,您懷孕這事,要不要跟二當家說一聲,報個喜。”

江稚魚聞言疑惑的看他,為啥告訴熊二?又不是他的孩子。

“為啥?咱們黑熊山懷孕還得報備?”

富貴連忙擺手,誰敢讓大當家報備,“不是,這不是喜事嗎,小的尋思著讓二當家高興高興。”

“這樣啊,也行,那你回去一趟吧,順便看看兄弟們,快去快回啊,鋪子裡離不開你。”

她對黑熊山的山匪,沒什麼牴觸,甚至覺得他們有情有義,多來往也沒什麼,況且她認下了大當家的名號,就算是黑熊山的一員。

雖然名聲不太好聽,但是她覺得還挺新鮮。

不過當山匪總不是長久之計,她得再研究點什麼生意,帶著熊二他們一起幹,讓他們都有個正當事業,也算是她這個編外老大的一點心意。

“好嘞,大當家,那我現在就走,明天回來,以免耽誤時間。”富貴興奮的說道,他老早就想回黑熊山跟他們顯擺顯擺了,自己現在可算得上是大當家的’身邊人‘。

“嗯,路上小心。”

江母送完郎中回來,正碰見富貴風風火火的往出跑,她閃到一邊,笑罵,“你這孩子,火燎腚了咋地,跑啥?”

富貴嘿嘿一笑,“嬸子,我回家一趟,明兒回來,走了啊。”

說完,跑了。

他怕回去的太晚,寨子裡的人都睡著,沒人聽他吹牛皮。

楊富貴去僱了匹馬,就徑直出了城。

快馬跑了小半個時辰,剛要往山上拐的時候,就看見山腳下停著一輛馬車。

一男一女,均身著書生袍,圍著馬車焦急的打轉。

看見他,那二人眼中瞬間迸發出神采,激動的衝著他揮手。

楊富貴狐疑的停下馬,坐在馬上問道,“你們叫我?”

魏洐施了個書生禮,“這位壯士,在下魏洐,前往北安府書院求學,可不巧馬車壞在半路上,不知您可會修馬車。”

這二人正是魏洐和柳雁書,本來是上午就應該出發的,可是出發之前正趕上柳家人前來接柳雁書回家,在書院門口,扯了好一會皮,二人才算是順利出發。

可走著走著,馬車又不知哪裡壞了,軲轆怎麼弄都不轉,本來想著省點錢,就沒顧車伕,自己趕的車,沒想到半路還出了事。

魏洐這個悔啊,早知道就不省那幾十個銅板了。

楊富貴聽見這話樂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找他這個山匪小隊長幫忙,剛來了興致,想下馬幫他瞧瞧。

忽然回憶起他剛剛的話,他說自己叫什麼?魏洐?怎麼有點耳熟。

他又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魏洐。”

魏洐,書生,書院。

楊富貴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大當家那個忘恩負義的渣男前未婚夫。

在江家這幾天,他可是跟著江母打聽出不少大當家的事,被退婚的事,他聽了之後,都想當場去書院收拾魏洐,不過被江母攔下了,現在竟然撞到了他的手裡。

真是巧啊。

他心思一動,說道,“二位再多等一會,我不會修馬車,不過家裡的兄弟會這手藝,不妨在這等等我,我回家去叫人。”

魏洐一聽他願意幫忙,連連道謝。

柳雁書也微微一笑,柔柔的說道,“多謝這位小哥。”

楊富貴看她一眼,扭扭捏捏的,他不感興趣,不過姑娘跟自己說話,他還是禮貌的點頭示意。

扭頭一夾馬腹,就要上山叫人。

身後傳來魏洐的聲音,“雁書,咱們上馬車等著吧,外面冷。”

“好。”

聽見隨風傳來的那聲雁書,富貴一怔,隨即嘴角咧的更大了,好啊,好得很,正好一起收拾。

魏洐和柳雁書在馬車裡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嘈雜的馬啼聲,以為是楊富貴回來了,連忙出了馬車。

一出來就看見,十幾個山匪,騎著高頭大馬,圍著他們的馬車。

至於為什麼一眼看出他們是山匪,因為造型,因為他們凶神惡煞的拿著兵器。

魏洐動作一頓,臉色瞬間變色慘白,人差點因為慌張而踩空,摔在地上。

他的舉動,逗得那些山匪,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大鬍子,你看他那熊樣,真慫啊。”

“確實挺沒用,這人不行。”

“嗯,配不上。”

兩人語焉不詳,可是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這人配不上大當家一根頭髮絲。

大鬍子看著魏洐,戲虐的開口,“財務留下,人可以走。”

“或者人也留下,小白臉長得還行,給寨子裡的姐妹,當個壓寨夫君也行啊。”這話純粹是嚇唬魏洐,他們就是聽見富貴的報信,來給大當家找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