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迷茫的看著趙醫生。

趙醫生用悲傷的眼神凝視著田蜜:“前幾天,你的父母在車禍中傷亡過重沒搶救過來, 不幸去世,當時的醫生是我。”

田蜜語塞,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趙醫生開始利索的注射起麻醉,等待麻醉起效的時間,小護士偷偷溜了出去,剩下趙醫生和田蜜兩個人獨處。

“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嗎,要不要讓我檢查一下。”趙醫生溫柔的注視著田蜜,有種田蜜無法拒絕的感覺。

田蜜點了點頭:“我其他的還好,就是背還有點疼。”

趙醫生把門關上,撩起背後的衣服。

“嘶-”

“你這後面有點被燒傷了啊,我給你拿燒傷藥塗上,正好你這衣服也寬鬆。”

田蜜只覺一陣涼意敷在了之前覺得火辣辣的地方,忍不住卸了從剛剛被認出就憋著的氣。

“啪嗒”

“趙醫生,田蜜是在這裡吧。”

開門聲伴隨著剛剛李警察的詢問一起響起,沒想到這種突發情況的田蜜,驚的捂住胸前的衣服,向後看去。

第一眼,看見門口的李警官一臉抱歉在看到田蜜臉龐的時候轉為驚訝,第二眼時就忍不住被李警官身後的段嘉許吸引了目光。

不禁喃喃道:“是真的。”

趙醫生疑惑道:“什麼是真的?”

回過神的田蜜低頭回道:“是真的,這個藥塗上去還挺舒服的。”

段嘉許恍然看著低著頭的田蜜:真的是她,不過不過兩天沒見怎麼又好看了很多的樣子。

忽然想起剛被推出手術室的父親,忍不住心中暗暗譴謫自己: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

趙醫生小心的放下衣服,免得衣服沾到藥膏,合起藥膏:“你們來這幹嘛?”

李警察指著段嘉許道:“這位是那個司機的兒子,他想來感謝一下救了他父親的人,其他人那邊都去過了,就剩田蜜了。”

段嘉許上前對著田蜜深深鞠了一躬:“田蜜,謝謝你救了我爸爸。”

田蜜趕緊站起來,差點就要用受傷的手扶段嘉許起來了。還是段嘉許看到趕緊起身。

田蜜深深的注視著段嘉許,這是年少的段嘉許,還沒經歷那場災難,還沒被人叫殺人犯的孩子以後也是殺人犯,還沒成為那個需要用笑來掩飾自己,還沒因為父親的錯誤變的連追求喜歡的人也會自卑的段嘉許。

“不用,不用謝,我只是碰巧了,如果我遇到別人碰上這樣的事,我也會幫忙的。”

[所以,段嘉許,做你自己,你不需要揹負一些東西成長。]

段嘉許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一樣的田蜜,不光指這比原來還耀眼的美貌,之前的她哪怕長得很美,但也是自卑的,靈魂彷彿被束縛、壓抑著,現在的她,段嘉許凝視著眼前彷彿閃閃發光的田蜜,情不自禁的抬了抬手,又放下。

【滴--】

【恭喜宿主!獲得段嘉許喜愛值30%】

田蜜聽著只有自己的播報,看著眼前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段嘉許,眼中的光更加閃亮,臉上的笑更加深邃。

“咳咳。”李警官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四處張望著。

回過神的段嘉許,忍不住耳根紅了起來。

田蜜彷彿沒聽見一般,一直盯著段嘉許不放。

趙醫生忍笑拉過田蜜:“好啦,先把你的傷口縫一縫,等會再看。”

段嘉許聽著趙醫生的調侃,這次連臉龐上都掛上一抹紅,很是好看。

田蜜卻歪頭笑道:“人家長得好看嘛,好看就要多看看嘛,多看長得好看的人也會變好看的。”

“歪理。”趙醫生看著現在活潑的田蜜笑道,“你現在還不夠好看啊,還想更好看。”

田蜜搖頭晃腦道:“誰會嫌自己太好看呢?”

段嘉許看著和趙醫生辯論的田蜜,臉上不自覺掛滿笑意。

等田蜜縫合好時,已經快凌晨了。

“是要在這住一晚,還是回家?”趙醫生看著臉上已掛滿睏意的田蜜問道。

“我還是回家吧,明天還要上課呢。”田蜜搖了搖睏意上頭的腦袋。

“你這傷明天就別上課了,休息一天,我給你開個條子,你給老師發過去。”趙醫生拿過桌子上的傷情鑑定條上寫著,“就算是高三了,那也還是得以身體為主。”

田蜜對著趙醫生甜甜笑道:“那就謝謝趙醫生啦。”

田蜜拿過傷情鑑定條和手機,就打算去交一下醫藥費。

“醫藥費我已經交過了。”段嘉許跟在田蜜身旁,小心注視著田蜜,又垂下眼簾:“你現在要回去嗎?”

田蜜停住腳步,抬頭溫柔注視著段嘉許:“段嘉許,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也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著,垂下眼簾,溫柔笑道:“就要高考了,一起加油吧。”

段嘉許抿了抿沒有什麼血色的唇:“謝謝你,田蜜。”眼睛快速眨了眨,“我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回去,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兩個人一起安全一些。”

“好啊。”說實在的,田蜜如果不是有系統能保護著,她也不放心長成這樣晚上在外面,萬一遇上猥瑣男怎麼辦,雖然不會危害生命,但是噁心啊!

夜色深深,路上沒什麼車,還沒用來時一半的時間,田蜜只覺得自己只是閉目養神了一下,就到了。

“拜拜,段嘉許,明天見。”田蜜一手捂嘴打哈欠,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困死了。

“再見,田蜜……明天見。”段嘉許直到看著田蜜屋裡的燈光亮起,才上車。

田蜜直接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裡,困死了,連衣物都沒換,就直接睡著了。

翌日,陽光穿透薄薄的紗窗,照耀在臥室中,終於在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陽光照在還睡得香甜的田蜜臉上。

“唔~”田蜜眯著眼睛,還在似醒非醒中。

“叮鈴~叮鈴~”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正在瘋狂叫著,田蜜撓了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伸長手拿過直接接聽:

“喂,誰啊?”

“田蜜你在哪呢,今天星期一為什麼不來上課?”一聲聽著就很嚴厲的中年女聲響起。

田蜜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鐘指向10:34,又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未接來電*21個,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諂笑道:“老師,我昨天有人車禍,我幫忙來著,手受了點傷,醫生給我開了傷情鑑定呢,昨天晚上回來太晚了,忘了給您發了,哈哈。”

“你受傷了?嚴不嚴重啊,要不要老師看看你。”嚴厲的聲音都放緩了。

“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啊?她現在在家裡嘛?”一個聽起來很焦急的男聲響起。

田蜜迷茫道:“我就傷到了手縫了下針,不是很嚴重,不用來看我啦,我是在家裡來著。”

“縫針了還不嚴重啊?那什麼嚴重啊?”那道聽起來還挺年輕的男聲取代了老師的聲音,“不行,我馬上過去看看。”說著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田蜜茫然的看著手中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不是,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