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一直蹙著眉,我不想她為我的事煩惱,提議道:“我們也出去逛逛吧?看看小魚和趙柯哥,他倆私下怎麼相處。”
“昨天隔離結束,我已經累癱了。早早回到租的房裡,都沒出去閒逛,看看基地的環境。”
“走,現在就出去。”琪琪聽我這麼說,心疼壞了,立刻站起來,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她邊走邊說,“我們基地發展的還不錯,有吃有喝有玩兒的。聽我哥說,你只定了七天房?”
“嗯。”我點頭。
琪琪腳步慢了半拍,認真地看著我:“離了家鄉哪裡都不是家,你乾脆就在這裡定居吧?”
我有空間這個作弊利器,怎麼能安於現狀呢?
沒有空間,我都不怎麼甘心,留在基地當被圈養的小羊,更別說現在了。
我一口回絕,“不要,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琪琪瞪著我:“……看個球,外面全是喪屍,有什麼好看的?”
“這麼危險,你怎麼忍心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好狠的心吶。”
她關門反鎖,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我確認,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忍不住拍了我一巴掌,氣悶道。
“噗,你少來。你這白髮,跟別人的白髮可不一樣。”
我躲開她揮打的手,視線落在她染的仙女白上,嘖嘖道:“你國慶剛染的?”
“廢話!”她白我一眼,洋洋自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我啞然失笑,端詳著她:“我跟你說,你這白髮特別醒目,出去絕對是喪屍最愛的崽。”
“我忽然覺得開解你,不是你有問題,而是我有問題。”
她頭朝一邊,頓了頓,又回頭盯著我的臉,“你能說能笑,可不像受了情傷的人。”
“哎呀,親愛的,我錯了。彆氣,是小的不對,我自扇十下嘴。”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嘴巴,當做說錯話的懲罰。
“打輕了,沒誠意。”
琪琪雙手抱胸,睨著我冷哼。
“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打重了豈不是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肉麻兮兮,你好惡心,我才不心疼呢。”
她抖了抖雞皮疙瘩,瞄了一眼我紅潤的嘴巴,“我發現你這小嘴兒,是越來越能說了,你不會揹著我去哪裡進修過吧。”
“我這是被動技能。”我眨了眨眼,笑著說。
她懶得理會我,步子邁得很大。
過了會兒,她忍不住破功,放慢腳步等我,主動和我說話,“你想先去哪裡逛?”
“隨便逛逛,走到哪裡算哪裡。”我對希望基地的瞭解不多,搖頭說。
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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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基地,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我跟著琪琪,先把A區逛了一遍。
又去A區幾個酒吧看了看,裡面燈紅酒綠、歡聲笑語,充滿激情與活力。
看來到了末世,富貴閒人依舊很多。
我們一瓶酒都沒喝上,反倒交了幾個積分的入門費,感覺自己像個到處撒錢的冤大頭。
這些娛樂場所開業後,琪琪從來沒去過,她好奇心旺盛。
家人不讓去,我來了基地,她正好打著陪我逛逛的旗號進去瞧瞧。
我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沒生氣制止。
因為她沒有瞞著我,由始至終都很坦誠。
我也很好奇,末世的酒吧和末世前的有什麼不同。
不同之處當然有,只能用一個字形容——亂。
是國泰民安時,全都會銬起來,帶走的那種亂,嚇得我倆趕緊奪門而出。
聽琪琪說,這還不是最亂的。
我想象不到,究竟能亂到什麼地步,當然我也沒興趣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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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場所我是不敢去了,就怕看到不該看的畫面,辣傷眼睛。
我們來到基地規劃好的擺攤區域,這裡什麼樣的攤子都有。
我去美食專區,買了兩根糖葫蘆,分了一根給她。
“多大的人了,還吃糖葫蘆。”她笑了笑,嫌棄我。
“那你別吃。”
我知她口是心非,作勢要拿回來。
琪琪連忙搶回去,無語地瞪我,“正經人,誰會收回送出去的東西。”
“我啊,我不正經。”
我哈哈大笑,去看攤子上,包羅永珍的商品。
“……”琪琪整一個無語,追上幫我挑選喜歡的物品。
“顏顏,你要不要發訊息,問一下他們在哪?”
“不用,基地就這麼大點兒地,能逛的地方有限,很快就能遇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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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說要請客,哪怕我不想邀請馬青巖,也不好什麼都不做,看著她一個人忙活。
廚房是陳瑜的天堂,做菜我幫不上忙,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
光是準備請客需要的果蔬,我們就準備了將近四天。
大多是能久放的蔬菜,末世很多蔬菜大棚,都被喪屍毀掉。
條件有限,只能將就,不能講究。
待所有食材準備周全,我和陳瑜便一起上門,邀請他們三人吃飯。
馬青巖不在,聽何晏說他有事離開,走前讓他轉告我不必掛念。
他會回來找我,讓我就留在基地等他。
一路過來,就算是塑膠兄弟情,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人去死。
何晏勸過馬青巖,沒把人留下,後來又問過我,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
我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我除了琪琪、陳瑜誰也沒說。
說出去別人不會,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只會認為我無理取鬧、心狠手辣。
明知外面危險萬分,還叫他去找證據證明清白。這哪裡是想要證據?分明是想讓他去死。
我在刁難馬青巖,他對我的想法心知肚明,卻沒有被我過於苛刻的要求嚇退,毅然而然地離開基地,去找我需要的東西。
知道這個訊息,我有點意外,心情也十分微妙。
何晏也聽過,我當時說的話,不過他只當是戲言,認為我們仨鬧著玩兒,還當場嘲笑了我們。
他在我這兒,沒打探出有用訊息,便沒再搭理我,整天圍著琪琪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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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何晏當初說那些話,只是他單相思發夢呢。
沒想到,這兩人還真認識,並且是打遊戲認識的,末世前一直在曖昧中。
如果不是末世來臨,國慶放假回去,他倆就會確定關係。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我只知道琪琪酷愛遊戲。
時不時被隊友氣得砸手機,沒料到遊戲裡,還有個勾了她魂的野男人。
難怪她成天抱著手機不放,有時笑得古里古怪。
我還以為她看到了搞笑的小說,並沒有多想懷疑什麼,現在看來是我太傻太天真。
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我竟毫無所覺,我真是個鐵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