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阿姐在門口等我的。”
越急匆匆的把獵物丟到房間裡面,轉身把我扶進了屋裡面。
磊撇了撇嘴,自從在婚禮儀式上面輸給了越,磊就一直跟越處在相愛相殺的階段。
他沒事的時候會朝著越討論一下獸形搏殺的技巧,但是在看到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自己的屈辱的過往還是單純的顯擺自己長大了。
就會各種看越不順眼。
終究還是小孩子。
“阿母說你就在這一段時間要生了,讓我過來給你送點好吃的。
等你生了崽子,阿母到時候親自過來照顧你。”
“倒是讓阿母操心了。”
我接過磊手裡面阿母做的崽子的小衣服。
時間過得很快,我在一天的晚上生下了我的小崽子。
部落裡面的人們都在討論著我的孩子到底是跟我一樣是一個一出生就是人形,沒有辦法化形的廢物。
還是跟我的弟弟一樣是一個生下來就能化形的天才。
我看著醜醜的崽子在阿母為他做完洗禮之後就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小豹子。
“是一個天才,我的天!”
“真是沒有想到,湮這個廢物也能生出來一個天才的崽子。”
“求求獸神也能賜給我一個這樣的崽子。”
“這是黑豹的天賜天賦吧,每個黑豹族人的天賦都不差的。”
“那你說說湮是怎麼回事,獸神降下來的詛咒嗎?”
人群裡面不乏看熱鬧的人,也更不缺少時時刻刻攻訐我的人。
面對天賦強大的黑豹族人,他們有的時候更願意在我身上找到平衡感。
似乎是我的存在在提示他們黑豹一族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也似乎是告訴他們黑豹一族並非沒有辦法去擊敗。
我的崽子漸漸的長大了,阿父阿母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
最終,阿父在一次保衛部落的戰役裡面受傷之後,他不得不宣佈退位。
把族長的位子讓給了阿弟。
這並不是阿父徇私,而是阿弟不僅在當時擊敗了所有同年齡的候選者。
甚至是把當時不服氣的人全都揍了一遍。
可以說,除了背地裡面不服氣的人,阿弟已經把整個部落都收入囊中了。
在退去族長的位置之後,阿父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來我這裡體驗一把成為外祖父的甜蜜的負擔。
而阿弟則是每一次苦不堪言的時候跑到我這裡來。
有的時候是來朝我抱怨阿父給他留下的爛攤子,有的時候則是找他的姐夫過兩招。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阿弟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成為部落裡面的族長。
年少時候的經歷催促著他不斷的成長,不斷的變強。
小小的部落裡面都滿是勾心鬥角,更何況以後呢。
部落在阿弟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在吞併了幾個小部落之後我們的部落可以稱之為最強部落了。
阿父阿母早就已經回到了獸神的懷抱。
我的孩子也馬上就要去參加篝火晚會了。
“阿姐,我好累啊。侄子什麼時候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自從我的崽子順利的透過第一次狩獵之後,阿弟幾乎每一天都在我的耳邊唸叨著這句話。
“還早著呢,他連他的阿父都打不過,更何況打得過你的那些候選人了。”
我摸了摸阿弟的頭,他年紀越來越大,卻更喜歡朝著我撒嬌。
“離你阿姐遠點,你都多大人了!”
越在旁邊說著,語氣裡是滿滿的酸味。
阿弟撇了撇嘴,在我面前更加委屈:
“阿姐你看他,我就晚上有時間過來看看你,他還兇我。
我這一天天的委屈都是他給的,早知道當初的時候就好好的為難他!”
阿弟這話說的也沒有錯。
自從父輩的人們離開之後,越的確是整個部落裡面輩分最大的人了。
有的時候他的地位呢甚至是能夠超過身為族長的阿弟。
“你要是決策沒有下錯我能給你氣受?
馬上就又到冬天了,這個時候不能放鬆警惕,上一年其他部落的人趁著篝火晚會的時候過來劫掠我們的過冬糧食你忘了?”
上一年確實兇險,要不是越的反應足夠快保住了部分糧食,怕是會有更多的族人渡不過那個冬天。
阿弟知道自己理虧並沒有再說些什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離開。
我的崽子接受了阿弟的職位,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族長。
我看著我的崽子有了自己的小家,看著我的崽子有了自己的後代。
最後看著我崽子的後代成人,參加了第一次狩獵。
最後,我在崽子的哭聲裡面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意識漸漸的消散。
“如何,你心裡面的怨氣可解了?”
伴隨著一道白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耳邊也響起了一道聖潔的聲音。
那道聲音彷彿能夠盪滌人的心靈,讓人放下自己內心的仇恨。
我睜開眼睛,看著恍如仙境一般的世界,過了好半晌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叫湮,是黑豹部落裡面的廢物,因為出生不能夠化作獸形被人嫌棄。
而我的弟弟卻是一個一出生就能化形的天才,因為族人的挑撥和有心人的利用我離家出走了。
在我阿母生完阿弟不久,因為太過著急阿母導致了大出血,雖然堪堪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阿母這一生都不會再有第三個後代,甚至是身子虛弱再也不能化作獸形。
雖然到最後我被人找了回去,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感激。
我依舊憎恨著我的阿父阿母,厭惡著我的阿弟。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阿父阿母他們知道了族人對我的評價,也知道我是一個廢物沒救了才生下了我的阿弟。
而對於阿弟,我覺得他是搶走我所有寵愛的罪魁禍首,是一個真正的罪人。
從我被找回來一直到阿弟第一次狩獵的時候我的身邊一直有著別有用心的人在挑撥。
而我的阿父因為部落裡面小人作祟也根本無暇顧及我。
這導致我越長越歪。
事情的變化是從阿弟的第一次狩獵開始的。
原本就是天才的阿弟更是在狩獵裡面找到了一隻毛髮雪白的狐狸。
當時的阿弟在傍晚清點獵物的時候就沒有回來。
阿父不顧人們的阻攔去叢林的深處尋找阿弟。
可帶回來的只有阿弟冰冷的屍體。
他的屍體手裡面還緊緊的抓著那雪白的狐狸。
“湮,這是你阿弟給你的,希望你議親的時候穿上。”
我當時嫌棄的緊,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