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交警本來是追著朔乘開罰單的,沒想到最後卻做了好人,把半死不活的蔣晗昱送去了醫院。

交警叔叔們本來想說些什麼,看到秋玉清的模樣卻又沉默了,只能載著他們先回警局。

朔乘冷眼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眸光冰冷,俊臉如同結了一層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忽然,一個冰涼的手掌輕輕握住了朔乘寬大的手掌。

朔乘陰沉著臉側頭,就見秋玉清扯了扯嘴角道:“我沒讓他動我。”

他以為朔乘是覺得自己的東西髒了才不高興的。

就在發現情況不對的瞬間,秋玉清就開始反抗起來,別看他看著有些瘦,力量卻不小,即使被下了藥也能壓著蔣晗昱打。

朔乘眼神一狠,冷哼一聲:“他以後想動也動不了了。”

在被秋玉清攔住之後,朔乘點了蔣晗昱的穴道,讓他這輩子都無法重振雄風,以後只能清心寡慾地活著。

除非他運氣真的那麼好能遇到絕世高人,哼!

儘管心情不好,朔乘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手,溫暖的體溫順著手指傳到秋玉清的手上。

很快,秋玉清的手就溫暖起來,他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秋玉清垂眸,靜靜地坐在朔乘的身邊,良久,在朔乘沒有看見的地方彎了彎唇角。

時間回溯到前兩個小時,秋玉清被蔣晗昱叫出去之後,頓時就發現自己上了當,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蒙暈了。

直到到了別墅門口,秋玉清才清醒起來,在車上他和蔣晗昱動了手並試圖逃跑,卻因為剛醒,身體裡還存留藥性而力氣綿軟,導致被蔣晗昱拖了回去。

在蔣晗昱伸手想要碰他的那一瞬間,秋玉清用盡全身力量把他打倒在地,隨即就是兩人纏打在一起,撞倒了花瓶,秋玉清趁機把一塊玻璃碎片捏在手中。

如果不是朔乘趕來,秋玉清還真能給蔣晗昱放放血。

看在朔乘情有可原的份上,警察們只是吊銷了朔乘的駕照,就讓兩人回去了。

盯著秋玉清去醫院抹了藥,朔乘冷厲的神色才有所緩和,隨即便有些怒其不爭,怎麼受傷的總是他?

“記住,以後有事要記得打我電話,”朔乘掐著秋玉清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警告道:“你是我的人,只能被我欺負。”

秋玉清無奈地彎了彎嘴角,溫順地答應下來:“好。”

朔乘這才放下手,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拋給秋玉清,轉身就走。

秋玉清白皙的下巴上頓時出現了幾道紅痕,就像是被人虐待似的,他本人倒是無所謂,快步跟了上去。

朔乘的車被警察開了過來,此時正停在門口,秋玉清坐在駕駛座上,看了看閉目養神的朔乘,什麼也沒問,默默地發動了車子。

人都是慕強的生物,經過幾次出頭後,秋玉清敏銳地發現自己居然對樊浩產生了一絲依賴感。

這個發現讓他眼中的溫和瞬間結了冰。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地停住,朔乘的眼睛“刷”地一下睜開,漆黑的眼睛裡面清醒無比。

他投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別墅,這是他送給秋玉清的房子。

朔乘利落地開啟車門,邁著唯我獨尊的步伐向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