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院子裡。

陳炎說要在今天的會議上商量這棟房子。

各家都打起了歪主意。

閆埠貴的家,三阿姨剛剛還沒有佔到便宜,此刻卻是一副意動的樣子。

“夫君,你可是這宅子的三爺,地位可比賈家高多了。”

“如果陳炎真的送了一棟房子,我們也會送一棟房子給我們的兒子。”

閆埠貴嘿嘿一聲,道:“賈家竟然敢打陳炎的主意,這下麻煩大了!”

“老易退休之後,就不知道收斂了,還幫著賈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是誰啊,他是領導!別看他只是個科員,但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頭兒!”

“賈家的人都瘋了!秦淮如一開始就告訴我,她來自秦家村,結果賈家對她很是不屑,到處汙衊陳炎,說他命不久矣。”

閆埠貴是個聰明人,他已經看出陳炎並不是一個容易被算計的人。

小事也就罷了,陳炎會放棄自己的房產嗎?

而這個王主任,只是一步之遙,他閆埠貴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好啦,孩他媽,這事兒你也不用管,咱家的事兒,咱也管不著。到時候陳炎對我們家族懷恨在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嬸在家的時候,對閆埠貴也是言聽計從,閆埠貴不同意,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

晚上,家家戶戶的晚餐已經結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院子裡有三十多個家庭,一百多個人,每個人都帶著凳子和凳子,坐在院子裡。

而在院落的正中央,則是一張方桌。

易中海在上首的位置坐下。

劉海中一左一右,閆埠貴一左一右的坐下。

易中海手中拿著一隻印有“軋鋼模範職工”幾個大字的瓷杯。

但看起來很古老的樣子,陳炎望了一眼易中海的寶杯,可見他對這份榮耀有多看重。

然而,在易中天收了賈東旭為徒之後,那些工廠的榮譽,那些先進的東西,都和易中海說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傻大個看見陳炎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陳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應該抱著奶奶去見奶奶嗎?這麼說,這頓飯是白吃了?”

老太太是什麼樣的人,傻子可再清楚不過了,她唯一同情的,就是他這個傻子,陳炎一個鄉下來的,還能得到奶奶的青睞?

想得美!

陳炎裝出一副苦澀的表情:“我只是對你的尊敬,你怎麼能這麼說!”

許大茂咧嘴一笑:“陳炎,告訴你吧!我是我們家唯一的好人,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了?”

傻柱一聽到這個,頓時不高興了。

“你在說什麼?你居然說我和我奶奶不好,是不是很久沒有打你了?”

說著,他便要對著許大茂打過去。

許大茂嘖了一聲。

“傻柱,你怎麼這麼兇,這屋子裡就你最壞!”

這傻柱火大,他到現在都還在為自己在秦淮茹面前出醜而生氣。

秦姐一直在旁邊看著,他一定要拿出男人味來!

還不等他出拳,許大茂腦袋一低,連忙後退。

一不留神,他一頭栽倒在地,他的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伴隨著許大茂一聲慘叫,許家人頓時躁動起來。

許大茂的父親徐富貴一臉怒容,剛要起身和傻子理論,不過易中海又豈會看著這傻柱受委屈。

“好吧,傻柱!你才多大啊!還跟大茂吵起來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還真當你是敵人了!”

“你呀,就知道和許大茂吵架,你和陳炎又不是一對兒,平時多去陳炎那裡玩耍。省的讓人家覺得你是在欺壓許大茂!”

聽到了易中海那充滿惡意的話語,傻大個也朝陳炎望去,他正想給陳炎一個深刻的教訓。

陳炎笑得連自家媳婦兒都要羞紅了臉,然後才開口道:“我可以和傻柱一起玩,不過我的那些兄弟們,就不好說了。”

“我從小身體不好,被幾個兄弟保護著。如果我們不小心把這件事鬧大了,恐怕我的兄弟們會找上門來。你可以去找秦淮茹,她上次揍我的時候,我的兄弟們都把她的牙都給打碎了。”

“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也管不了。”

一群男人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從秦家村走出的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無奈,只能點頭。

秦家村,能在陳家人面前大鬧一場,可是,如果他敢動陳炎,陳家兄弟們會讓你見識一下,大哥的拳頭有多硬!

一聽,傻大個頓時被嚇得不輕。

他也是個恃強凌弱的人,一想起陳炎家中那麼多兄弟姐妹,頓時就被嚇得不輕。

易中海扯了扯嘴唇,自己正想著讓這傻柱給陳炎一點顏色看看,這一次,他的打算再次落空。

“陳炎,你們家可沒那麼多錢,鄰里之間的小打小鬧,也不是什麼大事。”

陳炎攤了攤手:“沒錢就沒錢吧。我爸爸告訴我,打架對身體有好處,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如果他們破產了,我們老陳一家,豈不是要瘋掉?”

“你!”

易中海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還以為陳炎這是在說自己是窮光蛋呢!

陳炎卻不在意,他笑了笑,說道:“中海叔,你的話我明白,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而且,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地打架,都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易中海疑惑地問道。

“是的,中海叔,有些事情,你不是當事人,是無法理解的。”陳炎淡淡地說道,“但是我們老陳一家,從來都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

易中海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看得出來,陳炎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性格卻十分倔強,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陳炎,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打架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有時候,忍耐和妥協也是必要的。”

陳炎對著一臉笑容,對著一臉笑容的中海說道。

易中海,別說退休了,還算正常。

一提到退休,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挽回。

再說了,易中海現在還不是工廠的八個工人,不過七級已經是最高階別了。

在這個院子裡,他就是一家之主。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打理自己的院子。

於是,當他看見陳炎根本就不聽話的時候,陳炎對易中海來說,簡直就是一根釘子。

想要讓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可陳炎又豈會任由他這樣一個糟老頭子,沒理由翻臉,把傻子救出來,這顯然是多餘的。

眼看著自己的鮮血被抽乾,自己則是磕著瓜子,豈不是更好?

什麼掌櫃的,不就是一箇中介嗎?

根本就不是一個團隊,不過是在戲弄他們而已!

“陳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叔,你消消氣,陳炎,還不趕緊跟我道個歉!”

傻柱不高興了,在他父親何大清逃走之後,易中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對他們一家人很好,見易中海那張陰沉的臉色,當然,我們的傻子也不能坐視不理。

“什麼?我不是這樣說的!一叔身體很好,我以前上技校的時候,聽老師說起過。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你想,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我們連黑土地都種不出糧食來!”

“陳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易中海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甚至不顧自己鍾愛的茶杯,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窮了。

卻沒有料到,陳炎不但斷了他的家,還敢說他是易中海的廢物!

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了,這讓他以後還怎麼混?

陳炎這麼一說,院子裡一片歡騰。

“絕戶”,這麼說,跟一阿姨沒關係了?

“簡直就是個變態!”

一句“我不行”,很快就被轉發了出去。

一聽到這句話,易中海就愣住了。

當場就炸開了。

誰知陳炎卻接著道:“各位,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那是有道理的!這兩年我們做了很多貢獻,包括西醫在內,很多人都認為,不孕不育,有一大半都是男人造成的。”

說到這裡,周圍的鄰居也都認可了陳炎的說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這院子裡,陳炎是所有人中受過教育的。

他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看到這一幕,二大爺劉海中更是高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