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加國貝特星最發達的國家。

轟鳴作響的蒸汽火車穿過黑暗的隧洞。

隨著火車向兩側開啟,岳陽壓低紳士帽的帽簷,從人群中擠出。

“別擠了,一個一個下不知道嗎?最煩你們這群北高人。”一名金髮大漢大聲嚷嚷道。

喊聲引得不少人紛紛圍觀。

岳陽微微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大漢越發起勁,在擁擠的人群轉過身盯著岳陽:“你擠什麼...”

話沒說完,大漢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沒有那麼擁擠了。

下意識轉身一看,人群已經自動讓出一條路。

月臺旁,清一色的黑衣男站成一排,小拇指全部戴著一個鑲嵌著斧頭標誌的金戒指。

中間的黑衣男讓出一個位置。

一名金髮碧眼的女人走向前:“嶽先生辛苦您了。”

想找岳陽麻煩的大漢,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戈爾巴家族?對不起,對不起。”

岳陽對女人點頭,自顧自的往前走。

女人手一揮,四名大漢圍住大漢往月臺角落拖。

黑色的蒸汽汽車內,岳陽單手抓著扶手:“菲爾小姐,週五就看你們的,維克城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

戈爾巴·菲爾遞來一杯紅酒:“補給已經準備好,洛先生在等您。”

盛華城,最高的古典大樓,頂樓的鐘聲響起。

專屬的蒸汽電梯緩緩上升,叮的一聲開啟電梯門。

岳陽拎著公文包從裡走出。

戈爾巴·洛,三年前岳陽在貿易大會上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沒想到來油加聯邦國這三年的時間,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兩人合作。

包括北聯盟銀行倒閉,維克城戰爭,以及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

洛夾著一根粗雪茄向前擁抱岳陽:“嶽先生歡迎回來。”

岳陽坐到沙發上,摘下帽子,端起一杯酒:“武器已經運到維克城,週五抓緊時間把剩餘武器轉運到海蘭邦國,派兩個S級以上的戰力過去。”

“放心,已經安排好,北聯盟銀行已經收購完畢,霍克家族只剩最後一口氣,嶽先生很快北聯盟地區就會成為我們的地盤。”洛有些興奮的說道。

“藥物公司的官司你搞定了嗎?”岳陽問道。

“放心,明天宣判,稅務問題都是小事,一點點罰款,倒是你真捨得把K殺掉嗎?這人的才華不下於最近北高國的衛先生。”

洛的眼神帶著試探。

商人眼中都是利益,哪怕是頂級家族,談到生意也還是如此。

“讓小劉去處理這件事,K必須死在我的人眼前。”岳陽冷冷的說道。

洛搖搖頭,他是不贊同岳陽的做法的。

K是頂級天才,甚至是天才中的天才。

藥物公司兩項新藥都是他研究的,帶來將近一千三百多億的利潤。

所以岳陽讓他擁有非常大的權利,包括自主實驗室。

可自主實驗室的誕生,卻是為了人體實驗,哪怕這個天才能帶來數不清的利潤,也得送他上西天。

最主要是K的真名已經調查出來。

岳陽能嗅出陰謀的味道。

2號大街,泛立克公寓頂樓兩層。

五百多平的公寓,夕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屋內。

夕陽緩緩沒入盛華湖中。

“回來了嗎?”塗桔靠在桌邊眨巴著眼睛問道。

岳陽扔下公文包,上前抱住塗桔:“好了,你就別噎塞我了。”

塗桔敲敲岳陽的額頭:“我看你挺享受別人害怕,恐懼,尊敬你的感覺,這不是怕你在家享受不到嗎?”

岳陽被噎的語塞。

在油加聯邦國的三年,外人對自已的評價是不苟言笑,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也怪不得別人這麼評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周圍都是金髮碧眼的油加國人,不是一個人種,動起手來確實負擔小一些。

“我讓林段先送你回馬城待半個月,我處理完這裡的事,你就回來。”岳陽放下塗桔,走到落地窗旁的桌邊,倒上一杯酒。

塗桔微微皺眉,有些擔心的問道:“又要做事嗎?”

岳陽點點頭:“維克邦國已經打廢了快,要結束戰爭了,也該和霍克家族做個了斷。”

“放心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什麼危險,我保證三年的誓言一定不會破,絕不會在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塗桔嘆了一口氣:“K教授怎麼處理,還有公司的官司。”

“公司最多罰點錢,K會被判處緩刑,然後我代表公司上訴,在一個月後重新判為死刑,公開處刑,看能不能把背後的人引出來。”

“用我的錢,我的名聲去做他們的事,真是有些大意了。”

塗桔端起茶杯看著杯子裡的水:“你不回馬城看一眼嗎?三年了,小姨也回來了。”

房間內陷入沉默。

岳陽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有小姨和嶽文在,家中不會出亂子。”

“哦,對了還有胡楓,三年前聯邦議院把他救出來了,四個月前他就任寶鋼城做大議長,我勸他肯定沒什麼用。”

“寶鋼城現在已經慢慢在陸氏家族和連烽宗的控制下,我讓孫號邀請胡楓到馬城來,嶽文會陪你和他見一面。”

塗桔眉頭皺起沒有說話。

岳陽走到塗桔面前裝個鬼臉:“畢竟都是藍星穿越來的,再勸勸吧,他在這樣下去,早晚被聯邦議院和雛菊組織的人玩死。”

塗桔皺眉:“什麼意思?”

岳陽撓撓頭:“你真的要聽嗎?怪複雜的,得說一天都說不完,總之讓他退任,我可以安排他在時光城做一名議員,吃喝不愁,就算在這也能開心過一輩子。”

“...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

羽赤白靈在兩條B級雙股翼鱗黑龍,加上十隻D級赤鳥的護送下飛向馬城。

岳陽天台揮手,接著走到樓邊,俯視著盛華城。

三年的時間,所有的事情看似已經過去。

實際上才剛剛開始。

三年的籌劃,這次一定要坐上桌。

這場遊戲不會在像之前一樣,讓敵人決定什麼時候開打,什麼時候和平。

只有坐上桌,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和平。