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商城。

兩個人在商城裡逛著。

謝遲的目標很明確,想買幾件厚衣服。

於是兩人去了一家羽絨服店鋪。

期間,李閾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為了不影響謝遲,他走到了外面的扶手處接起了電話。

謝遲自己在店裡逛逛。

很快,謝遲便挑中了兩件羽絨服,一件黑色,一件灰色。

這個時候,一個熱情的售貨員上前來,說道,“小姐姐穿紅色一定好看。”

謝遲轉頭看向售貨員,還沒開口,突然邊上伸出了一隻手,將這件紅色羽絨服奪去。

“這件衣服我先看上的。”一個穿著精緻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售貨員手裡奪走了這件衣服。

謝遲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顏色,但是就這樣在她面前將衣服拿走,她也覺得這個人屬於沒禮貌了。

精緻女人轉頭看向謝遲,眼裡卻驚訝了一下,剛剛只是瞥見了她的側臉,沒想到,她長得竟如此漂亮。

素面朝天,沒有抹任何的化妝品,但是眉不畫而黑,漂亮的桃花眼微眯著,有點危險。

謝遲從來不怕事,但也懶得應付這些,於是她直接無視了眼前的女人去往收銀臺結賬。

畢竟她本來也就不想穿紅色。

女人看著謝遲的背影,心裡不禁嗤笑了一聲,原來是個軟骨頭。

她邊上的閨蜜看到她的表情後,出聲嘲諷道,“不是每個人都襯的上紅色,畢竟,很多時候,衣服還是靠人襯。”

然後她轉頭對著精緻女人說道,“思思,紅色還是最襯你。”

叫江思思的女人紅唇輕勾,沒說話,只是轉身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買好了?”李閾接完電話,從外面走進來。

“嗯。”謝遲提著購物袋,向門口走去。

“那走吧,餓了吧,有家店聽伍齊說還不錯,我們去嚐嚐?”李閾自然的接過購物袋,摸了摸謝遲的腦袋寵溺的說道。

謝遲嘴角輕勾,後退了幾步,說道,“我好歹是大姐大,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好好好,以後都讓你摸我的頭,我是你的小奶狗,可以吧?”李閾語氣裡不自覺的帶了點撒嬌的語氣。

原本那個高冷的男人變成了這個愛撒嬌的男人。

謝遲倒真是很不習慣。

“閾少,你怎麼在這?”江思思剛將衣服放在衣袋裡。突然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休閒套裝的男人接過謝遲的袋子。

李閾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看向來人,看了許久,似乎是在分析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江思思見李閾沒說話,上前幾步,剛要開口。

李閾扇了扇鼻尖的香水味,往後退,說道,“你是?”

“我是思思啊,你忘了嗎?”江思思似乎是有點著急,邁著步子往前再次走近。

“不熟。”李閾轉頭拉著謝遲的手就準備離開。

“我們曾經一起在帝都大廈的桂花樹下爬樹,你忘了嗎?閾少。”江思思似乎是有點急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個度。

謝遲冷眼看著,沒說話,只是轉頭徑直離開了。

“遲遲,等我。”李閾看著謝遲離開,連忙跟隨著謝遲的腳步,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江思思。

江思思一個人留在原地,狠狠的咬了咬牙。

邊上的閨蜜問道,“思思,他是誰啊?”

江思思將眼底的妒色掩下,看著閨蜜說道,“他是那個人,四大家族之首李家的兒子。”

閨蜜心裡一驚,手裡的購物袋散落一地,他也沒顧上,連忙拉著江思思的手,附在她耳邊低語。

江思思震驚的神色久久不能平靜。

什麼?

他竟然是?

所以……怪不得這次她的父親讓她回國。

可是她看著閾少和這個女人很親密。

她想到那張臉心裡就有點犯堵,畢竟這個對手的確不簡單。

閨蜜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以你的姿色,背景,和手段,還能有差嗎?”

她看著江思思,在國外的時候,江思思就很受歡迎,以她傲人的胸部尺寸,和撩人的手段,在國外,無數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還有自己獨有的一套撩人技術,常迷的男人七葷八素的。

江思思聽到這裡,心下寬慰了不少,的確,這些年她也遇到了不少硬骨頭,但是真能扛得住她誘惑的。

真的沒幾個,基本上她的戰績就是十拿九穩,曾經最難搞的高嶺之花,也被她拉下過神壇。

畢竟,撩人,除了看臉,身材,還有手段。

那個小姑娘一看年紀就小,能有什麼手段。

她得意的笑了笑,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離開店鋪。

……

謝遲默默的走著,沒說話。

李閾跟著她的身後,邊走邊表忠心,謝遲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遲遲,你可算笑了,不然我都嚇死了,我和這些女人可沒關係。”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謝遲眼眸流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含著笑。

一個熊貓玩偶在玩具店門口,手裡拿著各種海報分發給路人,遠處,謝遲和李閾走近,它看到兩個人時,突然側身向後轉去。

啪——一下打在了它的腦門上,它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腦門嗡嗡作響。

這個頭套又重又結實,所以任何的拍打都會導致它的腦門受挫,原本是有保護措施的,

但由於它是新來的,經常受到欺負,所以甚至他們會故意偷走保護措施。

有的路人小朋友非常的惡劣,甚至會故意的拍打它的頭部。

它感受到自己腦袋很不舒服,但是沒辦法,為了賺錢。

“發啊,想偷懶是吧,再偷懶,今天的工錢別想要了。”邊上站著玩具店的經理,長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私底下卻經常剋扣工錢。

甚至還拖欠,有時候還延遲下班時間。

熊貓玩偶在經理的監視下,只能硬著頭皮,走向謝遲和李閾的方向。

謝遲看著遠處走來一個玩偶,手裡拿著一打的海報。

走到她跟前,彷彿鼓起了巨大的勇氣似的,從一堆海報裡,掏出了兩張,想遞又想收回。

遠處的經理一直盯著玩偶,眼神威脅著。

謝遲看著玩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