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白者也」唐宇與一群身穿保安的人在金盃酒店的一樓大廳對峙的同時,在酒店老闆的辦公室裡,一個身著酒店制服的女人神色慌張地來到這裡。原本腳底穿著高跟鞋的她,脫下了自已的高跟鞋,光著腳一路跑到了老闆的辦公室。
女人來到了辦公室,慌亂地敲了幾下門,在老闆說了請進之後,她趕忙開啟門,衝進了辦公室。
“老闆,「黑白者也」……來了……”
“知道了……”斯·派德爾坐在自已的椅子上,他在回話的同時,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已面前的顯示器螢幕。顯然,此時的他正透過一樓大廳的監控攝像頭關注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那,老闆,咱們怎麼應對?”
“我下去一趟,那傢伙不好對付,我親自見見他。”說完,派德爾站起身,趕往一樓。
臨乘坐下樓的電梯之前,派德爾叫住了那個女人,然後他在女人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接著,那個女人沒有再跟著老闆派德爾,而是自已乘坐著另一臺電梯下了樓。
唐宇在闖進酒店一樓大廳之後,看著面前這幾十名手拿刀槍劍戟的凶神惡煞,已經拔刀的他並沒有動手,而是持刀佇立在他們面前。對面這一大群人也聽說過「黑白者也」的赫赫威名,惹毛了他能留個全屍都手下留情。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誰也不敢貿然地衝上去,生怕自已成了那個挨槍子兒的出頭鳥。
“怎麼?要跟我們動手嘛?幾個人可能不是你對手,現在我們這幾十號人還能怕你?”顯然,這幫人雖然心裡是不敢貿然衝上去,但他們並不想在表面上輸了氣勢。
“廢什麼話?要打就打,要是不打,就讓你們老闆滾過來!”唐宇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橫刀鄙夷不屑地指向對面這群人。
“怎麼?你要找我們的老闆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就兩件事,首先就是讓你們老闆把他藏的人交出來!”
“藏……藏什麼人?”
“那就要問問你們的老闆了,要說藏了誰?他可比我清楚。”
“哼!少耍花樣!”
唐宇並沒有回覆他們,他只是轉過身去,把酒店的門關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你要跑呢!”
“不,你想多了,我為的是等會兒不讓你們跑了。”唐宇一邊擺弄著手裡的橫刀,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聽到「黑白者也」一句輕飄飄的挑釁,顯然讓裡面的一些人迫不及待想要出手了。
“住手——!”在這群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聽到聲音的這幫人瞬間都消停了下來,並且這群人都老老實實地聚在了吧檯前。
“喲,看樣子來了一位不得了的客人啊。”
隨著說話聲音傳來,對面的人群中間讓出了一條過道。一個身穿西服,頭戴禮帽,臉上掛著一副圓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穿過這群人,來到這群人的面前。
“歡迎「黑白者也」先生蒞臨本店,我是這家酒店的經營者斯·派德爾。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派德爾看著「黑白者也」,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一副看起來很詭異的笑容。他那張嘴在笑的時候嘴角上揚的程度看起來比較誇張,幾乎快咧到了耳朵根上,再配上那副圓框眼鏡,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詭異的氣質。
“找你要個人。”
“請問您要找的是什麼人?是光顧我們酒店的顧客嗎?”
“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
“哦,是這樣啊……如果我說辦不到呢?”
“看來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這家酒店可能就要換個老闆了。”唐宇冷笑一聲。
“先生您可真是幽默,難道您是要用你手裡的那把刀砍我嗎?”
唐宇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無話可說,而是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除了這群人之外有其他的人在盯著自已。他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緊接著便將自已手裡攥著的刀朝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用力扔了上去。完全沒有在乎對面一大群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當唐宇抬起頭看向天花板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怪人,他展開雙臂,手臂下面亮出來一對同樣是黑色的翼膜,他為了躲避飛向自已的長刀,不得不從趕忙從上面跳了下來。而對面的人則是一臉震驚,就連派德爾目睹到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也是看得皺起了眉頭。
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拜特展開翼膜,用滑翔的方法剛要在唐宇的身後平穩地著陸,而抬頭目睹這一切的唐宇本人並不是太想讓拜特平穩落地。他先是舉起右手,接住了自已掉落下來的刀,緊接著便是一記快速的後蹬踢。
也許是一天沒吸血,體力和反應有點跟不上,已經收起翼膜即將自由落地的拜特躲閃不及,唐宇這有力的一腳正中拜特的肚子,拜特先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接著便是身體感受到了重擊以及撕裂一般的劇痛。接著便飛出去好幾米遠,最後重重地摔在了酒店大門上。
“你還沒我的刀掉下來得快!”唐宇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
“果然……難怪他們都說你不好惹,剛一交手,我就算是領教到了……”拜特掙扎著起身,一隻手捂著自已的肚子,他一邊說,一邊疼得直吸涼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吧?”
“怎麼?還要來個自我介紹嗎?”
“不用了,反正都是要殺你,介不介紹已經無所謂了。”說著,拿起刀,轉身就要朝著拜特走去。
就在唐宇轉身的工夫,派德爾衝著身旁的這群大漢比了一個手勢,緊接著這幫人便舉起自已手裡的武器,朝著面前的「黑白者也」衝了過去。
“你們可得給我好好地招待這位「稀客」啊,如果你們要是敢怠慢,我可饒不了你們”說完,派德爾冷笑一聲,隨後揚長而去。
“好嘛!兩頭堵我!”
此時被前後夾擊的唐宇顧不上離開的派德爾,他來回看了幾眼,心裡正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打。他倒不是打不過這些人。畢竟這裡是一家還在經營的酒店,也就現在是深夜,而且外面還在宵禁,酒店沒有進出的人,開房間的客人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已的房間裡面。拿刀把這幫人砍得人仰馬翻不難,最難的就是打掃現場,早上離開酒店的客人在來到一樓大廳看到一片滲人的血紅,那恐怖片一般的畫面想都不敢想。
很不幸,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此時那一大群拿著刀的壯漢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朝著他氣勢洶洶地衝來,另一邊的吸血鬼拜特也緩了過來,他正亮出嘴裡鋒利的獠牙虎視眈眈地盯著唐宇,他眼前的這個戴著面罩的神秘人彷彿成為了他眼中的獵物一樣,尋找著可以讓他偷襲的破綻。
終於,在唐宇拿起刀轉身朝著那群人跑過去的時候,被拜特找到了破綻,他半蹲著,一隻腳蹬著地面,展開翼膜,藉助著腳與地面的反作用力,“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彷彿是預感到了拜特會在他的身後搞小動作,單人單刀往前衝鋒的唐宇在即將與這群壯漢接觸的時候,他一邊揮舞著自已的長刀,一邊突然向前跪了下去。
這不是他下跪求饒,而是藉著自已起跑的慣性以及地磚的光滑往前跪著滑行,並且他這一刀砍下去直接就將這群人前面的幾個人砍倒在地。同時朝著唐宇飛來的拜特看到唐宇跪下,已經剎不住車的他也迎面跟這群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塊兒。這群人瞬間亂做一團。唐宇這才得以一邊揮刀,一邊從這群人中脫身出來。
不過這群敵人很快便擺脫了混亂,首當其衝的便是身手敏捷的拜特,他和唐宇纏鬥在一塊兒,唐宇手持精於大面積劈砍的唐橫刀,拜特擺弄起了擅於單點突刺的西洋劍。兩個人舞刀弄劍打了僅僅幾個回合,唐宇就拿長刀一刀劃傷了對面拜特的肩膀。接著在拜特露出破綻的同時,唐宇又一刀劃中的他的腹部。最後將刀刃抵在了拜特的喉結上。
“不過如此嘛!”
唐宇正準備要動刀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斷喝聲:
“慢!”
眾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在酒店三層樓高的挑空上,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面前。隔著一群人,唐宇歪著頭看去,當他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的時候,面罩下面的唐宇一臉震驚: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