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車製作成功了，積分越花越多了

這天夜裡，簡言聽到村子裡一陣吵鬧，好像是知青點那邊。

她也沒在意。

等第二天去學校做小水車的時候才聽張紅軍說起來。

“簡老師，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大隊長都氣壞了，黃昏的時候不是讓大家給那黃知青拿點紅糖，這事就算完了嘛。”

簡言：“夜裡又出事兒了。”

“哈哈哈，可不是嘛。”張紅軍一邊劈著竹子一邊開懷大笑：“聽說天都快亮了，那黃知青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堆的毛辣子，全部扔到其他女知青臉上了，一個都沒放過哈哈哈哈……”

“毛辣子？”簡言茫然，這是個什麼東西？

“瞧我。”張紅軍才想起來，人家簡老師剛來大隊上沒幾天：“就是就是一種長得很像毛毛蟲的東西，沾到面板很疼。”

“他們都去上工了，你要是見著你就知道了，那樣子臉都不能看了，沒有十天半月的好不了。”

“還要千萬別抓，這要是抓破相了，那可就直接毀容了。”

“嘖嘖嘖！”簡言有些意外，夠狠的呀。

黃夢那人看起來溫溫吞吞的，沒想到報復起來，下手快準狠。

根本不過夜。

女人有多在乎臉？

大隊上的女人們蘋果肌多少都有點高原紅，但知青點的幾個都沒有。

要說剛來並不奇怪，可都來幾年了，那就只能說明平時保養的好了。

估計平時寧願餓著肚子，也得買一點蛤蜊油或者雪花膏擦一擦。

本身就愛美，簡言自然理解他們這種心態，可能覺得這樣就能區別於大隊上的普通婦女，有朝一日回到城裡，也還像個城裡人。

愛美卻偏偏毀了臉，這報復手段可比被推下糞坑狠得多。

“最後怎麼處理的？”她挺好奇，大隊長估計都被氣瘋了。

別看大隊長年紀不小了，但人家帶頭幹活的，有時拿的還是滿公分，絕對是大隊上的榜樣人物。

這地裡忙活，回到家還一堆的屁事，尤其傍晚他剛解決的事情，夜裡又鬧起來了，這不是打他臉嗎？

“還能怎麼辦。”張紅軍不在意：“不就是被毛辣子蟄了一下嗎，山裡人，就沒有不被蟄過的。大隊長讓黃知青把收到的紅糖餅乾都給人家還回去，這事就這麼算了。”

“男知青那邊呢？”昨天推黃夢的可不僅僅有女知青。

“昨晚倒是沒啥事兒，畢竟也沒睡一個屋。”張紅軍語氣肯定：“看著吧，遲早的事兒，換做是我，肯定一個都不放過。”

說完張紅軍又看著簡言：“得虧你搬出來了，知青點這幾年都不受待見，烏煙瘴氣的，時常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不可開交。”

簡言只是笑笑沒接話。

張紅軍和四奶奶一樣，都覺得她要住在知青點，肯定得挨欺負。

要是讓他們知道，她隨身帶著三個已經涼透的弟弟妹妹，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到了中午，簡言又回去了一趟，給四奶奶送了窩頭，自己吃了蓋飯，啃了個蘋果。

又帶了三個窩頭和一壺水到學校給張紅軍。

［叮，檢測到宿主給瞎眼老人送吃食，符合真善美品德，獎勵積分一點。］

簡言不動聲色，昨天她也送了，並沒有獎勵積分，剛才也給四奶奶送了，也沒有獎勵積分。

［小美，你剛才一直都在？］

［沒有哦，我剛回來，受宇宙磁場影響，小美偶爾會掉線，不過宿主放心，都是小問題。］

［那你掉線的時候我做了好事，怎麼辦？］

小美的語氣充滿了歉疚［抱歉啊宿主，現在咱們只有一級許可權，每個月只能補償一點積分，上次因為開會離開，已經主動給你補了，現在就沒辦法了。］

［沒事兒，我不是這種小氣的宿主。］安撫了小美，簡言一邊幹活一邊琢磨。

會受宇宙磁場影響，每個月都要開一次會，還能升級許可權。

看來，這系統百分百是其他宇宙文明弄出來的產物。

只是為什麼會選擇自己呢？

還強行繫結？

這種看不透的感覺，讓她相當不舒服。

“老師我們來了，那水車做好了沒？”

到了下午，孩子們陸陸續續的來到學校，十個被安排砍竹子的大人也都跟了過來。

那些樹杈都需要挖坑立在土裡，沒大人帶著孩子們幹不好。

“來的倒挺早。”簡言看著第一個到校的張磊打趣道：“字練了沒？”

“練了，老師放心，我可是班長，當然要起帶頭作用了。”

簡言點點頭，裝作沒看出他的心虛。

這倒黴孩子，晚上肯定要趕作業。

等眾人都來齊了，簡言一人給他們分配了一點零件，重的都讓大人拿，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河邊。

“這也不低呀。”簡言看了看，除了路不好走，實際上也就只有一點點坡度。

再往上游走一點點，河灘就跟學校一樣高了。

選了個好位置。

“大家把零件放在這兒，我來組裝，張大叔幫忙，來兩個幫忙遞一下零價工具，剩下的都去幫忙搭竹子，爭取今天中午把水給接到學校裡去。”

原本她還以為可能需要弄個引水或者增壓的裝置，現在看來倒是省了不少勁。

簡言幫忙指了路線：“要路過幾塊農田，這個沒事吧？”

“這有啥事兒，幹活的時候讓大家注意點就行。”

簡言一愣，隨即想起來，這個時候還沒有分產到戶，不存在佔了誰家的地這麼一說，所有的土地都是歸集體所有。

只要大隊上領導們同意了，就可以隨便用。

幾十人的效率，還是相當快的，又有張紅軍這個木匠幫忙，水車組建也快了不少。

下午四點。

當水車轉起來，水流順著竹子一點一點的流向學校。

大家收拾了工具，跟著水一步步的走回學校。

前面的孩子跑得飛快。

簡言累了一天，直接被甩在了後面。

等她回到學校的時候，一群孩子正在洗頭，洗腳丫子。

簡言安排：“才四點鐘來，大家幫個忙，咱們再分流一股到廁所那邊，以後沖廁所在那邊打水。”

“等拖拉去鎮子上的時候，跟著去買個大缸。”

“不用。”旁邊的張紅軍說：“那塑膠大缸又貴又不好使，太陽曬久了，脆得跟餅似的，一掰就碎。”

“你這不著急用，我每晚下工做一會兒，三天就能給你弄一個木缸，放在外面，輕微漏水也不影響使用。”

簡言欣喜：“那就麻煩大叔了。”

“客氣啥。”

見到了水，大家都不覺得累，只花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又分流了一一股水到廁所那邊。

雖然操場上得這股水流變小了，但也就孩子們平時洗個手，喝點水，完全足夠了。

“好了，稀罕夠了就回家。沒練字的趕緊回家，練好了明天早上帶來我看，剩下的水車，我以後抽空做，做好了大家按照今天的方法裝上就行。”

“簡老師，我來。”張紅軍立馬攬過了任務：“簡老師，你要教孩子，你去上課，這兩天看你弄，我都學會了，這玩意兒好像也不太難。”

“你要做水缸，還要上工，沒空做吧？”簡言說實在的也不太樂意幹。

主要是身體很弱。

幹不了多長時間就累得快要虛脫，不過張紅軍又要上工，晚上還得加班幹，眼睛又不太好。

“這有啥。”張紅軍解釋：“這個是為大隊引水，我就不用去上工了，專心做水車，拿公分就行。”

“這樣行嗎？”

“行。”

既然如此，簡言也沒堅持：“那就麻煩大叔了。”

“嗐，你們城裡人就是客氣。”

簡言：“張小虎，告訴大隊長，水接好了，明天咱們正式上課，剩下的水車製作張大叔來完成，讓他們今天晚上可以來這裡提水。”

這裡到河邊得走十分鐘左右的路，來這裡提，能省了大家大半的功夫。

離學校近點的幾家，更是拐個彎就到。

“知道了老師。”

有的孩子跑去通知家長，有的還在那裡玩。

簡言交代：“天氣涼，再過一會兒太陽落山就該感到冷了，別玩太久，小心明天感冒。”

“知道的老師。”

囑咐過後，簡言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檢視積分。

剛才小美叮叮叮的提示聲，響了很多次。

五十八點！

簡言意外，破記錄了。

看來是把學校裡的孩子都算上了。

［叮，幫助村民楊代娣就近提水，符合真善美品德，獎勵積分一點。］

［叮，幫助村民王秀娟就進提水，符合真善美品德，獎勵積分一點。］

［叮……］

小美的提示音還在一直響個不停。

簡言索性不看了，估計是學校附近的居民都過來提水了，受到了幫助，所以一直在獎勵積分。

四奶奶家距離學校不遠，大概四五分鐘的路程。

簡言也不怕浪費水，把原本大缸裡的水打了一壺燒上。

來兩天了，都沒洗上澡。

又幹了一天活，被太陽暴曬，現在感覺黏糊糊的。

黑色的燒水壺很大，大概能燒八升左右，簡言直接打滿，燒開。

又打了涼水，用四奶奶給自己的小盆，兌到合適的水溫，先把長頭髮給洗了，紮成丸子在後腦勺上。

然後才脫衣服擦身體，盆太小，兌了七八次才洗乾淨。

幸好四奶奶家房間裡鋪的是石板，要不然現在整個房間地板都成泥漿了。

看來得買個洗澡的大盆。

把洗澡的事放在心上，簡言穿了條布拉吉，水缸裡的水用來洗了衣服，晾在籬笆上。

看著缸裡僅剩的一點水，直接把大缸洗了一下，然後提著小皮桶來到學校。

四奶奶還得有一會兒才下工，她可以先把水缸給打滿。

“簡老師，你也來停水呀。”

“來來來，簡老師先接。”

“不用不用，你們先。”簡言站旁邊等著。

來接水的人還挺多，有的到廁所邊去接，有的在操場這裡接，兩邊都圍滿了人。

也沒排隊，都站旁邊聊天，一個走了，另一個上去接。

來接水的都是今天沒上工的，都是些老人和挺著大肚子的婦女，提的桶都不大，很快就接滿了。

剛要輪到簡言，知青們就提著桶走了進來。

似乎也沒想到，簡言會在。

王清提著小桶低著頭，想著今天聽到的訊息，聽說這位簡老師來的那天和張曉東他們一起。

這幾天張曉東都沒來幫她幹活，也沒給她送吃的。

原本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去挑大糞，張曉東嫌棄，所以沒來身邊獻殷勤。

現在看來，應該是轉移目標了。

黃夢冷著臉站到旁邊。

簡言看著女知青腫成豬頭的模樣，忍不住頂了頂牙花子。

其他人就肆無忌憚的多了。

“喲，都抓出血痕了。”

“可不咋地，這臉壞了吧，以後還咋說人家？”

“說什麼人家，人可是城裡人，哪瞧得上咱們這些泥腿子。”

“城裡人不拉屎放屁嗎？還不是過來接水了。”

“還以為多有骨氣呢，把人家簡老師趕走，現在又過來提水。”

一群知青難堪的站在那裡。

受到了昨天的教訓，他們今天挑糞的時候，一個個都幹勁十足。

因為他們知道，今天不幹完，明天還得挑。

再加上知青點眾人的關係比原來更惡劣。

黃夢仇視每一個人。

郭斌跟大家關係本就不好。

女知青那邊以往就是非多。

男知青也看到了大家臉上的慘樣，害怕被黃夢報復。

所以整整九個人，從早上到現在，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配合著把活幹完了。

聽說這邊水接通了，身上一股子臭味，昨天就沒洗，他們忙活了半宿，只是把黃夢給洗乾淨了。

實在忍不住，過來提點水。

沒想到冤家路窄，還遇上了簡言。

“簡老師快來接。”

討論了一會，大家也就對知青們失去了興趣。

簡言更不關心，接了水跟大家道了別，就往回走。

她還得跑好幾趟。

而且記得沈國安跟李大成說，他這次只回來五天，算了算日子，應該是要走了吧。

回家一看，都快六點半了，簡言把自己買的大米拿了點，打算今天晚上煮個粥。

在院子裡拔了顆白菜，洗乾淨切得碎碎的。

把米淘洗好放鍋裡熬著，又放了塊大點的柴在灶堂中，才繼續去提水。

可能是因為有人下工了的原因，這次來提水的多了很多年輕的男子。

人家都直接拿著扁擔來挑，兩個大木桶，比她手中的小皮桶能裝太多了。

“簡老師也來提水呀，來來來，我家還有點用，我先給你挑兩桶過去。”

“我也挑。”

“不用不用，你們剛下工也累了，快挑水回去做飯吧。”

“家裡有人呢，多跑一趟不費事兒。”

盛情難卻，原本要打十幾趟才勉強夠用的簡言，就只提了兩桶水。

大家你挑一擔，我提一桶的，直接把四奶奶家裡的缸給裝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