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顧景和的兩副面孔
會算命的饕餮又把反派吃破產了 落紙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們家的廚房比莫家的還大,有十來個人同時籌備著飯菜,井然有序。
家中明明有這麼多人,還讓她做菜。莫十鳶意識到顧父是故意找茬的。
不過龍脈之地果然名不虛傳,平時需要一個月恢復的CD,現在只要三天。
忽然間,她意識到自己的跟屁蟲不見了。周星辰家裡就是修羅場,回去肯定要斷幾條腿,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必須給他提供住處,況且,等她CD恢復,她要開始繼續搞事業了。周星辰應該能幫上點忙。
她趁著飯菜籌備中,發了個地址給周星辰,順便留言:你快來當我的嫁妝。
而剛睡醒的周星辰,在莫十鳶的後院裡,找到被她順走的車。正想著賣掉換點錢,可車本在家裡,他苦惱死了。
正好收到莫十鳶的簡訊,詫異極了。怎麼這人比他還奇葩,都沒聽說過有物件,這就結婚了?還擅作主張讓他做嫁妝。
他是個人啊。有沒有點良心?
周星辰氣炸了,打車前往顧宅,一下車,便覺得此地有點眼熟。他沒多管,站在門口等待莫十鳶接他。
莫十鳶拿出一張照片塞給管家,吩咐道:“放他進來。”
管家愣了一下,表情複雜地望著顧父。
老頭一眼認出照片裡那人,和他周兄的眉目有些相似,估計是故人之孫。於是他擺了擺手,周星辰便被人抬了進來。
他整個身體被人舉在半空,丟在莫十鳶旁邊。
周星辰破口大罵,“你們腦子有病吧?知道我誰嗎?把我整傷了讓你們消失。”
那些抬他的人本想走,卻被周星辰攔住,活活罵了一小時。
顧景和削了一個蘋果,嬉笑著遞給沙發上的莫十鳶。
莫十鳶嫌棄地抬頭,又低頭,愣是不接那個蘋果。
她喜歡吃帶皮的水果。削皮的水果,總歸是少了點靈魂。
於是莫十鳶用指尖指著桌上籃球那麼的橙子,道:“我要那個。”
顧父聽到莫十鳶打算吃他一年僅三枚的大血橙子,頭髮豎起,他壓制怒火,厲聲道:“你也配吃!”
話音剛落,顧景和就已經將橙子搬到她手上。
莫十鳶掂了掂,覺著有些重,她用洗水果的溼巾擦了擦,顧景和便伸手,打算幫她砍。
可莫十鳶躲開了他的手,直接上嘴咬,橙子肉汁水濺出,清香四溢。
周星辰罵累了,剛回頭就發現莫十鳶在啃比她臉還大的橙子。
主要是沒削皮,他下巴差點兒掉地上,不苦嗎?
不過想想莫十鳶那奇葩吃法,他收斂了震驚。
他趁著生氣,打量著四周環境,總覺得佈局、佈置都跟他家的差不多,無非就是老京都風格,主打的就是兩個字:古典。
要不是親自打車來的,他都以為自己回家了。
莫十鳶感覺CD正快速恢復,不過她所處位置底下的龍脈氣息並沒有那麼濃郁,她猜測,後山上龍息更濃。
顧父被她氣得說不出話,沒半點禮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兒子究竟看上她哪了。
顧景和從小不喜歡跟人講自己的想法,顧父只以為他是個i人罷了。他一個老頭子,哪裡猜的到,顧景和並不喜歡莫十鳶。
若是真喜歡,肯定讓此事變得這麼倉促。
顧景和只是假裝喜歡莫十鳶,自從在村子裡遇到算命的莫十鳶,他就派人將她查得底朝天。他早已知曉她貪財愛吃,用錢在她面錢揮一揮,就能讓她瘋狂。
他留她,自有用處。
很快,濃郁的飯香味擠進莫十鳶的鼻腔裡,她循著味道過去。
按慣例,她讓其他人先吃,顧父哼了一聲,夾著一小筷子小口吃著,速度極慢。
莫十鳶估算,按這速度,得吃兩小時。
而顧景和很客氣,保持著自己的禮貌,伸手夾了菜放莫十鳶碗裡,讓她先吃。
周星辰詭異地看著顧景和,心想著,這傢伙怎麼不知天高地厚?敢讓莫十鳶先吃?她先吃的話,還有別人的活路嗎?是跟莫十鳶不熟嗎?
他拽起筷子狼吞虎嚥,顧家的飯菜過於清淡,沒外面那些烈的有意思。可方才罵了幾小時,實在是累了,姑且先吃著,填飽肚子再說。
顧景和倒是忘了莫十鳶驚人的飯量,他還在那彬彬有禮地謙讓著。
十分鐘後,莫十鳶覺得他們應該吃飽了,至於某些人,不吃就是不餓。
她伸手抱著盤子,一吞而盡。
現場死寂!
周星辰雖然早就習慣了,但再看到時,依然目瞪口呆。
誰懂啊?這好像鯨魚精啊,一口下去好多魚進肚。
由於顧家喜靜,向來只有幾個人一同吃飯,一頓只備十道菜。
莫十鳶五分鐘就吃完了,她擦擦嘴,顯然沒吃飽。
不過無所謂,她更喜歡吃龍脈之息。
顧父驚得將一口老酒噴到了自家兒子臉上。顧景和只好去衛生間處理。
一到衛生間,他的眼神就變得如美洲豹看獵物那般鋒利,他將手撐在洗手檯,而他的貼身助理程恤側著身子,用沾溼毛巾擦拭著滿臉的酒漬。
“景爺,醫生說,許小姐那邊,最好是這週末前提供血液,咱們還有三天。”
在提到許知喚時,他的眼神透出一絲溫柔,隨後又轉成凌厲。
他的聲音冰冷如永不見天日的寒窖,“三天夠了,莫十鳶那邊,對她客氣點。”
他將手從洗手檯上抬起,扭了扭墨蘭色的領帶,嘴角微揚。
“她現在是你景爺的夫人,你吩咐下去,別落了人面子。”
隨後,他就瀟灑轉身,離開洗手間。
出洗手間門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變了,目光裡透著清澈的愚蠢,整張臉被暖燈映得清晰可見。
他透著一股一問三不知的氣質,回到座位上,卻發現,莫十鳶不見了。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總不能是他爸趁他不在把人姑娘氣跑了吧?
他看向顧父,而顧父卻愣在桌前,眼神空洞地望著空桌,抬著空碗,提著筷子,整個人前傾不動,像一塊雕塑。
直到顧景和拍了他的肩膀,顧父才收回恍惚。
“爸,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