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崩壞能!難道這也是一位律者嗎?!’

德麗莎用通訊器上的檢測功能掃描這突然出現的怪物,上面顯示出的崩壞能數值濃度已經達到了律者的範疇,可對方身上卻又沒有檢測出律者寶石,她腦海裡總感覺自已在哪見識過這種情況,但想不起來。

“不是律者卻又有著和律者一樣的崩壞能適應性麼?沒見識過呢...”

德麗莎看著這全身都寫著“未知”的敵人有些發虛,她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是該直接著裝使出全力是還是先試探一下。

“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呢~?”

律者可不知道德麗莎在想些什麼,動作迅速的撲了上來,德麗莎雙眼一凝,金色的鎖鏈從地面蹦出直接將“律者”鎖住。

德麗莎剛準備讓鎖鏈束緊,就突然察覺到自已腳下有了一點震動,很快反應過來想要跳上空中,可雙腳剛離地就被帶刺的藤木纏上,捆在半空中不得動彈。

德麗莎被捆上的瞬間就知道逃不了了,打算用猶大強行掙脫,可卻感覺自已有些使不上勁。

“?!”

‘這藤木上的刺有毒?!原來漫畫小說裡的都是真的嗎?!!’

不過好在操控猶大釋放銳槍不需要蠻力,斜插在裂地上猶大展開匣子,從空無一物的內面射出三把金色銳槍將束縛住德麗莎的藤木割斷。

德麗莎摔到地面上,剛從地面上爬起身,就脫力的半跪到地面上,她看向還被鎖鏈捆住的“律者”心裡有些慶幸。

對方似乎是初生的嬰孩,還不會使用什麼bt能力,而且身體上似乎並不強大,沒法純靠身體掙脫。

說白了就是這貨應該是個法師,而且還是藍量賊高的那種,但她除了個基礎技能以外啥都不會。

“呼~”

德麗莎鬆了一口氣,對方這如果會用的話她可能還真打不過,她展開猶大打算趁早解決這還未成長起來的律者。

然而下一刻一圈龐大的氣流以“律者”為中心迸發而出,直接將束縛住德麗莎的鎖鏈崩碎,金色的碎鏈在空中很快消散,律者身形迅速,直接從中蹦出,德麗莎想要後退時雙腿卻被藤木纏住無法動彈。

‘完蛋!’

德麗莎一咬牙將猶大頂在身前,打算依靠猶大身為神之鍵的硬度去抵擋住,可過了一會前面也沒有動靜,這讓她有些疑惑,稍稍挪開一點猶大看了一眼。

那名律者已經被大打飛了出去,右肩上出現了一個像是由子彈打出的血洞,德麗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還是先伸手從猶大里掏出一把長槍將纏在腳上的藤木斬斷後,後退與律者拉開距離。

而百米外的樓層中,渡鴉依舊穩著狙擊槍對準那位新出現的律者,嘴裡還不忘報告道:“狙擊成功,打穿了右肩。”

“嗯,注意安全。”

“收到。”

渡鴉從半蹲站起身跑動,很快離開這層樓,轉移陣地。既然她已經開了槍,無論是休伯利安那邊亦或者是那名與“霞”類似的存在都能很快發現她的位置,作為狙擊手,自身暴露是非常危險的。

雖然自身暴露了,但渡鴉嘴角卻帶著一抹微笑,對她來說與其一直待在那佈滿灰塵的房屋裡待命還不如找點事幹,賺取酬勞。

當然,如果是要把命搭上的話,那還是讓她閒著吧。

......

‘是誰?’

德麗莎對於在暗中幫助了自已的狙擊手沒個頭緒,她不記得自已有認識什麼狙擊手,暗殺者倒是認識點。

“啊!!!”

飽含痛苦的尖嘯將德麗莎的注意力拉回,律者已經抱著右肩站起身,這讓德麗莎有些意外,她以為對方這種像是沒有理智的怪物是不會有疼痛感的。

‘一口氣解決掉吧’

德麗莎伸手觸碰斜插在地的猶大閉上雙眼,猶大冒出光輝,接著利用猶大製造出金色的巨大囚籠將律者困在其中,透過金色的透明牆壁能夠看到律者腳底生出大片粗大的藤木猛地撞向囚籠。

囚籠一陣晃動,出現了裂痕,但很快恢復,德麗莎額頭冒出細汗,這個律者比她想象中還要強上些許。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啊?!!’

但對方現在表現出的實力越是強大,德麗莎就越不可能放任對方這麼成長下去,這小兔崽子剛出生就這麼nb,那再發育一會豈不是無敵了。

律者見囚籠固若金湯,沒有要被攻破的跡象,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只見金色的鎖鏈如蛟龍出海般從牆壁上倏地出現,其速度快如閃電,疾似旋風,瞬間便將律者的雙臂緊緊縛住。

見律者想要掙脫,德麗莎集中精力讓鎖鏈收束,並且向兩邊拉扯,如同將刑犯吊上高處一樣,讓她的雙腳無法著地。

德麗莎確認對方無法短時間內掙脫鎖鏈後,右手握緊,數把金色長槍開始從牆壁裡飛出,律者見狀像是也感到了生命危險,掙扎的愈加劇烈。

那一雙如翡翠般翠綠的美眸,緊緊盯著站在猶大面前的德麗莎,那眼眸中看不出殺意和恨意等負面情緒,彷彿只是兩潭死水,毫無光澤,在這種處境下應該像是絕望吧。

德麗莎單臂一揮,下一瞬,虛空中待命的長槍像是接到軍令計程車兵直接向著律者衝殺過去。

同時,德麗莎只覺得後背忽地一疼,彷彿被尖銳物體穿透一般,視野瞬間轉變,朝向了那有些湛藍的天空。她的身體也被不知名的物體帶離了地面,被鎖在半空之中。

血液如噴泉般向上飛濺而出,灑向地面,開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她緩緩低頭,目光呆滯地看向自已腰間突出的樹尖,那墨綠的樹尖猶如惡魔的獠牙,上面還沾染著她猩紅的血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詭異的光澤。

德麗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頭,望向依舊被禁錮在半空中的律者。對方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比起她要悽慘數倍。律者的身軀猶如被千萬支金色銳槍刺穿,全身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鮮血淋漓,骨肉可見,彷彿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畫卷。

‘同歸於盡麼...’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甘心,但是就算她再不甘心也沒有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