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正式入隊

站在聯合中心球館的入口處，李牧仰起頭向這座龐大的建築望去，內心感慨萬千，不由的說道：“該說不說，這球館確實挺大的，不過比起上一世還是小了點。”始建於1994年的聯合中心球館在去年投入使用，作為能夠容納2萬1千人的幾大巨型球館，在90年代已經是實屬不易。但是在李牧看來，確實與前世還有著部分差距，不過這也無傷大雅，一想到今後這裡便是自己工作的主場，內心還是有些激動。

走進聯合中心，休賽期的球館此刻只有些許工作人員，前臺的接待人員熟練的起身向李牧問好，並開始諮詢李牧的來意。表明來意之後，便撥通了主教練辦公室的專線電話，在說明情況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菲爾傑克遜的聲音：“請帶他來我的辦公室吧，謝謝。”

跟在接待人員的身後，李牧登上了去往辦公室的電梯，順著電梯行進的方向，他好奇的環顧著整座球館，上下打量著內部構造。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走出電梯廂內後，便抵達了目的地，辦公室的門此刻正虛掩著，接待人員將門拉開，讓出一個身位讓他進去，李牧向對方點了點頭，示意感謝，而後便走進了辦公室。

菲爾傑克遜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挑眼望去，整座芝加哥城的風景都能被收入眼底，此刻的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菲爾也是回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看清楚來人後，頓時舒展開了眉頭。他轉過身，朝著李牧的方向走了過來，在會客區的沙發主座上坐下，並招手示意對方也坐下來，不必拘束。客隨主便，依次坐下。菲爾拾起桌上的飲品，遞給了李牧，而後說道:“可算是等到你了，怎麼樣，旅途順利嗎？”

李牧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飲品，擰開瓶蓋後抿了一口：“還好，路上沒遇到什麼問題，就是伊利諾伊（芝加哥市所處州）的天氣確實冷一些，還有些不適應。”

菲爾聽聞也是哈哈大笑，眉眼裡盡是藏不住對往事的回憶：“87年剛來芝加哥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待久了確實也習慣了。”說完，他接著問道：“你還沒有參觀過這座球館吧，跟我走，帶你去了解一下，順便領你去傑裡（傑裡克勞斯，時任公牛隊總經理）那邊把合同簽了。”

見李牧答應了下來，菲爾傑克遜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辦公座機給總經理室去了電話。在交代完後，二人便走出辦公室，坐上另一側的電梯，往訓練館的方向而去。

抵達訓練館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牆上獨屬於公牛隊的巨型球隊LOGO。順著視線移去，是一條直通場地的通道，通道的兩側懸掛著屬於公牛隊的重要歷史瞬間，從建隊之初，再到1984年選中隊史傳奇邁克爾喬丹，在通道的盡頭處，則是90-93賽季的三連奪冠瞬間。而李牧也是注意到，在盡頭處仍舊留有一塊空白處，見他一臉不解，菲爾傑克遜也是耐心解釋道：“上賽季在輸給魔術之後，我們便召開過一次會議，這塊空白處是邁克爾特意要求留下來的，為的就是一雪前恥。”

按照歷史程序發展，下個賽季的公牛將會合體成三巨頭，然後72勝10負，奪得當賽季總冠軍。看到這個空白的位置，李牧沒來由的在內心吐槽一句：“但願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了歷史程序？”但是看到訓練場的二樓落地窗前擺放著的三個冠軍獎盃，內心那些想法也頓時被打消。

橫穿過訓練場，便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透過窗能夠看到裡面正有幾個人圍在一起，正趴在一張會議桌上激烈的談論著什麼，其中為首的男人個子並不高，臃腫的身材和身著的西裝顯得格格不入，此刻他正舉著一份紙張正在和其他人據理力爭著。菲爾傑克遜推門而入，也不顧有沒有打擾到其他人，對著裡面便問道：“傑裡，合同準備好沒有，他已經過來了。”

本在激烈爭執的人們突然被人打斷，在看清楚來人後也是停止了討論。為首的男人回過頭朝二人站立的方向看了看，隨後發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mop？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你確定讓他給你做助手？”原本還爭的面紅耳赤的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後也是鬨笑一堂，氣氛也是輕鬆了不少。

雖然李牧早已習慣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但這無疑是當面在打菲爾傑克遜的臉。雖然二人的合作過程中確實為公牛拿下了多個總冠軍，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不融洽，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相容。二人都是控制慾極強，個人主見意識很強的人，他們更習慣去指揮一個團隊，而不是接受別人的命令，這種明裡暗裡的較勁延續到幾年後，則是演變成了一場鬧劇。菲爾傑克遜下課，喬丹出走，才完成三連冠大業的公牛王朝瞬間土崩瓦解，而勝出的克勞斯也並沒有完成重建工作，幾年後落寞卸任。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菲爾傑克遜此刻黑著臉，瞪著嘲諷自己的男人，但是他並沒有發作，只是聲音冷冷道：“我一開始便告訴你了，讓你準備好合同，馬上拿給我，我教練組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被懟回的男人也不惱，只是臉上瞬間閃過的不快還是將他的內心表露出來，不過很快便被掩蓋下去。他起身從辦公桌上拿過一份合同，然後向菲爾傑克遜走過來，遞過來的同時，他也是賠著笑臉向菲爾傑克遜緩和著氣氛“別在意，我開玩笑的，你們教練組的事情當然以你為主，合同我已經簽完了，他確認過就可以簽字了。”在說完後還友好的對李牧進行自我介紹“你好，李，我是公牛隊的總經理傑裡克勞斯，今後希望能夠一起努力共事。”

菲爾傑克遜並沒有搭理他，接過合同以後翻了一翻，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領著李牧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而後將合同遞給了李牧“你自己仔細看一看，合同裡面的內容，年限一年，年薪5000。”

在90年代，5000年薪（美刀，合計當時人民幣兌換率為1:8.3）已經算很優渥的條件了，李牧接過合同之後快速的看了看，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李牧從兜裡掏出一支鋼筆，在落款處飛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遞了回去。菲爾傑克遜看了看以後，也是對李牧道賀“恭喜你，正式入隊了，今後便是公牛隊的一員了。”

簽完合同之後，菲爾並不想逗留在這裡，他示意李牧跟自己走，準備帶他去看一看球館的其他地方。而正當二人要離開前，傑裡克勞斯叫住了匆忙的腳步，向菲爾傑克遜問道“菲爾，稍等一下。我們在討論一個事情，你認為丹尼斯羅德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