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任
與我合租的大姐姐太開放 思夢中人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牌,這把穩了。”譯執叼著煙,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四個二和對三信誓旦旦道。
“四個二,我就剩兩張牌了。”
“王炸,我就剩一張牌了。”
突如其來的王炸令譯執傻了眼,驚呼:“臥槽!”
這把不知超級加倍了多少次,恐怕這一局下來,本就寥寥無幾的歡樂豆都要敗光了。
只得看著手中的對三無能狂怒。
“叮叮叮,叮叮叮。”
譯執低眸注意到鍵盤旁的手機,摘下耳機一看,是文繪打來的電話。
“喂,怎麼了?”
電話那頭,文繪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注視著門口,從十點守到了凌晨十二點半。
“譯執,你還回不回來了?”文繪語氣無精打采,好似下一秒倒頭就睡著一樣。
“不回去了,我在網咖包宿呢。”
文繪很想發火,怒罵譯執,但身體上的疲憊不允許,“你不回來你不知道說一聲,我等了兩個小時了。”
“你等我幹嘛?一個人在家害怕啊?”譯執笑道。
意識模糊的文繪沒聽到下半句,不然非得把譯執的臥室一把火燒了不成。
“你沒拿鑰匙。”
譯執一摸口袋,仔細回想,走時太過著急,把鑰匙忘在桌子上了。
“你不能不鎖門啊?”
“我一個女生在家,不鎖門怎麼行?”
“你快回來吧,我等你……”話沒說完,文繪的頭慢慢低了下去。
“這裡離家挺遠的,我怎麼回去啊?”
頓了幾秒,電話那頭沒了反應。
“喂,繪姐?”
“啊!”文繪驚坐起來。
“要不這樣吧,你今天晚上也別睡了,我陪你打遊戲吧。”
“滾吧,我明天要上班。”
“要上班啊,那你別等我了,明天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在地毯下面就行。”
“好。”
“執哥,誰啊?”除了譯執外唯一精氣神滿滿的劉龍湊近好奇道。
“合租室友。”
劉龍點了點頭,後摘下耳機,反手關掉了譯執的電腦。
因為停留在桌面,突然被關掉電腦譯執也沒多大的反應,淡淡道:“你幹嘛啊?”
劉龍關掉自己的電腦,嬉笑道:“執哥,這裡也沒別人了,瑤姐和小虎都睡著了,咱哥倆嘮嘮嗑唄。”
譯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從初中跟我到現在,話題早就聊光了,還有什麼好聊的啊?”
譯執抬手就要開電腦卻被劉龍攔住。
“執哥,初中咱聊打架鬥毆,高中咱聊誰長的好看,我沒上大學,但咱也沒斷了聯絡,但有一個話題,我從來沒問過,你也沒跟我說過。”
譯執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到從沒聊過的事情,納悶道:“什麼?”
“愛情。”
“愛情?”
“對。”
譯執冷哼一聲,丟掉手裡的菸頭,又重新點了了一支,遞給劉龍一支,隨後娓娓道:“我總共就談過一個物件,我懂什麼愛情啊。”
劉龍點上煙,矯正坐姿,“就是因為你就談過一個物件,所以我才想問問你。”
“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
劉龍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執哥,你現在不接受瑤姐,不會是還想著你那個前任吧。”
譯執頓了一下,臉上的微笑戛然而止,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前任”這兩字自從在一年前看過《前任3》電影后就再也沒人跟譯執說過這兩字。
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譯執忘掉“她”以他的性格,終究不太可能。
但從來沒有人問過。
要不是今天劉龍提起她,譯執恐怕都要忘了她的名字了。
很快,譯執的表情恢復正常,無足輕重道:“怎麼可能,現在想想她根本配不上我這麼真誠的愛好吧。”
說完,譯執和劉虎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瑤姐呢?”
“你倆個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女方溫柔體貼,男方上進努力。”
這個問題還真問住了譯執。
譯執扭頭看了眼丁美瑤。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恐怕也只會出現在電影中。
她從小錦衣玉食,但也能吃得下糟糠醃菜。
他嬌生慣養長大,但善良單純,沒有一點小姐架子。
可遇不可求,若求定不成,在愛情觀中說的也就是這種女孩子吧。
說到底的原因還是沒能從上段戀情中走出來。
擁有豐富戀愛史的人從一段盡全力去愛最終卻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易如反掌。
偏偏是這種深情專一的就很難做到,甚至有些極端的會孤獨終老。
劉龍看出了譯執臉上的為難,便轉移話題道:“那你覺得跟你合租的這個女生怎麼樣?”
“她不是你兩兄弟的嘛。”
劉龍聞言,連忙笑著否認道:“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們兩兄弟就從來沒想過找物件,更別說這種了,她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們。”
“她嘛,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脾氣太大了。”
“脾氣大了好啊,正好能壓制你。”
“我找物件為什麼要找壓制我的啊。”
劉龍一臉邪笑地指著譯執道:“嘿嘿,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我怎麼了?”譯執疑惑。
“我可沒說讓你跟人談物件,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啊。”
“老龍子,你老糊塗了。”
寂靜的網咖,兩人歡聲笑語的打鬧過,這種場景,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雖劉龍劉虎是譯執最好的兄弟,但說到底還是在譯執手底下混飯吃的員工,無形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山。
譯執並不在意這些,在他眼中,情誼第一,剩下都要靠邊站。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天就矇矇亮了。
手機電腦在手邊,一盒煙,兩個人,徹夜長談,這才是友情的最高境界。
第二天一早,六點鐘,丁美瑤和劉虎還沒睡醒。
“執哥,我眯一會,等二虎醒了我再回去。”
“嗯。”
譯執獨自走出網咖大門,清晨剛升起的太陽沒那麼耀眼,對譯執來說剛剛好。
“早晨的太陽,畢業以後就沒見過了,真是久違了。”譯執直視著那不刺眼的陽光感嘆道。
回到家,譯執掀開地毯。
地毯下有鑰匙,說明文繪已經走了。
譯執又看了時間,七點不到。
“什麼工作這麼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