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能落後，拜訪武備府

楚中天絲毫沒有透露，自己長遠打算。

沒有一定實力，說出來只會被人當成笑話。

銅錢太重，難以攜帶，還容易引人窺視。

在春枝爹和大舅哥的幫襯下，把銅錢拿到金銀櫃坊，換成銀子。

一千零一十五枚銅錢兌換一兩銀子。

很肉痛！

楚中天仍咬牙兌了十八兩，剩下六貫多留著零用。

“岳父大人，大舅哥，一人給你們一貫，一定要收著。”

編魚簍這些天，兩人出了不少力，卻連一個銅板都沒要。

之前魚簍沒能變現，而今賺了錢，不給說不過去。

“咋？錢多花不完？別忘了，這些還不夠你交丁口稅。”

“趕緊收好，我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能做的，就是出點苦力。”

兩人很尿性，堅持不要。

這讓楚中天很感動，但他沒有借坡下驢作罷。

而是決然說道：“知道你們為我好，在為我著想，但我要說的是，我有能力賺夠丁口稅，不差這兩貫！”

“我連外人都不會虧待，更不會虧待自己人，你們不收錢，我心裡過意不去。”

“你們如果堅持不要，以後再有篾匠活，我就不找你們幫忙……”

好一番推讓之後，兩人這才收下錢幣走了，關城門時間快到了，趕著出城。

楚中天和春枝沒走，他決定明日拜訪武備府之後，再回村。

懷裡揣著銀子底氣足，楚中天大手一揮：“走，先找間客棧，然後為夫帶你吃好吃的！”

春枝微微點頭，眉間透著一抹憂愁。

楚中天一牽小手。

春枝像觸電一般，急忙縮了回去，俏臉羞得通紅，偷瞄左右，小聲道：“當家的，好多人看著呢！”

“這不是看你滿腹心事，想逗你開心一下！”

春枝一拋媚眼羞澀道：“賤妾是在擔心，當家的做了其它生意，賤妾就幫不上忙了！”

“賤妾只會篾匠……”

“誰說幫不上忙？做豆製品也需要竹筐、簸箕等物。”

“真的？”春枝頓時兩眼放光，彷彿她的世界只有篾匠。

“當然真的，不過，我可捨不得讓你一直幹粗活！”

一句捨不得，又把春枝聽扭捏了：“賤妾只會篾匠……”

“沒關係，可以學！”

“我想讓你們學讀書識字，將來當掌櫃，負責查賬經營。”

這是春枝從來不敢想的領域，急忙搖頭擺手：“當家的別打趣賤妾了，賤妾做不來那些。”

楚中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如今條件還不成熟，說這個太遠了些。

抬頭看向不遠處客棧：“看著挺氣派，今晚咱們就住這家。”

“當家的，咱們再走走看吧！這家看著都貴。”

“貴不怕，要的就是貴，這些天忙著弄魚簍，冷落了你，今晚就咱們兩個，沒人打攪，不怕偷聽。”

春枝瞬間羞紅了臉，遲疑了剎那，蚊子聲應道：“小荷姐和柳絮姐說，那個以後走路會痛，咱們明天還要趕路回去。”

“沒關係，你上午在客棧休息，咱們下午回去！”

“真若走著痛，為夫揹著你走！”

楚中天這麼說了，春枝不好再說什麼，只剩下滿心羞澀、期待。

訂好客棧房間，在街邊酒樓小挫一頓，重回客棧，天色已經黑了。

桌子上點著油燈，散發著昏黃光芒。

房屋中間位置，擺著一個大浴桶，桶內裝著半桶沐浴熱水，這是特殊服務，另外加了錢。

絕佳的體驗，需要良好氛圍。

“一起洗吧！”

“嗯……”春枝低著頭用鼻音輕應，兩隻小手抓著衣角，無處安放。

“怎麼，要讓為夫幫你脫嗎？”

“不……不用。”

“有什麼好害羞的，就咱倆，又沒外人！”

話音沒落，隔壁傳來一陣：“嗯……哼……啊……”

瑪蛋，隔音太差了。

楚中天有心敲牆壁提醒注意點，想到自己等會兒可能也會面臨這樣的問題，只得作罷。

春枝更緊張了，俏臉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咳，人家都開始了，咱們也不能落後！”

“當家的！”春枝一扭柳腰輕嗔，快羞死了。

“哈哈哈哈！”楚中天大笑著抱起佳人，朝浴桶裡丟。

春枝驚叫著摟住楚中天脖子：“當家的，人家，人家還沒脫呢！”

“我幫你……”

……

一夜很快過去。

次日清晨，楚中天從睡夢中醒來，春枝門站在窗戶邊凝望。

昨夜不是很給力，僅瘋狂了半夜。

原因是昨天起早趕路賣貨，忙碌一整天，實在太累。

聽到起床聲響，春枝快步走過來招呼：“當家的醒啦！”

“嗯，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妾身睡好了，怕打攪當家的，就站在窗戶邊看路人。”

“街上有很多賣魚的，多是黃鱔、泥鰍、螃蟹，肯定是用咱們魚蔞捕的。”

這才一夜功夫，魚蔞效果便開始展現。

楚中天能想象到，近段時間，魚價肯定大降，等河中魚類減少，才會反彈回升。

“看你走路沒有異樣，上午我出去辦事，你去逛街吧！”

聽到逛街二字，春枝眉目間閃過一道驚喜。

好不容易進次城，誰不想開開眼界。

至於安全問題，不用太過擔心，永固城是邊城，受官府和武備府雙重管轄，治安很好。

而且坤國女多男少，男子出門在外，多看某女幾眼，很可能被冠以非禮之名告到官府，判個娶其為妻。

意味著往後餘生，每年都要多交丁口稅，那是相當痛苦。

所以男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別被人鑽了空子。

“這些錢你隨身帶著，上次允諾你們姐妹，每人五百文花費，至今沒能兌現。”

“看你們需要什麼，遇到合適的就買些……”

交代完畢，一起吃過早飯。

楚中天穿過街市，來到一處青磚府院前。

門匾上刻著“武備府”三個大字，左右分別擺著一具威武石獅，還有八名精兵守門站崗。

“武備府衙門重地，閒人不得逗留，快快離去！”

沒等靠近，守護精兵手握腰刀刀柄，前來趕人。

楚中天隨手掏出一角碎銀：“這位壯士，勞煩幫忙通傳一聲，娶了六個媳婦的林大愣，求見武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