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好可憐啊”。

“是啊,看他那蒼白的臉,叫人槯心泣血”。

“誰是醫生?快救救這位老人。”

“爺爺,爺爺,嗚。“

在桃園門口,有許多人站著,圍成半圈,各種議論聲不絕於耳。

姚千上前,看見一個年齡大概是六十歲左右的白髮老人躺在地上,老人旁邊跪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此刻那女孩哭著,臉上全是淚水令人心疼。

姚千運起金瞳眼術,掃過老人全身,看出老人有心臟病。此刻老人心臟病復發,致發他昏迷不醒。

老人上衣口袋裡有藥。也許事發突然,那女孩年齡太小,嚇得六神無主,忘了她爺爺口袋中有救命的藥。不過,此刻病已到危險時,就算現在服藥,也無能為力,這個白髮老人撐不過十分鐘,便與世長辭了。

初為修仙者,看見危難,姚千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腦子裡迅速浮出至尊仙記憶中關於治療心臟病的方法。

第一個方法,用銀針鎖住病人心脈,然後送仙氣隨針入心脈,清除病毒,滋養病灶。可眼下沒有銀針,也沒有時間去買。

第二個方法,從病人後背,強渡仙氣入心脈,然後進行修復治療。這方法可行,只須消耗些仙氣即可。

姚千丹田內有至尊仙的仙氣,這仙氣有許多功能,治療一個心臟病遊刃有餘。

姚千上前一步,俯身對小女孩說:“小朋友,我能救你爺爺。”

“啊?好呀,請大哥哥救我爺爺。”小女孩揚起滿是淚水的臉,歡喜地說。

姚千扶起白髮老人坐著,坐到老人後面,左手扶著老人的肩膀,右手伸入老人背後衣服裡,掌心貼在老人後背上,意念功,催功仙氣入老人的心脈中。

仙氣誦動,驅除病毒,滋養病灶。

姚千初次救人,自是小心翼翼,幾分鐘後,額頭冒出汗水。但治療已有成效,當下對小女孩說“小朋友,你爺爺上衣口袋裡有藥,你把藥拿出來,喂一粒藥給你爺爺吃,一會兒,你爺爺就醒過來了。”

小女孩很聽話,擦去淚水,跪到她爺爺身旁,從爺爺口袋裡取出一瓶藥,擰開瓶蓋,倒出一粒藥,欲放入老人的口中,奈何昏迷中的老人不回張嘴,而她又板不開爺爺的嘴,急得她淚水直流。

一位好心的阿姨上來幫忙,把老人的嘴板開,放藥粒入口,倒入一口水。終於,老人的咽喉動了一下,藥入腹中了。

其實,人在臨死狀態下,除了水外,是不能夠嚥下東西的,是姚千治療有了效果,老人身體機能復甦,才能嚥下那藥粒。

又過了幾分鐘,老人醒了。

“哇!老人得救了!”

“是啊,那藥那么神奇,才吃下不久,人便醒過來

“是呀,大多數老人都有心臟病,藥也經常帶在身上,只是剛才焦急了,忘了這常識。”

“還是那學生機靈,一下子就看出問題。”

人們紛紛議論著。不過,他們只知道藥能救人,卻不知道若沒有姚千渡氣治療,老人不會醒過來,更無人知曉的是,老人的心臟病已得到根治。

姚千自然不會說出來。雖然這次治病救人,消耗一些仙氣,但沒有傷害到他根基,他只須吸收一些靈氣,便可恢復過來。況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沒有什麼好炫耀的。姚千得到至尊仙傳承的同時,至尊仙平心靜氣之心態也自然地繼承下來。

白髮老人站了起來。他感覺心臟不僅已無疼痛,而且有生機勃勃之感。以前心臟病發作,吃了藥後猛然疼痛一段時間,病症也持續好長時間才慢慢好轉。現在已無病痛,全身舒爽,他知道,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救了他,並順帶治好他的病,而非藥之故。

老人走到姚千身前,躹躬,腰彎成九十度,恭敬地說“先生救我一命,此大恩大德,我李上勝沒齒難忘。恩人,請受我一拜。”

說罷,雙腳下跪,頭碰地面“呯呯”的響。

“李大爺請起。”姚千趕快上前扶起老人,說“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李大爺,你的病已好,帶上你的孫女回家去吧,我也要走了。”

姚千說完,微笑,點頭,離開。

“恩人請留步。”

名叫李上勝的白髮老人跑過來,雙手遞上一疊錢說“恩人,這是兩千塊錢,一點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姚千把錢推回去說“老人家,我不要,請你收回去。”

老人急切地說“雖然只是區的兩千塊,但代表我的誠意。我是真心實意感謝恩人的。若恩人執意不收,已快到七十歲的我,將帶著愧疚埋入黃土。”

話都說到這份上,姚千也不再矯情,收過錢,放入褲袋,告別老人乘坐計程車離開。

雖然,姚千收了老人的錢,但受之無愧。不要說兩千塊,就是兩千萬塊,姚千接受也無可非議。若姚千不出手,已高度昏迷的老人等不到救護車的到來。退一步說,救護車來得及時,老人得救了,但他的心臟病也不可能痊癒。所以,姚千心安理得的接受老人的贈給,雖然老人的穿著並不像是富人。

其實,姚千以貌取人了。這個叫李上勝的白髮老人並不是窮人,他在南江市開著公司,每年純收入上百萬,富人呢。如今退位讓賢。今天看天氣好,帶著孫女來賞花。

李上勝看著計程車消失在遠方,忽然“唉”的嘆了一聲,臉上流露出遺憾的表情,因為忘了要恩人的電話號碼了。今天帶的現金有點少,又沒有帶銀行卡在身上,以後補給l的機會都沒有。這位恩人,十七八歲樣子,穿著校服,應該是個學生,卻擁有非凡的醫術,堪稱神醫。如果失之交臂,將是終生遺憾之事。

“唉,”李上勝再次嘆氣,嗟悔無及。

“爺爺是想找那個哥哥嗎?”李上勝的孫女仰著臉說。

“是啊,剛才忘了跟恩人要電話號碼了。”

“爺爺不要焦急,我有那個哥哥的影片,您看。”李上勝孫女舉著手機高興地說“我剛才拍的”

李上勝拿過手機,看到手機的畫面,眉開眼笑。有了影片畫面,又知道他是個中學生,找著人就容易多了。

“那個學生只扶老人坐下,叫人喂藥而已,卻收老人兩千塊錢,不厚道啊。

“是呀,如今的學生道德怎么這麼差。”

人群中,有人議論著。

李上勝對眾人打拱作輯道“你們誤會那學生了。我的病是他治好的。以前,我病犯時,吃藥後好長時間心臟才慢恢復,而我現在覺得很舒服,心臟也有勃勃生機之感。是那學生治好我的病,而非藥之因。”

“但只見那學生扶你坐著,並不見有什麼治療手段呀。”

“噢,我知道了。那學出右手掌按在老人的後背,氣功療法!”

“氣功療法?感覺怎么這么玄乎。”

“你沒看電影嗎?武林高手給傷員治傷的時候,不都是手掌按在傷者的後背上嗎?”

“那學生是武林高手?不可能吧,他那麼年輕,十七八歲樣子。”

“年輕又怎樣?自古英雄出少年!”

“……。“

人們議論著,得不出統一的意見。

乘坐計程車離開的姚千,自然聽不到眾人亂七八糟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