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

蕭恆毅還是如往常一樣,躺在家裡的床上,準備美滋滋的睡個懶覺,不一會就開始呼呼呼了……

外面樓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把他驚醒,嚇了一大跳,還伴隨著打鬧聲和群眾的議論聲。

因為樓在馬路邊上,加上住在六樓,床緊挨著窗戶,蕭恆毅忘了關窗戶,所以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

蕭恆毅半死不活的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走向窗戶,伸出腦袋,朝樓下的燒烤攤望去,心裡只想罵娘。

抱怨道:“每天晚上總有那些,喝多了就耍酒瘋的人,又打又鬧的煩死了。”

“一點素質都沒有,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人家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今天倒要又是哪個煞筆玩意,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朝樓下望去,只見一名壯碩男子,被一位身材瘦小的女子死死咬住胳膊,鮮血淋漓。

任男子怎樣用力,都扯不開。

過了幾分鐘四周就開始圍滿了人群,眾人想幫忙又不知道怎麼下手,有人就開始打120,110。

也有人試圖說好話勸讓女子鬆口,不過女子還是無動於衷,過了一會警察和120都到了,也把兩人都帶走了。

最後聽說好像是拿撬棍才弄開的。

蕭恆毅在上面看的一愣一愣的,走到樓下看著滿地是血地面,倒吸一口涼氣。

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這夫妻平時感情挺好的,怎麼今天突然就動起武了,還那麼狠。

過了一會人漸漸散開,蕭恆毅也回到房間中,洗洗繼續準備睡覺。

他調侃道:“唉~”

“夫妻之間鬧矛盾而已,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幹嘛打的你死我活呢?怪不得現在離婚率那麼高呢。”

這時蕭恆毅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嘴裡念道:“完犢子了,明天要開學了,作業好像沒寫完啊?不對我是壓根都沒寫!”

“看來今天晚又要拼一個奇蹟了”,

只見他兩隻手,各拿一支筆開始左右開弓,奮筆疾書起來。

聚精會神的他現在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補作業上面。

這個時候的蕭恆毅,已經達到了人筆合一,忘我的境界,大小腦已經全面開發了起來。

猶如神筆馬良附體,兩隻手已經開始漸漸的出現了殘影,連眼睛都懶得多眨一下,恐怖如斯的狀態,讓人驚歎不已。

不過這個字嘛,實在是太醜了,和甲骨文都差不多了,估計也只有他自已認識了。

寫著寫著就漸漸的到了凌晨五點鐘,蕭恆毅就頂著兩個黑眼圈,洗漱完之後,就開始騎上小毛驢牌電動車,往學校趕。

邊騎邊用自學成才的美聲唱著:“啦~啦~啦~,早起的鳥兒吃蟲了~嗚~啊……”

順便還飆了個如雷貫耳的海豚音。

不要問他為什麼起那麼早,因為他還有好多沒寫完,只能去抄同學的了,或者叫增員,其實就是找幾個槍手代寫。

到了學校放眼望去,學校周圍全都是學生,基本都是來補作業的,地上,樹上,還有超市裡面……

甚至是學校圍牆外面,還有施工的地方,甚至是挖的排水渠溝壑,裡面都有人在裡面蹲著補作業,像游擊隊打地道戰一樣。

這時一聲傳來一聲叫喊:“哈嘍啊!騷很溢~”

“好久不見想人家沒有呢?你作業寫完了沒有呀??看看我又變帥了沒有啊???……”

來了個死亡三連問。

蕭恆毅朝聲音方向看去罵道:“哈尼瑪個頭啊,我說怎麼聞到一股騷味,原來是你啊王騷淫。”

“打劫打劫!”

“快點把作業交出來,饒你一條狗命,還有我發現你的臉皮,現在又越來越厚了。”

王韶英罵罵咧咧著:“滾你大爺的,又給我取外號,還那麼難聽。劫作業沒有,讓你劫個色倒不是不可以。”

蕭恆毅聽到差點把,早飯都吐了出來。

王韶英這傢伙是蕭恆毅從小玩到大的損友,兩個人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在一起讀書,以前租房子還在一起,相識有十年之久。

兩個人只要呆在一起就要開始,互噴垃圾話,把對方貶低的如依託答辯,好起來的時候又可以同穿一條苦茶子的那種。

王韶英頭髮一直短短的,還有點微卷,小眼睛,長的有點猥瑣。

感覺長的有點像烏蠅哥的表情包,就是吔屎啦你,那張,臉部表情非常的豐富,簡直就是行走的猥瑣表情包。

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暑假兩個月,可以一直呆在家裡不用出門,除了吃飯,上廁所起來一下。

其他時間全躺在床上,四肢已經躺退化了,虛的很,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一看就是個腎虛崽。

王韶英聽說最近出了一種,新研發的高科技馬桶床,他覺得是一項很偉大的發明,深得他心。

也讓他很是心動說道,“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想購置一臺,這樣他就可以與床長相廝守,形影不離了。

他說:“要是能發明一種輕便,又能隨身攜帶的床,能一直揹著就更好了,以後走到哪裡,累了,就躺一會。豈不是美滋滋,真乃人間一大樂事也啊!”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蕭恆毅一臉嫌棄的說著:“你下輩子直接投胎轉世成狗狗算了,你也不用擔心上廁所了,就地解決就行了,餓了懶得找吃的就直接自產自銷就完事。”

“多好”。

“你說是不是嘛?”

“嗯”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老蕭我感覺吧,現在很多人可能,還真的活的不如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