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擊應該沒能殺掉林瀟瀟。回到據點的洛天河坐在王座上,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拿出了從天地髓那裡拿到的那個盒子。

也算是有點收穫,只不過九寶天羅傘被林瀟瀟拿走了,而且天地髓生靈了也帶不回來……但這一份“神力”洛天河他是不打算交出去用來召喚神影的,他要自已煉化。

話說回來,自已究竟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哭了來著?是那個什麼第三次試煉搞的鬼嗎……洛天河微微蹙眉,試圖回憶起第三次試煉的事。

還有那種奇怪的心情……感覺有些似曾相識。洛天河收起盒子,手指緩緩敲打著座椅握把。

就像是和丁忖分道揚鑣時那樣。

……

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將周圍方圓十里地的生機幾乎完全吸盡,無論是人,還是花草魚蟲,飛禽走獸,只要修為沒有超過金丹,皆成為了齏粉飛灰。

土地的生機消失殆盡,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捧起了出生不久便已經失去所有親人並毫不自知的洛天河。

“天啟之子”,來自黑天教的黑袍男子這麼稱呼洛天河。

使天河也為之墜落,故名洛天河。

十五歲時,他已經殺了前任教主,這個只能蜷縮在極小一個地區偷偷摸摸的,前任教主也只不過是個化神初期的爛魔教變成了他的勢力。

好吧,沒必要特別開心,但這畢竟是他開始征途的第一步,而且他那時才十五歲。洛天河回憶到這裡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他最愛喝的便是這種摘下大葉清桃葉子嫩芽製成的茶葉,味道比起高等茶不算好,但他喜歡。

然後是……對了,離開黑天教獨自出去遊歷了,那時真是年少輕狂,化神期一人獨遊,不過當時那片地區也沒什麼高手就是了。

說是遊歷,殺人越貨煉化他人修為這種事也是家常便飯,畢竟他是邪教教主。

而且人吃人不是很正常嗎?想爬上去這樣難道不是最快的?更別說他這個生下來就是“為了毀滅一切”的厄難之體了。

施加了封印還不能完全壓抑住的災厄之力哪怕溢位一縷都可以將金丹初期的修士直接抹殺,甚至不需要他主動去動手什麼的。

哪怕是同級別的化神初期,也沒辦法在釋放災厄之力的他面前站穩,正常來講那些人都不會願意主動靠近他,畢竟他現在溢位的一絲災厄之力都可以讓化神期感到不適,想忍受住並斬殺他起碼得高兩個小階段且護體靈力很是雄渾。

當他又斬殺了一頭妖獸將手插入其傷口靜靜開始吸收的時候,一個人從旁邊竄了出來。

什麼傢伙?洛天河暫時將目光從逐漸乾枯的妖獸屍體上抽開,另一隻手開始緩緩釋放出災厄之力,眼睛緊緊盯住這個穿著一身白袍的化神期男子。

初期,可以殺。

“哦,抱歉抱歉,我正在被一幫人追殺啊哈哈……”那名男子立直身子,往反方向退了幾步,“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啊……他們已經被我甩開一段距離不是問題了,只要不發出動靜就不會追上來……就是……我能在你這裡躲一下嗎?”

追殺?也就是說這傢伙後面有人?洛天河蹙起眉頭,大半夜的,總有破事兒,先是這隻該死的妖獸衝上來襲擊他,現在還攤上這種事了……

還不能殺這傢伙,動靜太大,追他的人肯定認得出來他的氣息,到時候和那些人再起衝突……不妥,剛剛殺這隻妖獸費了些力氣,雖然殺這傢伙可以,但後面的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裡,洛天河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自顧自吸收煉化妖獸屍身的靈力。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殺就殺,殺不了躲躲有什麼的?又不會修為倒退或者直接身死道消啥的。

不過自已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傢伙過來……有蹊蹺,等追殺他的人走了,自已就把他殺了看看。洛天河這麼想著,妖獸屍身內的靈力已經吸收了大半,旁邊的男子突然冷不丁地開口:“吶。”

這貨怎麼這麼煩?洛天河面露不悅,沒有回話,繼續吸收靈力。

“你那是怎麼做到的啊?好厲害喔。”

聽到對方震驚中夾雜著羨慕好奇的話,洛天河吸收靈力的速度都為之一頓,面色略帶茫然的回頭看向那人。

什麼怎麼做到的?這傢伙不會吸收妖獸屍身裡的靈力嗎?難不成是個傻子?

“那個。”那人指了指地面,洛天河才想起來自已的災厄之力還在緩緩溢位,地面上的草啊灌木啊什麼的應該已經開始變成飛灰了。

低頭一看,果然如此,而且還是正在進行時。

“修煉的什麼功法嗎?吸收靈力的速度這麼驚人?”那人好奇的碰了碰地面上的灰塵,洛天河則是面露古怪。

“你沒什麼感覺嗎?”洛天河把手從妖獸屍身中抽出擦了擦,看著那個男人開口。

“啊?什麼什麼感覺?”那人面露茫然。

感受到災厄之力在周身沒有感覺?雖然只是一點點……這傢伙要麼是傻逼沒觸覺,要麼就是……洛天河將精神力凝聚感知,發現災厄之力竟是開始慢慢繞著那人走。

這小子有古怪……洛天河正想動手看看怎麼回事,那人卻是一拍巴掌開口道:“啊,你也算是救我一命,我請你吃一頓好的怎麼樣?”

啊?洛天河右手剛凝聚起來的災厄之力緩緩消散,歪著頭看著這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是,這人……這……洛天河一時語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草都枯了,不說害怕,你避讓一下趕緊跑都算是合理的,怎麼還有上趕著來送的?

嗯?請一頓……莫不是想把我賺回城裡去?好和人一起殺我交差?看我不……洛天河冷笑一聲,然後就看到面前的男子拿出來幾口鍋和一大堆食材。

洛天河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啊?我叫丁忖,請多指教哈道友。”男子爽朗的笑著,伸出手來,洛天河遲疑片刻也是握了上去。

“在下洛天河。”

遲早把這傢伙解剖了看看怎麼回事。洛天河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