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國關係緊張,可能會開戰。
但是這跟老百姓暫時扯不上什麼關係。
大家都還是照常生活。
張蓮霧和江稚魚的進展確是不太順利,整個禮縣本也不大,她們打聽了個遍,也沒有一點愛蒙國商人的訊息。
二人猜測他們可能是得到要開戰的訊息,提前離開了。
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想要擴大牛奶坊規模的計劃,也只能擱置。
回到花縣的時候,天色已晚,二人分別後,就各回各家。
江家的小院裡,祈安正帶著富貴在練習古武,他動作不算熟練,但是神色格外認真。
富貴來的第二天,看見江稚魚和祈安練武,他就哭著喊著說要學,他也想像大當家那麼厲害。
江稚魚沒打擊他,帶著他一起練了起來,有上進心總是好的。
江稚魚出門辦事,祈安就帶著他練。
剛打完一套拳法,就看見江稚魚進了院子。
祈安快步走到她跟前,
“小魚,你回來了?怎麼樣,可順利,吃沒吃飯,你先洗洗,歇會,我去給你熱飯。”
雖然知道江稚魚身手厲害,可是她出門,祈安還是擔心,現在看見她回來, 提著的心才放下。
富貴也跟著跑過來,興致沖沖,
“大當家,你回來了,我現在都能連著打一套拳了,你走這兩天,我可一點沒偷懶。”
江稚魚點點頭,
“嗯,我先去洗洗,一身的土,髒死了,等會在跟你們說,小安,我要吃麵,肉醬面。”
祈安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好,小魚先去洗漱,我去煮麵。”
富貴趕忙在一旁補充,“姑爺,我幫你燒火。”
·
江稚魚是在三人的盯視下吃的面,她無奈的嚥下嘴裡的麵條,
“行了,我說你們,咋的,不認識了啊,看個沒完。吃個飯也不消停。”
江母笑眯眯的,翻著手中的布料,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
“娘得找點軟軟的布料,給我小寶做點衣服,被子,還有帽子,鞋子,哎呀,不行,我明天去再去買點布料。”
江稚魚面滿腦袋黑線,自從跟他們說完自己懷孕的事,江母就翻天了,剛開始是要出去找郎中,要給江稚魚查身體。
被江稚魚以時間晚,明天在看給攔下了。
然後她又去庫房,翻箱倒櫃的翻出一大堆布料,準備給孩子做衣服。
“娘,她又不是明天就出來,你著什麼急,還有八九個月呢,這是不是早了點。”
江母不贊成的看她,
“那哪行,哪有現上轎現扎耳朵眼的,啥東西不得提前準備著,你不懂,就別跟著摻合,安心養胎就行。
對了,小魚,我跟你說,你這有了身孕可不能像以前似的,莽莽撞撞的上山打獵了啊。
點心鋪子也不用你幫忙,你就在家安心養著,鋪子里人多,一不小心撞你一下可咋整。”
她又轉頭對呆滯的祈安說道,
“小安,小安,回神了,方才娘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看著點小魚,別讓她瞎折騰。”
祈安胡亂的點著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自從聽說江稚魚懷孕,他就開始神遊,一會想到江稚魚大著肚子的樣子,一會想到孩子哇哇哭的樣子,一會又想到一個長得跟江稚魚一樣的小奶糰子,喊他爹爹的樣子。
整個腦袋一團亂麻,傻傻的不會了思考。
江稚魚一聽,江母這安排,有點傻眼,怎麼聽著就跟禁足差不多,她這不是懷孕,是犯錯嗎?
又吃了口碗裡的麵條,機械的嚼著,想著怎麼跟江母講道理。
富貴也在一旁起鬨,
“江嬸子,您放心,我幫姑爺一起看著,保準把大當家和小寶寶,養的白白胖胖。”
江稚魚:…………
看看異常興奮的江母,呆呆傻傻的祈安,二呵呵的富貴。
心裡腹誹,她家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除了她。
睡前,躺在床上,江稚魚看著還有點回不過神的祈安,她忍不住扯扯他的臉,
“小安,你怎麼回事,要當爹了,你不開心?”
祈安翻身一手撐頭,支著腦袋,看了江稚魚好一會兒,他才悶悶開口,
“小魚,咱們現在一切都是真實的對不對,這不是夢吧,我總覺得我所經歷的這些,都像是夢境,小魚,我好怕突然醒來。”
或許是他最近的生活,和以前反差太大,導致他現在,總會恍惚,就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場夢,他的幻想。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孤兒,無父無母,沒有人疼自己,愛自己,他小時候想的是,能活著就是幸運。
再大一點想的是,能吃飽就好了。
可是他現在,不僅吃飽穿暖,還有了小魚,一切都不真實。
江稚魚一愣,她沒想到,祈安還有這種想法,她湊近他,直直的望進他的眼眸,
“小安,你摸摸我的臉。”
祈安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龐。
“什麼感覺?”江稚魚又問。
“軟軟的,滑滑的,熱熱的,像是雞蛋糕。”
“噗。你這形容,現在呢,還感覺不真實嗎?”
祈安點點頭。
江稚魚嘆口氣,湊上前,輕吻了他的嘴角,一觸即分。
還不待祈安有反應,她又湊上去,力道微有些重的咬了他一口,然後問道,“疼嗎?”
祈安:“……疼。”
她撲倒在他身上,把祈安壓在身下,重新吻了上去。
她懷疑祈安有病,心理疾病,不是第一次聽見祈安說感覺像夢,感覺不真實,她以前只以為是他患得患失,可是現在她覺得可能不止是這樣。
心裡又狠狠的罵了齊家人一頓,收拾他們還是輕了。
收養本是善事,可是被他們弄的,成了仇,一家子王八蛋。
不知道怎麼開導祈安,她只會打打殺殺,索性就用最笨的方法,讓祈安感受她的氣息,她的溫度。
祈安伸手摟著身上人,緊緊的扣在懷中,想到她的肚子,又鬆了些力道。
回應著江稚魚。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江稚魚額頭抵著祈安的,鼻尖蹭著鼻尖。
“小安,安安,你要好好的。”
曾經喪屍裡來去自如的小霸王,也有了牽掛。
許久,傳來一聲低低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