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自從那次相親回去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
宋父宋母看著他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便讓他去他的好朋友江知家玩幾天,散散心。
江知的娘和宋栩的娘是手帕交,兩人嫁的人家也離得近,就這樣兩家一直關係很好。
宋母在懷宋栩的時候,恰巧江母也懷上了江知,就這樣,宋栩和江知從小就在一起玩。
突然有一天宋栩的哥哥告訴宋母,他要娶江知。
江知也回去和江母說,他喜歡宋桁,就這樣兩家更是親上加親了。
但因為江知家只有江知一個孩子,便只是定親,而宋桁也想考取功名再來風風光光的娶江知。
再後來,江知的父親出去跑商,賺了一點小錢便回來在城裡開了一家賣布匹的鋪子,一家人就搬到城裡去了。
江知一家雖然去了城裡,但和宋栩家關係依舊很好。
特別是江母特別喜歡宋栩,但凡宋栩去城裡,都要讓宋栩在她家住幾天,每次都要宋母催好久才讓宋栩回家。
這次見自己的老姐妹要讓宋栩來自己家住幾天,頓時高興的帶著江知親自坐著馬車來接宋栩。
就這樣,宋栩去了江知家。
宋栩因為腳的原因,便不喜歡出門玩耍,江知也陪著他,主要是江知本身就很懶。
因為江父有事情要出去,所以江母便帶著宋栩和江知兩人一起守鋪子。
沒人的時候,江母會教他們繡一些手帕之類的東西。
她給了兩人一塊手帕,然後讓兩人分別在上面繡一副竹子,看看他們的手藝是否長進。
結果等兩人將手帕交上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知道兩幅都是宋栩繡的。
她頓時就怒了,“江知!又讓栩兒給你作弊是不是?”
“沒有呀,我自己繡的。”江知嘴硬道。
“是不是你繡的,我是你娘我還不清楚!”江母道。
江知見自己暴露,便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認:“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繡這個嘛。”
“我看你不是不喜歡,而是懶吧!也不知道宋桁看上你哪一點了。”江母繼續說道。
接著不等江知說話,便對著旁邊的宋栩說:“栩兒,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給你做。”
“都可以,梅姨做什麼我都吃。”宋栩笑著說。
“哎呦,小嘴真甜,姨給你做肉吃。”江母掐了掐宋栩的臉笑著說。
宋母走後,就剩宋栩和江知兩人守店。
“阿栩,阿母說,以後這間店鋪是我的嫁妝。”江知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看向旁邊的宋栩說。
“??”宋栩疑惑的看向江知,因為他知道江知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個。
江知見狀,從桌子上起身,然後拉著宋栩的手,一臉嚴肅的說:“我的意思是,以後你不嫁人,我把鋪子給你。”
宋栩見見江知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認真,一時心裡有些酸酸的,“知知。”
還沒說完,就見江知突然站起身,丟了一句,“阿栩,我想上廁所。”然後就焦急的往後院跑去了。
宋栩頓時就被他弄笑了,接著他就想到剛剛江知的話。
他知道江知是認真的,很多人都以為他和江知,是他一直在包容江知,但只有他們倆知道,江知對他是頂好的,明明自己也很膽小,但還是為了他和別人打架。
他正想著自己和江知小時候的事情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個人。
他抬頭望去,頓時臉上的笑容消失,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來的男人是他們村村長的兒子,比他大十歲,就是一個混混,前幾年的時候喪妻,後來對宋栩見色起意,一直想讓宋栩嫁給他。
“宋栩,好巧啊。”男人色眯眯的看著宋栩說道。
“你要買什麼嗎?”宋栩眼裡的厭惡更大了。
“上次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那男人並沒有回答宋栩的話,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我不答應。”宋栩淡淡的說。
“為什麼?我父親可是村長!”男人氣急敗壞的說。
“那是你父親,你什麼都不是。”
這話一出,那男人頓時臉色變了,然後破口大罵道:
“宋栩!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你不就是一個瘸子,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
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道好聽的男音。
“誰說除了你就沒有人要的。”
宋栩和那男人一愣,然後一同望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一高大俊朗的男人從外面緩緩走來。
宋栩在看到葉陽驍的時候,眼裡充滿了驚訝,一時呆住了。
那男人看葉陽驍一身粗布麻衣,腳上還穿著草鞋,頓時眼裡浮現出幾分輕蔑之色。
“你是何人?”
葉陽驍徑直走到宋栩身前,然後面向那個男人,擋住那男人看向宋栩的眼光,才淡淡開口:
“我是宋栩未婚夫。”
“怎麼可能!你騙我!他……”
“怎麼不可能!我可以作證,他就是宋栩未婚夫!”
江知突然出現,打斷了那個男人的話。他說完這話,便走到宋栩旁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宋栩的手錶示安慰。
那男人見江知都這麼說了,便相信了,因為他知道江知和宋栩是好朋友。
“宋栩,你要想清楚,這個男的這麼窮,你嫁過去日子不會好過的,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男人衝著宋栩喊道。
葉陽驍頓時被他這不要臉的行為氣笑了。
他上前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男人,嗤笑道:“那嫁給你這種身高沒有七尺的男人,豈不是沒有安全感?”
這話一出,宋栩和江知都笑了,那男人頓時臉色通紅,氣急敗壞的說: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爹是誰?”
葉陽驍往後退了一步,依舊笑著說:“你爹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是誰。”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其餘三人都有些疑惑,他怎麼會知道男人的身份。
結果,葉陽驍來了一句,“你不就是一隻自作多情長得還醜的蛤蟆嗎?”
說完這句,似乎又想起什麼似的,又接了一句,“還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