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該是精心設計過的,沒有任何logo。

一抹殷紅映入眼簾,展開後,不得不說,是真的驚豔。

良久,試衣間的門開啟,紗簾後是若隱若現的紅裙,朦朧又神秘。

小助理拉開紗簾,美人躍入眼簾。

葉哲目光定格,心中小鹿撞個不停,似乎下一刻就要破體而出,衝向真正的主人。

荷葉邊的一字肩,露出漂亮的鎖骨,美極了。

“好看。”葉哲言簡意賅的給了評價隨後轉向鏡子,漫不經心的說:“首飾配上會更好。”

久別重逢,故地重遊,原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

麵館的阿婆已經退居二線了,如今打理生意的變成了年輕人。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明豔禮服,出現在中式的麵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葉哲將襯衣袖口折起,將她碗中的小蔥、香菜都夾了出來:“若是阿婆,一定還記得你的口味。”

順手的好像就是與生俱來的習慣。

‘事兒真多,不吃什麼不知道說。’戚弦半點耐心也無,招呼服務員再上一份兒。

“怎麼?是不夠辣嗎?”葉哲將辣椒推過來。

白棠呼了口氣,扯出一抹笑:“哲哲,我結婚了,因為商業聯姻,又是隱婚,所以沒和你說。”

葉哲不可置信,起身時帶翻了紅湯麵,白色西服狼狽不堪。

“嗯,去年的事了,白雨懷孕,我和楊津城分手,或許是白運昌覺得對不起我,商業聯姻選了戚家。”

“是戚弦。”葉哲平靜了,坐下用紙巾擦拭著身上的紅湯:“那挺好的,該恭喜攬月成功。”

葉哲又點了份面,聊了些他在國外的見聞,以及準備在深城發展。

晚間,她獨自踏入時隔四月的華豐酒店。

除了一些近親以外,沒有人知曉她的身份,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白家有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一個拿著請柬過來的小明星而已,不起眼的很,但她一襲紅衣,美貌驚豔,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巧。”

她目光有些心虛的在周圍環視。

方鈺低笑,同她碰杯:“我想白小姐應該不想要身份曝光,所以我沒帶小南來,貼心嗎?”

……“是挺巧的,我來參加朋友的訂婚宴,方總也是嗎?”

“你覺得我會同那兩個東西做朋友?”方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然,我認為白小姐並不是來參加朋友的訂婚宴的,因為他們不配。”

方鈺無疑是個老狐狸,但他也足夠紳士:“聽說白小姐的合約到期了,可有考慮來恆業?”

“這算是方總親自拋的橄欖枝嗎?”她言笑晏晏。

方鈺笑意加深:“若是白小姐願意,橄欖樹也給的。”

“方總說笑了。”她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我去趟洗手間。”

在拐角處,遇到了最不該遇到的人。

一襲藍色西服加身,髮型一絲不苟,腕帶名錶,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白棠閉眼思索,卻想不到當初那個家境一般的男孩子了。

“棠棠,你嫁給了戚弦?”楊津城不可思議的詢問。

她唇角上揚:“是啊,我嫁給了心上人。”

楊津城頻頻搖頭:“你錯了,試問誰知道戚少已婚?誰知道白棠已婚?一場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而已,何苦這般強顏歡笑?”

話鋒一轉:“我當初是真的喜歡你,我同白雨是個意外……”

“是嗎,訂婚宴的男主角,在同未婚妻的親姐姐告白?”富有磁性的男音響起,隨後一隻大手攔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身。

“寶貝兒,我來晚了,沒受欺負吧?”好聽的聲音貼著耳畔傳入耳膜,那是過於親密的耳鬢廝磨。

楊津城臉色一變再變:“戚少。”

戚弦旁若無人般的親吻了懷中人的耳垂,隨後將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套上那修長白皙的無名指上。

“出門這麼著急,連戒指都忘帶了,下次再偷偷摘下來,老公要生氣了。”

“津城……”

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伴著身著白色禮服裙的較小女人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戚影帝。”

這個丟人之際的聲音,正是今天在私人訂製遇到的張玲。

白棠抬首與之對望,唇角掛著嘲諷。

“水性楊花的老女人,中午還在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這會就對影帝投懷送抱。”

腰間一痛,但她笑意不改:“怎麼,沒有rose,連個像樣的造型師都找不到,整得根只雜毛雞似得。”

“你……哼,再怎麼水性楊花也沒有用,到底還是沒人要……”張玲的聲音一頓,被鑽戒晃了眼:“呵,真是可笑,一個戲子,拿著假的玩意兒出來打腫臉充胖子。”

“呵呵呵。”男人低沉誘人的聲音在廊子裡迴盪:“怎麼,我戚弦連個鑽戒都買不起?”

剎那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想著這句話隱含的意義,當人張玲幾個外人並沒有聯想到婚戒這件事的。

“張氏集團,這幾個月的下坡路是因為你?”張玲的臉色慘白。

戚弦坦坦蕩蕩,聲音冷的不像話:“動了我的人,張氏集團這才只是開始。”

另外兩個女人也大驚失色,其中一人連忙開口:“戚少,我什麼都沒做,戚少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常和建材。”

戚弦在她側頰上親了一口:“我的寶貝兒還沒有消氣,不過是寫個雜魚企業,涼了就涼了。”

“白小姐,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常和建材……”話音未落只見,高不可攀的戚少褪下外套,包裹在那光潔的小腿上,將人打橫抱起,闊步而去。

在旁人聽不到的地方。

咬牙切齒的聲音貼著耳廓傳來進來:“今天的男人是誰?”

地下停車場,車輛川流不息,車內安靜如雞。

“設計界的葉哲?”

戚弦眯起了眼睛:“你從未說過。”

“現在說也不晚。”她淡淡的:“家族淵源,自幼相識,葉叔叔早逝,葉哲和阿姨生存不易,我媽媽精神不好,我又是白家的小透明。”

“相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