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小舒扭頭往書肆門口走,江稚魚氣笑了,好久沒遇見這種上趕著找死的人了。
罵完人就想走,想什麼美事呢。
她上前一步,抓住柳小舒的肩膀,用力一按。
柳小舒肩膀被制住,被迫停下了腳步,再不能前進。
“啊,疼,你這瘋婆子,做什麼抓我肩膀。”她怒道。
回身伸手揚起一巴掌,就打向江稚魚的臉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遍了書肆。
柳小舒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惡狠狠的盯著江稚魚,她沒想到,江稚魚竟然輕鬆就住抓了她的手腕。
還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霎時,被打的羞憤和憤怒,湧向心頭,臉色漲紅。
“啊,我跟你拼了。”柳小舒大喊著,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了江稚魚。
江稚魚一手捏住她的兩個手腕,另一隻手,又賞了她幾個巴掌。
那張憤怒的小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老大。
柳小舒只感覺臉都麻酥酥的,沒有知覺,忽然間沒有了反應。
柳雁書這時忽然上前,開口勸道,“大姐,你就道歉吧,你也看到了你不是對手。”
柳小舒回頭怒瞪了柳雁書一眼,罵道,“廢物,沒用。”
然後終於認清形勢,不情不願的跟江稚魚開口,“對不起,我錯了,行了沒。”
江稚魚打完人早已消氣,聞言笑呵呵的說,“行啊,怎麼不行,走吧。”好似施捨一般的語氣。
柳小舒抿了抿麻酥酥的嘴唇,然後深深的看了眼江稚魚,轉身離開。
看完全程的夥計,擦擦腦門的汗,開始重新算書本的銀錢,他沒想到,要買武功秘籍的姑娘,身手確實比普通人利索些。
“姑娘,公子,承蒙惠顧,一共四兩一錢銀子。”
一個小插曲,二人都沒多想。
現在每天要做的糕點增多,早上時間不夠用,二人就把練武時間改到了晚上。
吃過晚飯,簡單休息一會,江稚魚和祈安就開始在院子裡對打。
在江稚魚放水的情況下,祈安已經能和她對打的有模有樣。
自從前幾天打完狼之後,她就覺得祈安像是被打通了什麼關竅一般,進步飛速。
她估摸著,現在打十個八個張三絕對是輕輕鬆鬆。
洗漱過後,祈安去書房看書,他們倆住在東廂房,其中一間屋子,改成了書房。
祈安每晚都要在這待上至少一個時辰,今天有了新書,更是一門心思的看書。
江稚魚也不打擾他,自己在臥房,想著生意上的事。
第二天仍舊是早早起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稚魚不再賴床,每天按時起床幹活。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時代給同化了。
今天只做了四種糕點,牛奶蛋糕,栗子糕,兩種最基本的。
外加紅棗栗子糕和牛奶栗子糕。
準備好糕點,江稚魚就去開鋪子,開啟大門看見外面那些排隊的人,她驚訝的愣住,不是,鋪子都在這了,這些人還至於排隊嗎?
江家三口人,再次感受了下花縣人民的熱情。
三人忙的腳不沾地,鋪子裡的糕點又被一掃而空。
最後進門的人,還嘟嘟囔囔的不滿意,“我說小老闆,你們開鋪子就不能多賣點嗎,這點夠誰買啊,怎麼賺錢都不積極。”
“等在穩定穩定,我們會考慮的,對不住了,明天您早點。”江稚魚陪著笑的把人送出去。
直挺挺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懷疑人生,她怎麼覺得還是打獵輕鬆點。
看門外還有要進來的人,她趕緊起身關鋪門。
“江丫頭,開了鋪子,怎麼也沒去府裡送個信,我要是知道早來捧場了。”
她循聲望去,路口處走來一個打扮體面的中年女子,笑意盈盈的衝她說話。
“陶管家,你這是出來買東西?”
正是縣令府上的管家,陶管家。
“嗯,買東西,也順便來你這鋪子買點糕點,怎麼樣,生意不錯吧。”
“實在不巧,陶管家,今天的糕點已經賣空,您看這……”江稚魚為難的說著。
陶管家這時候,也到了鋪子門口,往裡面一張望,果然,貨架子空空。
她笑道,“還沒聽說,有誰家的點心能賣的這麼快,這是你家的東西受歡迎,好事,是我來的晚了。
明天能不能給嬸子留些出來,昨天我家夫君出來買菜,想買點心,沒買到,我這才知道你這丫頭,幾日不見,鋪子都開起來了,是個有本事的。”
江稚魚爽快答應,“當然可以,明天的點心一樣給您留一包,隨時過來取。什麼本事不本事的,為了養家餬口罷了。”
“哈哈,那也是你的本事,好了,先不說了,嬸子還有事,就先回了。”
“哎,陶管家,您慢走。”
下午的時候,江稚魚沒什麼事,還去了趟奶牛養殖的地方。
在城外幾十裡處的一個莊子上。
她到的時候,張蓮霧正在熱火朝天的讓人整頓莊子。
力求做到江稚魚說的那種,有奶牛休息的地方,有遛彎兒的地方,有吃草的地方,還有專門清洗奶牛的地方。
整個莊子被她分成了幾大塊,除去一個住著下人的院子,其他俱是奶牛的地盤。
江稚魚說,這叫什麼心理效應,她不懂,但是她照做。
奶牛養殖也逐步的走向正軌。
·
魚安點心坊開業的第三天,生意依舊火爆,沒有一點疲軟的意思。
江稚魚正在給人打包。
就聽門口傳來囂張的喊聲,是一個青年的聲音,
“行了,行了,都出去,別買了,今天這鋪子老子接管了,暫停營業,都給老子滾出去。”
幾個滿臉煞氣的男男女女,湧進了鋪子,還拿著拳頭,嚇唬門口的客人。
嚇的眾人,驚呼著逃竄出門外。
眨眼間,鋪子裡就剩下了江母,祈安,江稚魚和那幾個找麻煩的人。
江稚魚當時臉就沉了下來,她沉聲問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來的?”
鋪子裡的顧客,跑乾淨,剩下的自然就是他要找麻煩的物件。
他得得瑟瑟的,抖著腿說道,“是誰,姑娘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以後你這鋪子,開不下去了。”
“哈哈,口氣還不小。說說看,打算怎麼讓我開不下去。”
那人這才正眼看清江稚魚的臉,只一眼,他就愣在了原地,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不對,這不是眼熟,這就是熟人,然後腿肚子就開始打哆嗦,他指著江稚魚哆哆嗦嗦的開口,“你,你是,你是大,大,大……”
江稚魚眼睛一眯,猜到他要說什麼,厲聲制止,“閉嘴。”
一句話,就把話堵在了那人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