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五十,門在沒有敲響的情況下開啟了,餘君黎走到開關旁邊,以為是譯執回來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餘君黎開啟了燈,“ Surprise!”

提著蛋糕的文繪有被嚇到,但沒有被驚喜到。

見來人不是譯執,還是一個女孩,餘君黎眉頭一皺,一時間想不起來她是誰,但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文繪面無表情的將蛋糕放在茶几上,坐到沙發上,笑著問餘君黎:“你是譯執的前任吧?”

餘君黎小步走來,有些吃醋,“是現任,你是誰呀?”

文繪抬手指著那間沒人住的房間,“他沒告訴你嗎,以前不止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餘君黎看了那間空房一眼,順著她的話反問道:“那他沒告訴你,我們已經複合了嗎?”

文繪點頭,“告訴我了。”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餘君黎疑問道。

相比較與文繪和丁美瑤見面時的融洽,這次的餘君黎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兩個強勢的女人共處在一處,註定要發生一場為了飄無虛渺的愛情展開一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

餘君黎,坐到文繪對面,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了,姐姐你想當我們美好愛情的鑑定者對吧。”

“呵呵。”文繪冷笑一聲,回懟道:“我不稀罕你家那位。”

“你還挺有涵養,罵我當小三就直說唄,非得拐彎抹角的。”

餘君黎盤著腿,雙手搭在腿上,“我可沒這麼說,不想胡亂想,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出現在這。”

“同居那麼多天,肯定有點感情了,作為朋友,我來給他過生日,不應該嗎?”

“不應該,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她的女朋友眼裡容不得沙子。”餘君黎黑著臉,決絕道。

“你難道還怕我給你搶走不成?”文繪一句話扭轉戰局,從被動者變成了主動者。

餘君黎有些不悅,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

“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為什麼他現在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你?”

餘君黎要思考許久才想出一句話,文繪則不一樣,脫口而出便能讓她沉默上一分鐘。

“我說了,我不稀罕他。”

這句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了,對視了幾秒後,文繪視線轉移開來。

文繪本沒什麼耐心,在餘君黎那目光的注視下更加躁動。

等了十分鐘,譯執沒回來,她便起身離開了。

走時,文繪留下一句話:“妹啊,記得幫我告訴他,前合租室友,今他外甥的老師,文繪幫他買的蛋糕。”

文繪走後,吃了敗仗的餘君黎不斷安撫著自己,不想還好,越想越氣。

拿起手機給譯執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餘君黎放下手機,獨自生著悶氣。

又過了一個小時,時間來到將近九點,門外傳來了井井有序的敲門聲。

餘君黎知道不是譯執,沒有立即去開門,轉念一想,應該也不是剛才的那個婆娘。

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板正的西裝男。

丁暉手裡同樣提著一個生日蛋糕,很有禮貌的問餘君黎:“請問這裡不是譯執家嗎?”

“是,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什麼事?”

丁暉舉起生日蛋糕交給餘君黎,“今天是他生日。”

“哦,謝謝你記得我家譯執生日。”

聞言,丁暉面色瞬間凝固,問:“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女朋友。”

丁暉僵硬的點了點頭,又說道:“記得等他回來,讓他給我妹妹回個電話。”說完,丁暉便走了。

回到現在,譯執開機一看,果不其然,丁美瑤打了許多電話。

至於要不要回,能不能回,譯執扭頭看向旁邊一臉醋意的餘君黎。

餘君黎一言不發的盯著桌上的三個蛋糕,點頭默許譯執可以回電話。

譯執起身走進了臥室。

餘君黎不斷深呼吸,心裡告誡自己:“我要做一個大度的女人,我要做一個有格局的女人。”

隨後,她站起身,仔細打量著桌上的三個蛋糕。

“還是我挑的最好看,還附贈了兩套刀叉,嗯……還得是我,優秀。”

譯執走進臥室後,站在窗戶邊,開啟微信給丁美瑤回了一個語音通話。

譯執眺望向窗外的散發著五彩斑斕燈光的高樓大廈,等待著丁美瑤接電話。

不出五秒,丁美瑤接通了電話。

“美瑤,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事啊,執哥,今天是你生日,你還記不記得?”電話那頭傳來丁美瑤掛念的話語。

“當然記得,我自己生日怎麼會忘。”說這話的同時,譯執有些心虛。

丁美瑤嬉笑兩聲,“你去年就忘記了唉。”

“今年記住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好,但也有一點不好。”

“怎麼了?”

“沒你在身邊我很不適應,我有點想你。”從丁美瑤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她對譯執的思念。

譯執習慣性的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丁美瑤不知是哭了還是在醒鼻涕,發出一聲哼響。

“執哥,打影片,讓我看看我堂哥買的蛋糕好不好看。”

譯執猶豫了一會又回道:“好。”

結束通話電話剛一秒,丁美瑤的影片電話就打了過來。

視訊通話中的丁美瑤又染回了金色的頭髮,長髮披散著,只是不再波浪卷。

“執哥,我變漂亮了沒有。”

“漂亮了。”

譯執推開臥室門,反轉攝像頭對準桌上的蛋糕。

“為什麼三個蛋糕,哪個是我的?”丁美瑤歪頭疑問道。

“這個。”餘君黎指著左側的蛋糕,搶先回答道。

丁美瑤一愣,好似在思考著什麼,這個聲音,很陌生,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文繪。

“執哥,誰在你家?”丁美瑤問。

餘君黎走來搶過譯執的手機,將攝像頭轉回來,衝那頭的丁美瑤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餘君黎,是譯執的女朋友。”

“你好……”丁美瑤遲鈍的回應道。

“你把電話給譯執。”

餘君黎將手機還給譯執,丁美瑤紅著眼開口道:“回臥室吧,我單獨給你說兩句。”

譯執對上餘君黎的目光,得到她點頭允許後走進臥室。

對於丁美瑤,餘君黎很放心。

或許這就是女人靈敏的第六感,文繪給餘君黎帶來的,是那種實實在在會搶走自己男朋友的威脅感。

但丁美瑤,沒有這種感覺。

走進臥室,譯執帶著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丁美瑤消失在手機螢幕中,再次出現,眼眶已經被淚水打溼,她強壓著哭腔,哽咽的開口。

“執哥,你不是說,你會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