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活起來了
表姑娘每天都在扮演傻白甜 許酒心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姜問鈺有些莫名地抬頭,見世子眉眼略帶嫌棄,知曉能從他嘴裡說出謝之危的名字有多麼的不容易。
“不圖什麼呀。”姜問鈺說。
談殊笑道:“你不是說心悅他嗎?”
瞧著是笑了,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姜問鈺微怔,目光懵懂看著談殊:“心悅就一定要圖點什麼嗎?”
談殊垂著眸,看她臉上細微的變化,沒瞧出任何東西,反而差點把自己弄得搖颺無主。
姜問鈺以目光輕點他身上的笛子,握著點心匣子的白淨手指悄無聲息地敲了一下盒子邊緣。
一炷香時間不到,馬車便停下。
車伕轉頭告知車內的兩人到了。
姜問鈺將點心匣子合上前,眼眸微彎問談殊:“世子,你真的不餓嗎?”
談殊道:“不餓。”
“哦,那我把點心蓋上了。”姜問鈺蓋蓋子的時候,談殊已經利落下了馬車。
姜問鈺掀開車簾,談殊朝她伸出手臂。
姜問鈺靜了靜,才把手搭在他胳膊上,藉著力穩穩妥妥下馬車:“謝謝世子。”
談殊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街市各類鋪子林立,茶樓酒肆、首飾布料鋪子,香味四溢的麵點鋪子,人群熙熙攘攘。
姜問鈺仰頭,看向寫著‘仲氏醫館’明晃晃四個大字的黑漆金字匾額。
她攏了攏鬢角的碎髮,側首看談殊:“世子,子鵲師伯這會兒應該在問診,我們先去後院等他,可以嗎?”
談殊餘光掃去:“可以。”
姜問鈺進門,小廝瞧見她,興致勃勃打招呼:“姜姑娘來了。”
姜問鈺話說得溫溫柔柔:“嗯,許久不見呀。師伯不忙後麻煩告訴他我在後院,謝謝。”
小廝應沒問題。
姜問鈺帶著談殊繞過前堂,進了後院,跨過一道月亮門時,談殊問她:“你經常來這裡?”
“沒有。”姜問鈺說,“我很少來這裡。”
談殊想說你跟那小廝看起來挺熟的,但覺得這話說出來挺怪的,就沒搭話,只是若有若無嗯了聲。
“我基本每月來一次醫館,不過子扁師父常年在外遊歷,不在醫館裡,所以我都是來見子鵲師伯的。”姜問鈺道。
談殊瞧著她。
“世子你應該見過師伯吧,師伯雖然看起來有些嚴厲,但是他人非常好。”
談殊挑眉看了姜問鈺幾息,鼻腔裡意味不明地輕輕哼笑了聲:“在你眼裡有不好的人嗎?”
“都挺好的呀。”姜問鈺眼底騰起求知的渴望,“世子你覺得誰不好?”
談殊見她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神色平靜道:“你高興就好。”
姜問鈺點頭:“子鵲師伯人真的很好!”
越過三道月亮門,姜問鈺領著談殊走到仲子鵲下棋的地方。
“世子,我們在這裡坐著等一下吧。”姜問鈺弄了弄裙子,施施然坐在石凳上,垂首盯著桌上擺著的棋盤。
盤上布著二十來枚棋子,黑白對峙,這一局尚未畢。
棋局變化繁複,越發朦朧,看似白棋已勝定,但黑棋未必沒有反勝的機會。
看來仲子鵲鑽研此局的破解之法,還沒研究出來就去替人診治了。
談殊落座在姜問鈺對面,見她雙手托腮,入神盯著棋局的模樣,分外乖順。
“會下棋嗎?”他問。
姜問鈺頭也沒抬,微微蹙眉:“會一點點。”
談殊黑漆漆的眼珠一瞬不瞬注視著姜問鈺,見她捻起一枚黑棋,卻遲遲沒有落棋。
“世子,聽說你的棋力很好。”姜問鈺指腹摩挲著棋子,輕聲說,“倒讓棋聖關先生三子都能打得他落花流水。”
談殊漫聲道:“是倒讓四子。”
“哦?”姜問鈺抬頭看他,目光帶著點點崇拜之意,“世子好厲害啊。”
談殊沒什麼反應,只是靜靜跟她視線相接。
姜問鈺大老遠瞥見仲子鵲走近,興奮站起身來,嗓音甜脆喊道:“師伯!”
談殊扭頭看去,仲子扁的眉毛鬍子已然花白,但面相還是神采奕奕。他在看見姜問鈺的瞬間,閃著嚴厲目光的褐色眼睛露出一絲慈祥。
姜問鈺小跑過去,笑顏如花:“師伯,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呀?”
“你不給我添亂,我正舒適呢,沒空想你。”仲子鵲嘴上雖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卻很明顯。
姜問鈺臉上的笑容分毫未減,甜聲道:“我可想師伯了呢。”
仲子鵲走上前,看見了談殊,扭頭疑惑看姜問鈺。
“師伯,你見過世子吧。”姜問鈺說,“我們想問問子扁師父的事情。”
仲子鵲若有所思,走近,視線落在那盤棋局上,眼前突然一亮。
困惑他兩日的死局,活起來了。
本來毫無勝算的黑棋反敗為勝,贏了白棋。
仲子鵲看看姜問鈺,又看看談殊,最終目光回到姜問鈺身上。
姜問鈺笑道:“師伯高興了嗎?”
仲子鵲細長眼睛一眯,短促笑了一下:“你這丫頭。”
“師伯高興,我就高興。”姜問鈺拿出仲子扁的兩封信,“麻煩師伯看一下這信是不是子扁師父寫的。”
仲子鵲坐下,仔細看了幾遍,好半晌,一臉沉重道:“是子扁寫的。”
姜問鈺假裝驚訝:“真的是啊?”
“他的字跡我不會認錯。”仲子鵲微慍道,“這混賬小子又跑出去鬼混了!你別學你師父,他整日不倫不類,淨不幹正經事情。”
嗯?鬼混?
姜問鈺和談殊相視一眼。
“鬼混什麼?”姜問鈺不解問,“子扁師父不是失蹤了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