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世事無常啊,哥們兒這次算是栽了,再怎麼說,哥們兒也是壞了人家的名聲”

趙德柱抿了一口酒,無奈的嘆聲道

“也不能這麼說,何雨水也有錯,那天公安進來不就說了,傻柱跟人打架,然後被人捅了嗎?她憑什麼說是你僱的,公安不是還找你了嗎?人家都沒這麼說”

坐在一旁的婁曉娥,突然把話接了過來

她雖然沒上酒桌,可也八卦的坐在一旁偷聽,趙德柱把前因後果一講,這位就相信了他的話,畢竟公安真查了,人家都沒說有趙德柱的事兒

“就是,也就她是個小姑娘,她要是成年人,咱高低告她,僱兇是多大罪名,廠裡要是知道了,還敢提拔你嗎?”

許大茂有求於趙德柱,自然會替趙德柱說話

“算了算了,曉娥姐,我估計,這兩天何雨水會待在四合院,你幫我說和一下唄,有什麼條件讓她提,畢竟涉及到姑娘的名聲,我受點委屈到也無妨”

趙德柱這次確實是真情實感,別說現在了,就是後世,你一不小心弄的小姑娘走光了,心中也會有慚愧之心

“誒,我明天去試試”

婁曉娥本不想管這件事,她在院裡的人緣並不好,倒不是她不好相處,而是她的出身,讓大家有些反感

不過,當趙德柱略帶愧疚的看向她時,婁曉娥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和別人不一樣

她男人剛聽說的時候,眼神中的猥瑣根本掩飾不住,其他人似乎也相信了大媽們,對何雨水不尊敬的言論,倒是這個當事人,並沒有沾沾自喜,反而有些愧疚

這種對女性的尊敬,是躲不過她直覺的,而她,作為一名有文化的新時代女性,最認可的男人,就是尊重女性的男人

“娥子,那你可得給德柱好好壓壓價,別讓那幫孫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大茂又喝了一杯酒後,大著舌頭囑託道

“我知道,你別管了”

婁曉娥厭惡的白了一眼許大茂,她十分討厭這種,把女性貨幣化的言論

畢竟何雨水並沒有要求趙德柱,給多少錢的賠償,只是砸了東西洩憤

許大茂沒有注意到婁曉娥的小動作,反而,他藉著現在趙德柱有求於他家的時候,開始要求趙德柱給他代購一些洋酒,以及稀罕的吃食

趙德柱沒有反對,反正他有任務在身,許大茂願意買,那就賣給他嘍

晚上十一點,許大茂喝完杯中酒後,晃晃悠悠的走進臥室,吧唧一聲,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別管他,一天沒個正行,讓他先躺會兒吧,別再吐床上了”

婁曉娥捏著鼻子,悶聲攔住了,準備扶許大茂的趙德柱

“嫂子不喜歡酒味吧,不好意思,今兒打擾了,那我先走了,您開窗晾晾吧”

趙德柱有些後悔來許家了,媽的,說好讓老子住一晚,你他媽醉倒了,你家三間房子,一間廚房,一間客廳,臥室你兩口子睡,老子睡哪?

“這麼晚你能去哪,屋子都被砸了,睡大街啊,都鄰居,要不,你和大茂在裡面睡,我就在客廳將就一下就行”

婁曉娥自然知道趙德柱的想法,說到這,她也有些支吾了起來

婁曉娥知道,以許大茂的性格,肯定是讓趙德柱拿倆椅子將就一晚,可現在許大茂醉倒了,這話她可說不出口

“您別說笑了,哪有客人讓主人睡不好的,這樣吧,您進去伺候著點大茂哥,我將就一下”

趙德柱說話間,重新做回酒桌,覺得了不起趴著睡唄,在後世的時候,他在學校站著都能睡著

沒過多久,就在趙德柱剛準備趴著眯一會兒時,婁曉娥突然從裡屋走了出來

“沒睡啊”

“害,出了這事兒,睡不著啊,嫂子呢?”

“哎,我天天在家,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困,要不咱聊聊”

婁曉娥不是不困,是許大茂身上的那股酒味讓她睡不著,正好趙德柱在客廳,乾脆找人解解悶,等困得不行了,也好入睡

“好啊“

客隨主便嘛,人家女主人想閒聊,趙德柱還能說啥

“你覺得何雨水會提什麼條件呢?”

婁曉娥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話題可聊,於是提起了何雨水

“不知道,可能是登報道歉,也可能是給她一筆賠償,不過最可能的,是被易中海利用,這個老東西絕對會大做文章”

“是啊,這個人,心思太重了,他明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暗地裡,可沒那麼光明磊落”

婁曉娥若有所指的說道,可惜,趙德柱不知道她知道些什麼,也不好接話

“無論怎麼樣,回頭我送您一套化妝品,別人從外面帶回來的,我也是借花獻佛”

趙德柱暫時對婁曉娥的感官不錯,便準備買點東西衝衝業績

“那我謝謝你,說實話,嫁過來以後,我基本上都沒化過妝”

說到這,婁曉娥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女為悅己者容,看來,哎”

趙德柱不覺得婁曉娥有什麼過錯,這個女人最後被坑的也挺慘,當然她也是自己犯賤

“呵,許大茂,人吶,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趙德柱先開的話頭,婁曉娥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在這個家,過得很壓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萬事難順意,不如喝一杯”

趙德柱驀然間,又想起了他的前任,苦笑一聲,端起了酒杯

“是啊,如果還能選擇,可能會好一點吧”

趙德柱的傷感,同樣感染到了婁曉娥,她當年的選擇不止許大茂,於是忍不住也喝了一杯

兩人同樣情場失意的人,越聊越投機,當然更多的是在憧憬,在幻想著能回到過去,重來一次

“你知道嗎?許大茂去鄉下放電影,會揹著我搞破鞋,真是個狗男人”

有些醉意的婁曉娥,氣沖沖的罵道

“不服嗎?咱也找一個,誒,這叫報復”

趙德柱喝了兩輪酒,有些上頭的他,習慣性的用後世的常用詞回道

“切,哪有那麼好找,我可不想被人發現,破鞋的名頭可不好聽”

又是幾杯酒下肚,婁曉娥也開始亂說了起來

“這話說的,他們又不是啥偵探,你不說,誰能知道,再說了,就許大茂的人緣,我估計,他們恨不得替你望風呢”

趙德柱賤兮兮的笑著說道,許大茂這人心眼小的很,你無意間惹了他,他必定加倍報復,導致院裡人對他很是厭惡

“呦,看你說的,怎麼著,你是不是不規矩過”

徹底放飛自我的婁曉娥,指著趙德柱同樣賤兮兮的問道

“那倒沒有,咱眼光高,沒看的上的”

趙德柱自豪的說道

“切,哪樣什麼眼光高的,你不會是不行吧?”

以為人婦的婁曉娥,在特定的場合,開車比趙德柱都快

“什麼叫不行,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沒試過你咋知道”

趙德柱不服的嚷嚷著

“呦,看把你能的,試試就試試”

婁曉娥笑著小手一揮,然後陷入自我懷疑中

“假的吧,這這這,竟然不一樣”

“許大茂的呢?”

“這樣”

在趙德柱的快問下,婁曉娥腦子一抽,伸出來小拇指

“他好像還在睡覺”

趙德柱扭頭看了一眼裡屋,自言自語道

“你,想幹嘛”

婁曉娥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了,急忙拽緊睡衣

“開著燈,我睡不著”

被拱起火的趙德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的第一任務是奪取傻柱氣運,那這個會給傻柱生孩子的人,自然不能放過

“不行”

漆黑的客廳,想起一道喃喃聲

“噓,別讓人聽到”

“不行”

“不”

“行”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