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孔朝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孟主授大驚失色,趕緊扶起孔朝用靈氣探索孔朝的身體狀況,結果發現,孔朝這兩日傷勢竟未好轉,且極度虛弱。

暈倒是裝的,但虛弱不是裝的,畢竟她昨日就喝了一碗白粥。

孟主授不做他想,將孔朝扶到一邊,雙手掐訣開始為孔朝療傷,溫暖的靈力遊走在孔朝的傷口,那疼痛一點一點舒緩了。

孔朝內心感嘆,高階靈者的治癒能力果然是她這種程度不能比的,自己現在還是得靠丹藥輔佐。

一炷香過後,孔朝假意緩緩睜眼,孟主授看到她沒事鬆了一口氣停止了靈力治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放到孔朝手中。

“這丹藥一日服用三次,不出一週你這傷勢便可大好。”

孔朝手裡握著藥瓶,眼中的淚水說來就來,她捂著胸口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說道:“選院時,孔朝辜負了孟主授的心意,孟主授卻不計前嫌兩次救我性命,孔朝無以為報,自願免費為萬丹院煉丹一年,求孟主授應允。”

“你會煉丹?”,孟主授意外道,旋即又說:“你是國靈監的學子,救你的命是我們這些先生應做的。”

“話雖如此,但學生若是知恩不報豈不是忘恩負義?”,孔朝連忙道:“學生雖不會煉丹,但願意每日抽出一個時辰學習煉丹,煉出的丹學生分毫不取,全歸萬丹院所有,望主授成全。”

“你這孩子,真是一片赤子之心。”,看到孔朝如此誠懇,孟主授內心頗為感動:“罷了,雖不知你發生了何事,但今日起你可每日酉時來這裡,我親自教你煉丹一個時辰。”

孔朝連忙起身行禮道:“多謝孟主授成全。”

“不過…”,孟主授想著孔朝說的分毫不取,心中也是覺得這孩子太過於實心眼兒,不願白讓對方打工,便說道:“日後你煉的丹可與萬丹院其他學子一般,十中取一。”

“孟主授,萬萬不可!”,孔朝假意推辭。

孟主授大手一揮拒絕道:“就這麼定了,你若不同意,此事便罷。”

孔朝小臉糾結,然後嘆了口氣道:“那好吧。”

孟主授看著孔朝老實巴交的樣子,內心嘆氣,這真是單純善良的好孩子啊!

“這是萬丹院學子必學的《靈草集》《藥性論》和《萬丹著》,你先回去熟悉一下。”,孟主授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三本書交給了孔朝。

孔朝收下三本沉甸甸的書,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學生一定趁早背下來。”

孟主授聽到孔朝的豪言壯語笑道:“你可知這三本包含了多少知識,是多少煉丹大能的心血,豈是說背就能背下來的?”

孔朝謙虛的回道:“我一定腳踏實地。”

孟主授聞言滿意的說道:“煉丹,即是煉心,切忌浮躁,你能懂得這個道理就好,明日酉時,我在此處教你些入門知識。”

孔朝心懷感激的告別了孟主授,心滿意足的回了靈武院。

而孟主授眼中單純的孔朝此時內心已經笑開了花,如今她既可以在靈武院學習,又可以讓孟主授親自教自己煉丹,日後煉的丹還能拿一部分給自己用,這待遇堪比親傳弟子,怎麼不算贏麻了呢?

將煉丹的手藝學到手後,日後她攢靈石買個地級煉丹爐,不僅未來丹藥可以自給自足,還能拿多餘的丹藥換靈石,實在是美滋滋。

她相信以自己學習的天賦再加上學神光環,這煉丹術還不是手到擒來?

孔朝自信的回了靈武院上課,靈武院分三個班級,分別是每兩個境界就分一個班,這樣差不多境界的都在一個班級學習,這樣先生也好教授。

天一階和天二階的是三班,孔朝回到靈武院後跟著同院學子的指引來到了三班,她到了那裡就看到了薛辭。

三班的人看到孔朝來上課了,皆是竊竊私語。

“那個不是衛國公府的千金大小姐孔朝嗎?”

“是啊是啊,她怎麼穿成這樣?跟個下人似的。”

“莫非這是什麼貴族的流行款式?”

孔朝沒有管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向薛辭問道:“師兄你的傷可好些了?當日我贏你心切,一時手重害你受傷,實在對不住。”

薛辭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回道:“你那日沒拍我的頭,已是手下留情。”

孔朝一頓,那日她若是用板磚拍薛辭的頭,恐怕薛辭今日墳頭草都長出來了,所以她當時有意迴避薛辭的頭部,沒想到對方也領了這份情。

“那你捅我一劍,我拍一磚,你我二人扯平了。”,孔朝笑著說道,將自己的東西找到一個位置放好。

雲初瑤也是天二階,但她不知今日孔朝會來上課,在看到孔朝後驚喜的跑了過來。

“小朝,我聽說你傷勢嚴重,差點嚇死我,咦?你怎麼穿成這樣?”

孔朝給了雲初瑤一個眼神說道:“咱們放學說。”

雲初瑤心領神會,將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孔朝旁邊的位置。

教三班的是一個面板黑黑的男先生,孔朝領了自己的書,就跟著班上的其他學子一起上課了。

一天的學習很快就過去了,放學後孔朝和雲初瑤說了之前發生的事,雲初瑤聽後勃然大怒。

“他們竟如此過分,就因為那個冒牌貨要做未來君後,就要犧牲你這個親女兒去做墊腳石,這是什麼道理!”

孔朝捂住了雲初瑤的嘴巴緊張道:“你小聲些,若是讓國公府的人知道你知曉這麼多,定要給武安候府引火燒身!”

雲初瑤想到了衛國公府在西武國的位置,也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道:“那咋辦啊,他們這是鐵了心的想將你賣個好價錢,要不你把自己吃胖些?曬黑些?”

孔朝無語的點了下雲初瑤的頭說道:“我就算變成殘疾,他們就會放棄嗎?頂多是賣少點罷了。”

“唉,原我以為父親不讓我做御靈師我很可憐,現如今父親不管我了,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雲初瑤嘆了口氣道:“要不你搬出來住吧,好歹外面還能住的舒坦些。”

孔朝搖了搖頭道:“衛國公夫婦最要面子,怎能允許我搬出去住,若讓整個神都城知道我們父女二人關係決裂讓他失了面子,他一怒之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我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