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聽見是栗子糕,立馬有許多人眼睛亮了起來。

集市上的栗子糕小攤,已經停了好些天。

他們還以為之後吃不到了,沒想到人家開了鋪子。

立馬來了興致。

紛紛開始走進鋪子,江稚魚和祈安也跟進去接待。

因為有新口味,收銀臺兩旁的架子,已經分好了試吃的小塊。

一聽說可以試吃,湧進鋪子的人,更多了,凡是嘗過的,幾乎沒有空手出門的。

讓人意外的,牛奶蛋糕竟然是賣的最快的,最先空了貨架。

三人忙了將近兩個時辰的糕點,僅僅一個時辰,就銷售一空。

江稚魚覺得,她還是低估了花縣人的消費水平,雖然可能是第一天,人們圖新鮮才賣的這麼快,但是她覺得再有這些也能賣的完。

看著還要進來的顧客,只能無奈關了鋪子。

數了數銀錢,整整九兩六錢銀子。

去除每天的成本,將近四兩,還剩下五兩六錢。

江母不住的咧嘴樂,這樣忙個半天,就能趕上一頭小野豬的價格了。

以後就不需要自家閨女上山打獵換銀子了,她們一家三口守著鋪子,就能把日子過的紅火。

不過要是再多做點,豈不是能賺的更多,她想到這,就開口問,

“小魚,小安,咱們這點心不夠賣,明天要不要多做點啊。”

江稚魚是不打算多做的,一是不清楚後續是不是都像今天這樣火爆,再有就是多做用的時間就多,她們可能會忙不過來。

“先不用,娘,如果能每天維持這個樣子就行,先穩定穩定,今天畢竟是有好多人買個新奇。”

江母一想覺得也是,還是別貪多。

打掃了鋪子的衛生,鎖好門,三人就回了自家的宅子。

江母和祈安做飯,江稚魚去後罩房那裡喂麋鹿。

鹿也跟著過來了,在家沒人照顧,江稚魚又不想賣,留著過年吃,只能養在家裡。

平時都是江母和祈安喂,那鹿看見江稚魚還瑟縮了下,往牆角縮了縮,它討厭這個人,也害怕它,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在研究怎麼吃好吃。

江稚魚:你覺得的對。(流口水)

吃過午飯,江母回房休息。

江稚魚和祈安則去書肆買書。

祈安手裡的識字書,已經全部學完,兩人就決定再去選些新書。

就算不科考,多學些知識總是好的,用江母的話說就是,讀書明事理,省的吃虧。

還是上次那個書肆,兩人手牽手走進來。

這裡的民情原因,男女大防不算嚴重,街上牽手的男男女女一大堆。

那個夥計,看見江稚魚還愣了下,顯然他還記得來買武功秘籍的姑娘。

上前招呼道,

“姑娘,您這次需要點什麼?”他還記得上次這姑娘,買了一大堆的紙和筆,還有識字的書,這麼點時間應該學不完,用不完的呀。

江稚魚指指祈安,“你問他,我這次是陪同,看他想要什麼書。”

夥計注意到二人牽著的手,他笑著道,“原來您上次買的書,是給夫君買的呀,您對夫君可真好。”

可不是好嗎,他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大了,才開始識字,妻子不覺得他不務正業,沒什麼用處,浪費銀錢,還大力支援。

祈安轉轉悠悠,拿了些四書五經,之類的書籍,又找了本大周朝的相關律法。

他們現在做生意,多瞭解些律法,有益處。

各地的風土人情,遊記之類的書,他也拿了不少。

現在家裡不差銀錢,小魚和娘都支援他學習,他就放開了,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書,都挑了些。

整整兩摞書,放在收銀處,還拿了幾沓紙,一起讓夥計算錢。

這可是把小夥計高興的夠嗆,每次這姑娘一來,他就能賺一大筆提成。

“柳師妹,小心門檻。”

一聲有些討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正等著結賬的江稚魚和祈安,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熟人,正哈巴狗似的跟著一個有些嬌媚的姑娘。

在兩人身後,還有兩個姑娘,四人一起進了門。

收銀的地方,靠近門口,幾人一進門,自然就注意到江稚魚和祈安。

後面進來的一個紫色書生袍的姑娘,看見二人打扮,皺了皺眉,

“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書肆買書了嗎,識字嗎?”

穿的那麼豔麗,也不知道來這裡是要勾引誰,她最看不上靠臉的人,見江稚魚長得好看,一進門就給她定了罪。

她又看了眼臺子上那一摞子書,嗤笑了聲,

“噗,香香你快看,竟然還買這麼多,能看得完嗎?”

一臉瞧不起江稚魚和祈安的樣子。

江稚魚沒想到,買個書而已,就碰見這麼個小腦萎縮的玩意兒,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平安長這麼大的。

祈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看見魏洐,又看看沒什麼表情的江稚魚,他默默的沒吭聲。

打算結完賬,趕緊走人,他能感覺到小魚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看見魏洐,他還是止不住的會多想。

魏洐看見江稚魚心裡也暗罵了聲晦氣,想假裝不認識,對身邊的女子說,“香香,我們別理不相干的人,去挑書吧。”

柳香香皺眉,對那紫衣姑娘說,

“小舒,不能這麼說話,沒禮貌。”她又面向江稚魚和祈安,

“兩位抱歉,小舒她沒有惡意,就是愛說了些。”

江稚魚不打算與傻子論對錯,她盯著叫小舒的姑娘,“道歉。”

柳香香歉然道,“對不住了姑娘,我替她道歉。”

江稚魚這才轉頭看她,“你是她娘?”

柳香香皺了皺眉,似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小舒這時候炸毛了,“會說話嗎你,不會說就閉嘴,真是鄉巴佬。”又上下打量了下江稚魚,然後呸道,“狐狸精。”

天知道穿的漂漂亮亮裙子,長得也可人的江稚魚在她嘴裡怎麼就成了鄉巴佬,不過後面說的狐狸精,江稚魚就當作是對自己的誇讚了。

祈安皺眉,想要上前跟她理論,被江稚魚一把扯住,跟女孩子逗嘴這事,她在行,讓她上。

“香香是吧,她既然不領你情,你做什麼當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還有你。”她指著小舒,“你家人怎麼放心把你放出來的,不怕捱揍嗎,就這樣的,你們書院也收嗎,真是不挑人,這種人也能科考嗎,看不上鄉巴佬,泥腿子,以後能做好官嗎?這不得是未來的大貪官嗎?哦……”

她長嘆了一聲,“就你這樣的,估計也考不上,是我多慮了。”

一句話,讓小舒瞬間變了臉色,秋季她的童生測試沒過,如今被江稚魚一說,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立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