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薛城主,剛才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的錯,希望兩位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兩位大人,您的恩情,趙家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日必有厚報!”

趙益本來還想客套幾句,可看到薛浩、薛虎兩人,都沒有搭理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趙益一邊說著,一邊與趙雪玲一起準備離去。

“等等!”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突然,一聲冰冷的呼喚從後方傳來,趙益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卻是那名剛走入大殿的綠衣女子,正一臉諂媚的笑道:“姑娘,您找我有何貴幹?”

他不認識敖秋月,但從剛才那一幕來看,卻是可以看出,這綠衣女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哪怕她是一個怪物,他也不想招惹。

雖然。

他現在雖然投靠了碧波宗,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如果得罪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碧波宗會不會為趙家出手,那就很難說了,但如果這位綠衣女子不顧碧波宗的臉面,對趙家出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趙家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到了那個時候…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痴,你真當你是個天才,被那什麼碧波宗的宗主看上了,就可以看不起你了嗎?”

敖秋月沒有搭理趙益,而是快步走到了趙雪玲的面前,面色一寒,眼中滿是殺意,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意。

若不是這裡是薛家,他也不想在這裡大開殺戒。趙雪玲太囂張了,連薛浩都不看一眼,一口一個廢物,一口一個廢物,讓她恨不得將他永遠的留在這裡。

“不錯,我是上等水系靈根,又得了師尊的青睞,被師尊收入門下,怎麼就沒有瞧不起他的資本了?”

趙雪玲冷笑一聲,鄙夷的瞪了薛浩一眼,在她看來,這樣的人,還沒和自己的婚約解除,就去勾搭別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這女人明明已經和薛浩訂婚了,卻還要去找薛浩的麻煩,可見她對秦升的敵意有多大。

如果不是顧忌敖秋月旁邊站著的吳宏,以及臉上火辣辣的劇痛,讓得她意識到剛才的事情不是在做夢,她也不會對敖秋月出言不遜。

當然不是。

她很想嘲笑一下這個無恥的小丫頭!

“又或者,他只是一個城主的兒子,未來的城主,又有誰會將他放在眼裡?”

趙雪玲嗤笑了一聲。

“不過是一個上等靈根,又是一個什麼碧波宗,就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

敖秋月一臉嘲諷地搖搖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趙雪玲,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也對,沒有背景的人,都是一樣的,瞎了眼睛,認不出真正的佛陀!”

“真佛?”他喃喃自語。

趙雪玲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了下來,戲謔地說道:“其實,我也是瞎了眼睛,認不出什麼是真正的佛陀,小姐,你能告訴我,什麼是真正的佛陀嗎?”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敖秋月的弦外之音。

聽到這裡,她都有些無語了,這傢伙還敢在薛浩面前炫耀,也不嫌丟人。

一個薛浩,怎麼可能是“真佛”?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浩是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一無修煉天賦,二無向武求勝,只會花天酒地。

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還敢自稱真正的佛陀?

敖秋月淡漠地瞥了趙雪玲一眼,並未多言,她如何不明白這個白痴話裡的諷刺意味,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個沒有背景的廢物,只是一個高階水根而已,卻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天高地厚。

“浩哥,你告訴我,殺了我的寵物,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敖秋月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薛浩的面前。

“寵物?”雷格納一愣。

薛浩皺眉說道:“秋月,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可是下不了手的,就算是一隻螻蟻,我都下不去手,更不會去殺你的小獸。”

“東陽湖……”

敖秋月嘴角勾起,帶著幾分玩味。

“不會吧,秋月,你說的那個傢伙,就是那個邪惡的蛟龍嗎?”

薛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這東陽湖,本就是我的天下,浩哥,難道這湖泊之中,還有什麼狂蛟不成?”

敖秋月聞言,冷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月,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只是在東陽湖裡修煉,你的蛟龍卻忽然出現,想要將我給吞了,所以我只能阻止,這是自衛!”

薛浩的話還沒說完,趙雪玲就已經開口了,“行了行了,別跟我裝了。什麼‘龍’,什麼‘東陽湖’?”

趙雪玲停頓了一下,鄙夷的看著薛浩,說道:“你以為這樣一個廢物,就是一尊真正的佛陀,所以才會編造出這麼拙劣的謊話來?

你不認識這條龍,可能也就聽聞過它的大名,所以才會炫耀。我認識蛟龍!

別說那小子是個廢物,就算他是個罕見的修煉天才,也太年輕了吧,怎麼可能殺得了那條龍,開什麼玩笑?”

“這就是你不認識真正的佛祖的原因!”

敖秋月淡漠地瞥了趙雪玲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東陽湖之地,惡蛟……”

趙益低聲呢喃,眼角餘光,卻是瞥見了站在敖秋月身後,穿著龜甲的吳宏,他心中一動,顫聲道:“小姐……不,你是不是姓敖?”

“我的姓氏,與你何干?”

敖秋月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大小姐…不不不,九公主殿下,小女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就原諒她吧!”

趙益面色慘白,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似乎下一秒,他就會像是一灘肉泥,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