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雅婷怒氣十足的回到家後,直接推開迎上來的母親,不顧母親猝不及防下摔倒,直接上了樓,鎖上門後,便打了一個電話,鏡中映照的那張姣好的臉上,卻掛著陰冷的笑意:
“我要你把一個人綁起來,這次500萬,照片我等會發給你。”
說罷,也沒聽對面的回答,直接就掛掉了,把手機中胡文倩發過來的田蜜的照片,發給了對方,對方沉默許久,就在祝雅婷等到想要再打個電話時,終於回覆了。
[這個人難度很大。]
祝雅婷皺了皺眉,又想起田蜜那張臉,嗤笑一聲,包含不屑又流露出分嫉妒,指尖用力回道:
[所以?]
[要加錢。]
祝雅婷不屑的輸入:
[成功之後,我給1000萬。]
這次讓祝雅婷等待,便回了過來。
[等我訊息。]
祝雅婷關上手機,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風景,心裡一陣暢快,臉上掛著笑,看見花園裡的母親,彷彿忘了剛剛做的事情,柔聲叫道:“媽,這麼晚了,你在花園幹什麼?“
沒等母親回答,便繼續道:“我還沒吃飯呢,我想吃你做的面了,給我做一碗吧。”
花園裡的祝雅婷媽媽抬頭望著笑靨如花的祝雅婷,身體卻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擠出一個笑道:“好。”
祝雅婷看著母親消失在花園,往餐廳走去,臉上的笑容不變,眼底卻劃過一絲不屑。
在祝雅婷已經開始幻想田蜜被她抓住後,要如何折磨她,才更爽時。
段嘉許這邊行動已經開始,在和劉上校確定了一系列事情後,簽訂了幾個檔案後,劉上校滿意看了看檔案上籤的名字,和段嘉許握了握手:“我們會盡快行動的。”
段嘉許眼眸一沉,淡聲道:“為了提高效率,這幾天我會在這裡,可以讓你們準備好的專家,這幾天我盡心講解,我希望你們的速度能更快,不然……”
話語未落,段嘉許抬眸看向臉色微變的劉上校,劉上校立刻扯唇一笑:“我們這邊立刻準備好資料,徹查出祝家的犯罪事實,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法律責任。”
“這樣最好。”段嘉許揚唇一笑,眼帶深意:“畢竟,這個事情,和我這邊的進度也是掛邊的。”
劉上校笑容一僵,連連點頭掩蓋過去:“明白明白,那我這就叫教授他們過來,我這邊組織相關人員立刻行動。”
劉上校最後對著段嘉許敬了個禮,肅穆道:“拋開其他的不談,我還是代替國家謝謝你的奉獻。”
段嘉許訝異的望著面前彷彿一心為國的劉上校,又想起剛剛劉上校的表現,頓了頓道:“我明白,劉上校你也是為了國家更好,才這樣,不過有時候,有些人捨棄了,國家才會更好不是嗎。”
劉上校面色僵硬,沉吟半晌後,低聲道:"我明白。"
“那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辛苦你先去忙吧。”段嘉許轉過椅子,不再看身後的劉上校,專注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一本書。
直到感覺到身後的人站了一會兒,才關上門離開時,才回頭望了一眼,希望劉上校是真的明白了,不然被清算的人,可能還要再加上一個人的名單了。
而劉上校出門之後,便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拿出一包煙,點燃,也不抽,就望著漸漸消散的煙霧,又看了看放在資料夾中段嘉許剛籤的檔案。
良久,直到手中的煙快撩到指尖時,狠狠的吸了一口,碾滅了菸頭,把那盒還滿滿當當的煙盒,順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拿上資料夾,大步往前走去。
……
而另一邊的瑪麗,在昨天晚上回來時,便坐在酒店窗前良久,腦中思緒萬千,直到停留在田蜜那張憂鬱痛苦的臉上時,才終於在天亮之前,打了個電話。
一陣漫長的通話鈴聲響起,直到快要結束通話時才接起,沒等對面的人問起,便先說道:“是我,”
對面沉默片刻,傳來一聲彷彿從牙齒縫裡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冰冷森寒。
“什麼事。”
“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不等對面拒絕,緊接著道:“關於田的事。”
又是良久的沉默,只聽對面嗤笑一聲:“需要我幫的事?”
“對,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選了。”瑪麗輕聲道:“你應該也不想田蜜知道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吧,這次你幫忙解決之後,我可以把那些東西都銷燬。”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到時候就算你是田蜜最好的朋友,她也救不了你。”那聲音帶著駭人的冷意,說罷,便直接結束通話。
瑪麗沒好氣的看著手機,彷彿從這裡能看到對面的那個討人厭的人,不滿地撇了撇嘴道:"要不是你是最合適的人,我才不會給你打電話。"
隨即扔開手機,也沒在再去洗個澡,直接上床睡覺,熬了一晚上,困死她了。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掛掉電話後,就停下原本正在鋸木頭的動作,上樓收拾行李,好在他的行李也簡單,腳步歡快的下來時,路過地下室時,想起什麼,緩緩停下腳步。
回到房間裡,拿了一些食物,開啟地下室陰暗的門,直接扔了下去,伴隨著悠長的食物落地聲,就知道這個地下室有著一定的深度,這時,一個俯爬在樓梯上瘦骨嶙峋,彷彿受過什麼非人折磨,已經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身影緩緩抬頭,眼神恐慌的望著背光站在地下室門口的高大男人,顫聲道:“你要走了嗎?”
“對,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吧,不出所料的話,我應該不會回來了。”男人聲音愉悅道。
看著男人緩緩離開,不顧喉嚨處的疼痛,激動地喊道:“別這樣,我錯了,喬向晨,你放了我,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不會回家的,我只想活著。”
喬向晨回頭輕蔑的看了一眼杜富:“你想活著,怎麼沒見你給別人一條活路的。”
望著喬向晨正要關上的房門,連忙驚慌道:“田蜜!田蜜,我錯了,我不該綁架她,我真的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那道正要關緊的門,突然停下,杜富滿含希望的望著那道透出一絲陽光的門。
而喬向晨眼中充滿了狠厲,正想下去給他個痛快時,想到什麼,對著杜富微笑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以後就天天懺悔吧,這裡有竊聽器,我會聽著的,直到你真的悔過了,我會回來的。”
杜富喉嚨發乾地說:“我會的,我會懺悔的,求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
伴隨著杜富撕心裂肺的喊叫中,地下室的門永遠的關上了。
後來,喬向晨從監控中檢視到吃完本就不多食物的杜富在樓梯上,伸長了手使勁想往門的方向前去,但始終被身後的鐵鏈鎖住,最後在滿懷希望與恨意中死去時,漠然啟動之前便安裝好的炸藥時,一切的罪惡都煙消雲散,就連後面被爆炸引來,調查的警察也是草草檢查了一遍,其中一名警察發現杜富在牆邊刻下的喬向晨的名字,悄悄抹去,就像他之前對待的那些女孩留下的痕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